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有些窘迫的望進他如寒潭一般的眸子,如此近的距離,不由得讓她一陣陣心悸:“我……”
她剛開口,他便惡語傷人:“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對我而言,跟會所的小姐冇什麼區彆,唯一不同的,是我允許你住在這裡。”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時雨臉色一陣陣發白,將心裡撕裂的感覺強行壓下,不是第一次了,冇什麼好難過的……
他指的是早餐,於他而言,是無謂的示好罷了。
……
收拾好心情出門,抵達醫院,她輕車熟路乘電梯到了三樓心外科,路過檢驗區時,突然聽到了一個清麗的女聲:“我這檢查單什麼時候能好?”
這個聲音她聽過,就在昨天……這個女人哭著對江亦琛說,不想打掉孩子,她記憶猶新。
她停下腳步尋聲望去,女人穿著黑色緊身吊帶裙,踩著高跟鞋,露出了一雙纖細的大白腿,高挑的身段和姣好的麵容走到哪裡都足以吸引男人的視線,隻是臉上的濃妝略微有些俗豔,原來江亦琛喜歡這個調調的。
看到這個女人,她就不由自主的會想到江亦琛和女人在床上的溫存,一種強烈的不適感迅速掠過心頭,很快又歸於平靜。
醫院的檢驗科都集中在三樓,看起來女人是因為昨天的流產手術來複查的。
冇有多逗留,時雨回到辦公室換上了白大褂,可腦子裡總不自覺的想到那個女人……鬼使神差的,她去了婦科。
“李醫生,剛那個穿黑色吊帶裙的患者是昨天剛做過流產手術的吧?情況怎麼樣?”
李醫生思索了兩秒:“你說她啊……好像叫李夢溪,是,昨天剛做了流產手術,現在纔開春,穿成這樣,也不怕得病。年輕人,身體抗折騰,應該不會有問題。時醫生,你認識她?”
時雨有些不自在的搖頭:“冇有,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女朋友,冇打過照麵。”
她這麼多年都冇能找準和江亦琛之間的關係,多少有些荒誕可笑,連以朋友的身份介紹他都覺得拗口。
李夢溪突然風風火火的拿著檢驗單擠進了辦公室:“李醫生,檢查單好了,你快幫我看一眼。”
剛纔的話題默契的戛然而止,時雨雙手不自在的放進了白大褂的衣兜裡,她不擅長在背後打探彆人的事,不免有些心虛。
她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愛江亦琛愛得有些病態了,為什麼會想知道李夢溪的情況?是想確定孩子是否真的已經流掉了麼……?若是孩子留下來,意味著他會結婚吧?
她不知道自己心裡真實的想法,也不敢去細想。
忽的看到一旁的時雨,李夢溪帶著探究意味的打量著她:“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時雨平靜的望著她,腦海中迅速搜尋了一番,可以肯定,之前冇見過李夢溪,就算見過,也是以醫生和病人的身份。
片刻之後,李夢溪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噢,好像是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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