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我不想再和他聊工作上的事情,又催促他趕緊去休息,趙牧拗不過我,終於離開了我的房間,而我也漸漸有了倦意,很快便睡了過去。
……
這個夜,我做了一個惡夢,夢見肖艾這個丫頭在客戶的婚禮上放了我的鴿子,結果讓客戶雷霆大怒,拒絕向公司支付婚禮的尾款,我又因此被老金給一頓臭罵!
我就這麼驚醒了,慶幸這隻是一場夢,趕忙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的6點,我實在是害怕肖艾那邊出紕漏,決定還是親自去南藝一趟,然後將她一起帶到婚禮上去,這樣纔算保險,我不能隻是單純的指望她給我的那些不靠譜的承諾。
我立即起了床,簡單的洗漱之後,便離開了自己住的院子,然後向弄堂外走去……
此時是初秋,早晨的溫度有些清涼,但隱匿於城市之中的老巷子已經開始優美的展示著它古樸的姿態,青石板鋪成的路上有灰塵也有露水,而青磚砌成的牆壁也不甘寂寞,它堅強的嗬護著每一株生長在牆體上的雜草,與之相對的便是一口上個世紀打出來的水井,直到現在都有一些老街坊會來這裡挑一桶水回去做飯洗衣,而現代文明總是需要在走到巷口時,纔會出現在視線中,隻看見那林立的高樓有些紛亂、滿地跑著的貨車和家用汽車則製造著聒噪……
我不太明白,為什麼我娶一個女人,她就一定不願意與我住在這條弄堂裡呢?外麵的房子那麼貴,鋼筋水泥築成的城市又是那麼的冷,何必再去花那些血汗錢買份罪受,所以我想:誰不願意陪我住住這裡,我就可以不愛她,因為價值觀偏離的太厲害。
胡思亂想中,我終於走出了巷子,下意識的往街道上看著,等待冇有載客的出租車路過,對於我而言,時間太過緊迫,我得趕緊去南藝找到肖艾那個丫頭,然後確保她能準時出現在客戶的婚禮上。
霎那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眼角的餘光中,我下意識的轉頭一看,竟然發現肖艾站在我左手邊大約10米遠的地方,她正在一個做灌餅的小吃攤上買著早餐,而她也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現了我,我們的目光交集在了一起。
今天的她穿的很得體,尤其是那身白色的長裙,很符合彈鋼琴時需要的那種優雅端莊的氣質,一頭烏黑的長髮也很整齊的落在她的肩上,顯然來之前去美髮店做了精心的護理,哪怕是站在冒著油煙的小吃攤旁,也絲毫冇有對她此刻表現出來的端莊之美產生任何影響。當然,這是在她不開口說話的前提下。
我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了下來,笑眯眯的來到了她的身旁,又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說道:“早!”
“早什麼早,我下半夜基本就冇睡,好嗎!”她說著便打了個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
“隻是去婚禮上彈彈鋼琴,用不著這麼緊張吧?”
“我是怕早上起不來,四點多鐘醒了以後就冇有再睡了。”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問道:“你會這麼靠譜?”
肖艾很是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反問道:“你難道很不希望我靠譜嗎?”
“彆、彆,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這兩天我都快被你給弄成神經衰弱了,昨天晚上還做了一惡夢,夢見你放了我鴿子了,老天保佑,幸好夢都是反的!……你知道麼,我這會兒看你,就像看著一個長著翅膀的母天使,散發著神聖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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