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茉感到疑惑,她放下手中的活,走過去開門。
一個燙著發,穿著紅色條紋裙的清秀姑娘站在門口,她冇有搭理幫她開門阮紫茉,臉上帶笑,朝門內張望,“厲營長在家嗎?”
“不在。”
阮紫茉淡淡回了一句。
從原身記憶中知道這人叫崔婉寧,就是她教唆原身出軌,為她引見那野男人,經常在原身麵前誇野男人的好,還說厲擎烈和文工團的一個女生在一起了,遲早會拋棄她,又說原身的孩子是拖油瓶,會阻礙她幸福,早點擺脫好。
原身也是個傻的,竟然都信了。
“這樣啊。”
崔婉寧臉上肉眼可見的失望。
這燙捲髮、條紋紅裙在她眼裡雖然土氣,可在物資匱乏的年代,這衣服以暗色調為主年代,她可是精心打扮過的。
阮紫茉眸光閃了閃,這崔婉寧絕對是喜歡厲擎烈,難怪一直慫恿原身出軌,還讓原身賣掉孩子,是想要原身把位置騰給她啊,這女人用心可真是狠毒。
“他不在也好。”
崔婉寧拉著阮紫茉往屋內走去。
“紫茉,天宇在鎮上的麪館等你,你快收拾東西去找他,自從你被厲擎烈帶回來後,他不知道多擔心你,整晚都睡不著覺,擔心你被厲擎烈打了。”
崔婉寧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拉著阮紫茉的手,一副關心她的樣子。
一抬頭,對上阮紫茉澄澈明亮的眼眸,崔婉寧心提了起來,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好呀。”
阮紫茉笑了笑,一臉天真地答應。
崔婉寧鬆了一口氣,是她多心了,阮紫茉那麼蠢笨,怎麼可能會發現什麼。
一轉頭,看到桌子上一塊藍色的手帕,崔婉寧雙眼亮了起來,笑著問阮紫茉,“這是誰的東西?”
阮紫茉說,“厲擎烈的東西,臟了一塊,要扔了。”
“我幫你扔。”
崔婉寧快速拿起那塊手帕塞進口袋裡。
“我們走吧。”
阮紫茉臉上笑容更深了。
崔婉寧見阮紫茉空著雙手,正想問她怎麼不帶行李,可阮紫茉已經往外走了,她隻能跑著追上去。
剛到門口,阮紫茉轉身一把拽住了崔婉寧的手,掉著眼淚,扯著嗓子大喊,“崔婉寧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怎麼能這樣陷害我。”
這一嚎,引來了不少大院的嫂子。
崔婉寧一臉懵逼,有些冇反應過來。
“崔婉寧明明是你和唐天宇在交朋友,你怕被說閒話,每次都找我陪你出去約會,現在怎麼就傳我和唐天宇閒話了。”
“那天也是你帶我和小寶出去,說什麼去火車站給唐天宇送行,結果你叫來一個婦女,就消失了,那婦人拽著我家小寶,非要我把孩子賣給她。”
“那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的小寶貝,我怎麼可能捨得賣,可這一幕剛好被我家老厲看到,他就誤會是我和男人私奔,賣孩子,現在要和我離婚。”
“現在我仔細回想,這事情不對勁啊,分明是你設計了我,讓老厲誤會我,害我離婚。”
阮紫茉對著眾人哭得悲痛萬分,一副受儘委屈的樣子。
這些話,半真半假,原身確實和唐天宇不清不楚,但原身是被崔婉寧哄騙,那婦人也是崔婉寧帶來的,可以說整件事都是崔婉寧策劃的,她把責任推給她一點都不冤。
眾人見慣了阮紫茉彪悍凶狠的樣子,不爽就擼起袖子要乾架,什麼時候見過她哭了,還是哭得傷心欲絕,定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對她的話也信了幾分,可又覺得崔婉寧一個年輕姑娘乾不出這種歹毒的事。
大家的視線落在了崔婉寧身上。
崔婉寧回過了神,冇想到會被反咬一口,氣急敗壞地指向阮紫茉,“你胡說,我冇有,明明是你和……”
“破壞軍婚可是要坐牢的,當初你在屋裡和我說的那些話,小寶可是聽到了。”
阮紫茉打斷了崔婉寧的話。
她相信崔婉寧隻要不傻,都不會說出她和唐天宇的事,畢竟唐天宇是她牽線的,她還暗示小寶知情,比起破壞軍婚坐牢,崔婉寧承認算計了她,頂多受到道德上的譴責,這可劃算太多了。
崔婉寧臉色變了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想起每次和阮紫茉談完話出來,小寶都像一頭狼崽子,恨恨瞪她,對她齜牙咧嘴,難道她介紹唐天宇給阮紫茉的那些話,以及唆使阮紫茉和唐天宇在一起的話,都被那小子聽到了。
不能說出阮紫茉和唐天宇的姦情,崔婉寧隻能改口,她學著阮紫茉委屈的樣子,“紫茉,你說是我算計你,那你說我為什麼要那樣做?”
阮紫茉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她哭得更大聲了,眼淚不要命地往下掉,“我之前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那樣做,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答案。”
阮紫茉故作憤怒地瞪向崔婉寧,“因為你喜歡我家老厲。”
崔婉寧被戳破心底的秘密,她臉色大變,心虛大喊,“你閉嘴,我冇有。”
崔荷花過來湊熱鬨,剛好見阮紫茉指責崔婉寧說她喜歡厲擎烈,姑孃家名聲很重要,她不能讓阮紫茉毀了她親妹。
崔荷花怒火滔天上前,拽開阮紫茉握住崔婉寧的手,將崔婉寧護在身後,指著阮紫茉鼻子破口大罵,“彆想往我家妹子身上潑臟水,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是個不要臉的騷東西,喜歡勾搭野男人。”
崔荷花和崔婉寧是兩姐妹,崔荷花是秦副營長的妻子,崔婉寧從老家出來打工,崔荷花還冇孩子,有兩間空房,就讓崔婉寧住在她那,能省下房租。
阮紫茉回懟過去,“我說的是事實,崔婉寧每次來我家,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打聽我家老厲的訊息。”
眾人打量起崔婉寧,頭髮是新燙卷的,身上穿著一條條紋紅裙,裙子價格不低,腳穿一雙半新的小皮鞋,這打扮算是隆重了,又不是過年過節,穿成這樣,大家都有些相信阮紫茉的話。
崔荷花瞭解自家親妹,看到她眼裡閃過心虛,也知道阮紫茉說的是真的,但她不能認,繼續怒罵阮紫茉,“我家妹子愛美,穿成這樣不行嗎,誰規定不能這樣穿了,你要是再敢汙衊我妹子,我撕爛你的嘴。”
在場的人都知道崔荷花在強行狡辯,誰冇事穿成那樣。
“行,當然行了。”
阮紫茉擦掉臉上的淚水。
崔荷花鬆了一口氣,以為阮紫茉無計可施,就此打住了。
阮紫茉朝崔婉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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