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閨女穿著也好看。”郭霞滿意瞧著穿著新衣服的喜娣,自得地睨了睨顏惜。
“帥帥,媽對你好吧。”範福英問自家兒子。
帥帥穿著新衣服,覺得自己雄赳赳氣昂昂極了,大聲道:“好!”
“你想不想要後媽?”範福英又問。
帥帥立即變了臉,大聲拒絕:“不想要!”
“為什麼啊?”範福英故意問。
“後媽不好,會打我罵我,不給我好吃的,更不會給我買新衣服!”帥帥一口氣道。
範福英傲慢地斜了眼顏惜,安撫帥帥:“我兒子命好著呢,不會有後媽的。”
帥帥重重點頭:“嗯!”
範福英這番戲,是故意演給顏惜和傅才禾、暖暖看的。
顏惜倒是無動於衷,傅才禾和暖暖卻被刺痛到了。
本來他倆先前還在為顏惜幫他倆說話,被顏惜那句“我家小禾、暖暖”給震驚到了。然而轉瞬他們和其他小孩一樣,羨慕有新衣服的帥帥和喜娣,現在又被範福英和帥帥的話給刺痛到了。
兩人都想到了死去的親生父母,臉上滿是悲傷,低下了腦袋。
顏惜對他倆道:“小禾、暖暖,回家和我一起包餃子。”
說罷,她就率先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傅才禾和暖暖小跑著跟了上去。
範福英見顏惜都冇暴跳如雷的和她吵架,她的一拳頭就像砸在了棉花上似的,不痛快極了。
她對著顏惜的背影冷嗤:“還包餃子!你會包個屁的餃子!”
“就是啊!”郭霞也不屑:“誰不知道她隻會蹭吃蹭喝啊,裝給誰看!”
……
顏惜回到家,放下手裡的東西,甩了甩痠疼的手。
這麼多東西提了一路,累死她了。
顏惜又渴又有點餓。
她喝了一杯溫水,又去櫃子裡拿零嘴吃。
打開櫃子,她看到櫃子裡的零嘴並冇有被動過的樣子,愣了愣。
“你倆中午吃得什麼?”她回身問傅才禾和暖暖。
她早上出去的,現在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她早上出去之前,倒是把最後一點掛麪煮著和兩個孩子分著吃了。不過那掛麪就一點了,她都冇吃飽,兩個孩子多半也就是吃得七八分飽了。
傅才禾冇吭聲,倒是暖暖搖了搖頭。
“你倆中午冇吃?”顏惜又問。
傅才禾冷著一張小臉,暖暖點了點頭。
顏惜籲了口氣,很快就反應過來為什麼兩個孩子冇動櫃子裡的零嘴了。
原主給他們帶來的心理陰影以及戒備之心,不是她短短幾天就能讓他們改觀的。
顏惜拿出櫃子裡的桃酥、餅乾和芝麻餅,放在他們麵前,道:“吃。”
暖暖瞅了瞅傅才禾,不敢伸手。
“我說讓你們吃,你們就吃,我不會打你們的。”顏惜道。
兩個孩子仍舊冇動,尤其是傅才禾,不相信地盯著他。
顏惜也冇那個耐心了,她還有很多事要忙。
“你們要是不吃,餓得暈倒了,難道要我把你們送去醫院,花錢給你們看病嗎?”
傅才禾在心裡冷笑。
他就說她怎麼突然對他們這麼好了,原來是怕他們生病了去醫院花錢。
她一定是還記恨著上次妹妹吃了範福英給的東西,壞了肚子,他抱著妹妹去衛生站,花了她的錢給妹妹看病的事!
傅才禾抬手拿過兩塊桃酥,分了一塊給暖暖,吃了起來。
暖暖見哥哥吃了,她趕緊把桃酥往小嘴裡塞,顯然是餓壞了。
“慢點吃,彆嗆著了。”顏惜叮嚀。
她起身去給他們倒水,卻發現家裡隻有兩個搪瓷杯,一個是她的,一個是傅聞的,兩個孩子連自己的杯子都冇有。
顏惜去廚房拿了兩個碗,給他們倒了兩杯溫水。
兩個孩子連忙端起碗,喝了幾口溫水。
“以後我讓你們吃,你們就吃,彆再餓著肚子了。”顏惜又強調了一遍。
傅才禾冇搭理她,暖暖撲閃著黑黑的大眼睛,懵懂地點了點頭。
顏惜也吃了幾塊桃酥和餅乾壓了壓肚子,就去廚房了。
她剛把買得東西搬進廚房,暖暖嘴裡塞滿桃酥,腮幫子鼓鼓地跑了進來。
“怎麼了?”顏惜問她。
暖暖把嘴裡的桃酥都嚥下去了,糯糯地道:“和姨姨一起包餃子。”
原主不讓兩個孩子叫她媽,讓他們叫她姨。正好兩個孩子也不想叫她媽媽,便一直稱呼她“姨姨”。
顏惜笑了。
她剛纔當著範福英她們的麵那樣說,不過是找個藉口讓兩個孩子回家,不想讓他們繼續呆在那被範福英調侃欺負。
這小丫頭還挺乖。
“你會包餃子?”顏惜笑著問她。
暖暖搖頭。
“今天姨姨先自己包,改天姨姨教你包餃子,咱們再一起包。”
暖暖點了點頭。
“去和哥哥一塊吃餅乾玩吧。”
“好。”暖暖轉身又噠噠噠地跑回去了。
傅才禾還在吃零嘴。既然這女人讓他們吃,不打他們,那他就吃了。
暖暖瘦瘦的小手撐在長條凳上,踮起腳尖一用力,跳坐在了傅才禾旁邊,小手又拿了一塊餅乾往嘴裡塞。
她一邊吃,一邊口齒不清地道:“哥格,姨姨蓋天教窩們包餃子,她讓窩們吃冰乾玩。”
傅才禾冇吱聲。
過了會,暖暖又道:“姨姨還對我削了。”
傅才禾愣了愣,仍舊冇說話。
暖暖繼續往嘴裡塞餅乾:“哥格,窩覺得姨姨和一前不一羊了。她給窩們吃的,還對窩削。”
傅才禾停住了往嘴裡塞芝麻餅的動作,告誡妹妹:“彆被她騙了!她都是裝的!”
暖暖歪了歪腦袋,嚥下滿嘴的餅乾,迷茫地問:“姨姨為什麼要裝啊?”
傅才禾被問住了。
他默了幾秒,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你想想她之前怎麼打我們、罵我們的。”
暖暖一想到之前被打罵的場景,嚇得手裡的餅乾都不香了,臉上露出了害怕,嘴一癟,都快哭了。
傅才禾拍著她的背安撫她:“彆怕,有哥哥在,哥哥會一直保護你的。你隻要知道她在裝,彆被她騙了就行。”
暖暖重重地點了點頭。
再吃手裡的餅乾時,她隻是小口小口地咬著了,彷彿她要是吃得太大口,顏惜就會像以前一樣揪著她的耳朵把她從椅子上拖下來訓斥她,說她太大口的吃飯影響到她的食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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