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人來找顏惜的麻煩了,顏惜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
她每天高高興興地揹著小揹簍去賣辣條,每天中午就懷揣著五六十塊錢回來了。
辛苦嘛,確實是有的,但至少錢賺到了,她好像還瘦了點呢。
顏惜隔著衣服捏了捏她肚子上的肉肉,總感覺這肉好像冇有以前的多了,她也漸漸的有腰了呢。
顏惜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用空著的另一隻手推開了院門。
院子裡的晾衣繩上,又晾著棉絮和洗過的床單。棉絮上,那些乾了的水痕裡,又多了一圈半乾的痕跡。
暖暖和傅才禾從屋裡出來,看到顏惜盯著晾衣繩上的棉絮和床單在瞧,暖暖怪不好意思的,傅才禾則忐忑又防備。
“又尿床了?”顏惜笑著問暖暖。
暖暖小腦袋瓜點了點:“我昨晚做夢,夢到我要尿尿了。我特彆特彆著急,可是周圍都是人,我又不能尿。我就到處找啊找,總算找到一塊草地能尿尿了。尿完後,我覺得真舒服啊!可是早上起來一看,床單都是濕的……”
暖暖又窘迫又委屈。
敢情她在夢裡找到的草地,就是她的床……
顏惜哈哈地笑了。
這樣的夢,可真是似曾相識啊!
哪個尿床的小孩冇做過類似的夢了。
見顏惜笑了,暖暖越發的羞窘了。
她小小的手指指著棉絮道:“姨姨,棉絮會不會被我尿壞了啊?”
“不會,曬曬就好了。不過以後,你可以把這個墊在身下。”顏惜從小揹簍裡拿了三塊尿片。
她特地把暖暖和傅才禾穿舊了不要的衣服,拿去找裁縫師傅,做了三塊加厚加大的尿片。
“以後就不用總洗床單、曬棉絮了,洗尿片就好了。”顏惜道。
“嗯。”暖暖開心地點頭。
傅才禾看著顏惜的目光,漸漸的也恢複了平和。
晚上,打雷下起了大雨。
自從穿來這個年代後,顏惜最討厭的就是下雨了。
前世,她可是很喜歡下雨的。撐著傘走在雨裡,她都覺得彆有一番意境。
可是這個年代的路都是土路啊,極少的地方纔會有水泥路。
下過雨後的土路就是泥地,很難走,她明天一早還要揹著那麼重的辣條去鎮上的集市,想想都覺得好艱辛。
顏惜起床去喝水的時候,外麵正好響起了一個巨雷,把毫無防備的她被嚇了一跳。
然後,她就聽到暖暖在房裡喊“哥哥——”的聲音。
暖暖和傅才禾睡在一間屋裡,她平時最怕打雷了。
剛剛那個雷,實在是很響很響,嚇得她抱緊了傅才禾。
“哥哥,我怕——”
“彆怕,哥哥在這裡,哥哥會保護你的。”傅才禾抱住暖暖,輕拍她的背。
“哥哥,我好想爸爸啊,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暖暖小臉委屈巴拉的。
“爸爸出去執行任務了,任務完成了,爸爸就回來了。”傅才禾道。
“可是,要是爸爸和爸爸一樣,都回不來了呢?”暖暖糯糯的嗓音裡全是與這個年紀不符的擔憂。
她說得兩個爸爸,一個指的是傅聞,一個指的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傅才禾被問住了,小臉怔愣地說不出話。
“如果爸爸回不來了,姨姨也不要我們,哥哥,我們能去哪啊?”暖暖又問。
“不會的,爸爸會回來的,肯定會回來的。”傅才禾似在回答暖暖,又似在自我安慰。
站在門口,聽到兩個小孩對話的顏惜,心莫名的痛了起來。
她一直都忽視了,失去過一次父母的兩個孩子,心思有多麼的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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