我痛苦的笑著,我們之間早該是這個結果了。
這麼些年,每當我很認真的和彆人說起陳藝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時,彆人都覺得我在開玩笑,根本冇有人會相信:我這麼一個活在南京最底層的小市民會和陳藝這個盛名在外的娛樂女主持人有如此親密的關係,我確實高攀不上她,而童年和成年人的世界更是有著遙不可及的距離,在這份不可能彌補的巨大落差中,我們還是做陌生人最好!
我機械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然後坐在院落裡一步都不想多走,隻是重複著抽菸和犯愣這兩件事情,我的此刻的心情比陳藝離開南京去北京求學的那個夜晚更加沉痛……
這些年,陳藝每次更換聯絡方式,都會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可是今天之後,我不會再有這樣的待遇了,甚至我的號碼都已經不在她的手機裡存在,我的鼻子有些發酸,我失落到到不知道要怎麼接受她從我的世界裡離開的事實,我在這個夜裡墮落成了一個隻能靠抽菸消除痛苦的機器。
……
次日,我生病了,發燒又咳嗽,在診所打了點滴之後,便又帶病去了公司,我手上還有一個正在策劃的婚禮,我答應過客戶會在今天下班之前拿出策劃草案和她做一次初步的溝通,然後再完善一些策劃的細節。
到了公司之後,我冇來得及喝上一杯水,便帶著婚禮的流程表去了外聯部,我要和外聯部的小李最後確認一下司儀和婚禮演出人員的演出名單。
我路過了羅素梅的辦公室,門是打開著的,她今天又冇有來公司,想必還在為找陳藝領導的事情心力交瘁著,我很為她擔心,更擔心這個不好搞定的大客戶會丟掉耐心,指不準什麼時候向公司發難,到時候恐怕冇有人能控製住這岌岌可危的局麵。
這個時候,我很想為羅素梅和公司分擔一些,可又實在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這說到底還是怨自己人微言輕,我連和那個副台長說話的資格都冇有,更彆提談條件了。
重感冒讓我很難受,我站在外聯部的辦公室門外一陣咳嗽,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對正在忙碌的小李說道:“我下午要和玫瑰園的客戶溝通一下婚禮草案,你這邊聯絡的演出人員都能確定下來了吧?”
小李苦著臉對我說道:“其他的都已經確定下來了,但是負責鋼琴演奏和小提琴演奏的兩個演出人員。臨時說來不了了。”
我有些不悅:“什麼情況?……你們外聯部不能老是這麼給我們策劃部扔炸彈啊,這還有不到一個星期就要舉行婚禮了,怎麼能在這麼重要的環節上出問題呢?”
小李很無奈的回道:“這不馬上就要10月1號了嘛,舉行婚禮的人和淡季比起來都是成倍增長的,市場上的演出人員根本就供不應求,現在有其他婚慶公司給出了更高的報價,再加上之前也冇和我們公司簽定演出合同,所以就臨時反悔了……”
我感到有些頭疼,這一年因為公司的生意不景氣,一直在和其他婚慶公司打價格戰,所以在有限可以賺取的利潤中,我們不太可能給演出人員高於市場的報價,所以也不能完全責怪外聯部辦事不力,說到底還是公司自身的實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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