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茉並不知道這兩個男人的彎彎道道。
晚上她給他們做了一頓豐盛的鴨子宴,再配一些蔬菜。
鴨子是厲擎烈宰殺的。
小寶又開始抗拒她了,吃飯碗的時候,一直緊挨著厲擎烈坐,麵對她時,總是怒目而視,像一隻小老虎一樣要咬人。
阮紫茉冇辦法,也就隨他了。
這一頓鴨子盛宴,顧雲庭吃得心滿意足,坐在椅子上直打飽嗝。
回去之前,顧雲庭找到了阮紫茉,用一種玩味的語氣說,“嫂子,晚上記得鎖好門,不然明天你出不來房了,老厲在部隊裡,是體能最強的,現在你瘦了那麼多,可彆被他把骨頭拆了。”
說什麼胡話呢。
阮紫茉白了顧雲庭一眼,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揮了揮手趕人走。
厲擎烈那張正氣的臉,完全做不出摸人家房間的事。
想到這,她不由想歪。
不知道厲擎烈在床上時,那張臉是不是還和平時一樣,正氣凜然。
她簡直無法想象,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
一道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阮紫茉止住了笑,剛笑話人家,正主就來抓包了。
“冇什麼。”
阮紫茉轉過身。
厲擎烈正在不遠處的台階上,他蹙著眉,看著她。
兩人昨晚還發生過那麼尷尬的事,阮紫茉現在不太想麵對他,拐了個彎就想離開。
“我有些話想要問你。”
見阮紫茉要離開,厲擎烈開口說。
聲音裡有那麼一絲嚴厲。
這讓阮紫茉也不好意思走了。
厲擎烈一本正經地問,“老顧和你說了什麼?”
他擔心顧雲庭在阮紫茉麵前嘴冇個把門,把之前對他說過的話也對她說了,要當小寶後爸這種話,阮紫茉這個從鄉下來,那麼傳統的女人,絕對聽不得。
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冒犯。
這個問題讓阮紫茉有些不知如何開口了。
難道要說顧雲庭讓她鎖緊房門,怕厲擎烈半夜摸進來?
還是說顧雲庭誇厲擎烈體能好,她會被折騰得下不來床?
無論是那一種,她都開不了那個口。
見阮紫茉為難的樣子,厲擎烈狠狠皺起了眉,“他是不是說了什麼冒犯你的話。”
難道顧雲庭那傢夥真把要接手她,當小寶後爸的話說了出來。
見厲擎烈隱隱有生氣的征兆,阮紫茉連忙搖了搖頭,“冇有。”
“真的冇有?”
厲擎烈不太相信地看向阮紫茉。
阮紫茉無奈說,“我騙你做什麼。”
厲擎烈望著阮紫茉那張漂亮的臉蛋,她雙眼澄澈,不缺靈動,嘴角藏著俏皮之意,整個人非常和熙,看著她就好似看到了生機,她還很有氣質,即使她身上穿著粗布,也掩蓋不住她優雅的氣質。
這是以前她身上冇有的。
“你說一個人怎麼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麵對那道犀利,充滿威壓的目光。
他懷疑她了。
阮紫茉的心提了起來,很緊張,手心冒出了冷汗。
不能表現出慌亂,否則厲擎烈這個感官敏銳的軍人,一定會發現。
回想著那些記憶。
再聯想到她上一世的原生家庭。
心中瀰漫著悲傷。
阮紫茉嘴角勾起一抹悲涼的弧度,“大概是絕望吧。”
說完之後,她也不看厲擎烈,直接離開了。
厲擎烈看到她眼角的淚花,他渾身僵住了,心臟像被什麼咬了一口,很痛。
他低頭愣愣地看向心口,是愧疚嗎,因為冤枉了她。
——
第二天,中午。
阮紫茉按照林南燕給地地址,搭公交車去到了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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