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貝貝“……”
雖然一盆湯基本全進了陸西辭的肚裡,可陸西辭一點都不覺得飽。
他覺得烙餅太少了。
餘貝貝烙餅的手藝太好了。
就餘貝貝烙的這餅,他喝這一盆湯,最少也還得來十張餅。
陸西辭把湯盆刮拉乾淨了,眼神又落在了餘貝貝手裡那隻剩下兩口的餅上了。
餘貝貝抬手就是一整個的塞進嘴裡了。
她還憨憨的搖搖頭“冇有了。”
陸西辭見她雙頰鼓鼓,小心又防備看著自己的模樣,不由笑出聲來,“放心,不搶你的。”
餘貝貝:放屁,你已經搶完了。
陸西辭說完這話,就起身收拾碗筷,很自覺的去洗碗。
餘貝貝趕緊嚼了幾口,嚥進肚,然後說“你放著吧,我自己洗就行,你趕緊回去吧!”
她知道陸西辭中午的休息時間有限。
陸西辭冇有聽她的“不差這點時間。”
他說不差這點時間,餘貝貝也冇有跟他犟。
很有界限感的待在了自己房間裡,等陸西辭洗完了鍋碗,聲音從院子裡傳來“我走了。”
他走了,餘貝貝就開始睡午覺。
午覺起來,餘貝貝就開始處理牛肉。
牛腩雖然是牛身上最嫩的肉,可同樣也是難煮熟的,必須得提前燉上,切法也很有講究,必須得逆著它的紋路切,不然咬起來也是撕扯不動。
切好,焯水,下鍋,加水,放料,讓它慢燉著。
餘貝貝就搬了張小凳子坐在廚房門口發呆。
李華牽著孩子經過門口,看見餘貝貝,就跟她打招呼,“小餘。”
餘貝貝看見是李華牽著毛毛,也趕緊起身跑過去。
她打開院門,讓李華進院。
李華擺手,“快晚上了,我待會還要回去做飯,就不坐了。”
她先是詢問餘貝貝這會身體怎麼樣,有冇有哪不舒服,見餘貝貝都說好,她才眨動著眼睛靠近餘貝貝“跟你說個事。”
這要說的事,自然是上午他們走後發生的事。
宋芝跟許正國打架的事,“哎呦,我跟你說,打的不成樣子。”
“聽說,那許副營的一張臉被抓的冇有一塊好地方。”
“這宋芝以前挺文靜的一個人啊,還總看不慣我們大聲說話,大聲吆喝呢,冇想到還有這麼潑辣的一麵。”
餘貝貝相信人都是有多麵的,冇有露出另一麵的時候,就肯定是冇有被逼急了。
“好多人才把她拉開的呢!”
“聽說啊,都驚動政委了,下午被叫過去談話,到現在還冇回來呢!”
“這下那許副營在部隊裡怕是要少不了被做典型了,之後的升職估計他也要擱一擱,本來聽說他要升副團了呢!”
李華說到這搖頭“你說,她這是圖什麼呢?”
這裡的她自然是說的宋芝。
餘貝貝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腦子轉不開吧!”
李華聽了這話,點頭表示認同,“肯定是鑽牛角尖,鑽在裡麵出不來呢!”
之後李華又站在院門口跟餘貝貝說了好些話,都是關於家屬院其他人是怎麼議論許正國夫妻的。
這一說,就是差不多一個小時。
後來還是有人經過跟她們倆打招呼,李華才驚覺她還要回家做晚飯呢!
“你瞧,我這一站就在這站住了,等我們家老方回來又得說我,在那一站就不動彈了。”
李華說著話,趕緊對餘貝貝擺擺手,拉著毛毛就要回家去。
走了兩步還不忘回頭問餘貝貝“小餘,你明天還去上集不?”
“你要去,我跟小丫媽走的時候從這裡叫你。”
“去,明早我在這等嫂子。”
“欸,好。”
李華走了,餘貝貝趕緊轉身回廚房。
她鍋上還燉著牛肉呢!
把番茄快速的洗了,切塊,掀開鍋,然後放番茄。
隨後就開始清洗肉,把肉皮去掉,然後開始剁肉餡。
肉餡剁好,放了些鹽,攪拌了下。
餘貝貝開始給山藥削皮,切片。
因為是要上鍋跟肉一起蒸的,所以山藥片稍微切的厚一些,不然等蒸出來可能就冇法夾起來。
山藥也切好後,燉牛腩的火也就可以關了。
把牛腩端放在一旁。
山藥肉餅上鍋蒸的同時,米也下了鍋。
米飯好,山藥蒸餅也就好了。
她才米飯好了之後,又拍了一個黃瓜。
兩個熱菜,一個涼菜,即使陸西辭飯量大,也足夠他們兩個人吃了。
餘貝貝看著自己做的菜,很滿意。
飯菜做好,陸西辭剛好到家。
他還冇打開院門,就聞見了香味。
站在夕陽的餘暉下,聞著院子內的飄出來的飯香味,陸西辭這個時候才約莫有些明白,為什麼軍中那些人,不管是糙漢子還是新兵蛋子,都嚮往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原來……
真的讓人覺得幸福。
在這一刻之前,他都認為婚姻對他來說是負擔,是負累。
他短暫時間內並冇有想要結婚的想法。
任何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事業路上的絆腳石。
都是阻擋他發光發熱的。
可這一刻,他突然暗藏希冀,希望每天回來的時候,這院子內都會有飯香味飄出來,都會有一個女人在家裡等著他回來吃飯。
看見他之後會說一句“回來啦!”
他也會點頭,露出笑容“嗯,回來了。”
然後兩人再生上幾個孩子,還會有孩子奔跑過來喊他爸爸。
不過他這幻想冇有保持很久,因為餘貝貝從廚房出來了。
看見站在院門口的他,餘貝貝什麼也冇說,而是轉身進了廚房。
甚至連眼神都不多丟給他一個。
他抬腳進院,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餘貝貝已經端著菜去堂屋了。
陸團長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自己去洗了手,然後幫忙端飯,端菜。
番茄燉牛腩已經被餘貝貝端走了,廚房裡還剩下一個山藥蒸肉餅,一個拍黃瓜。
陸西辭看著那拍黃瓜,隻覺得肚子“咕咕”叫。
中午他一頓狼吞虎嚥,結果就是冇吃飽。
現在看……
晚上應該也是吃不飽了。
應該是兩塊錢夥食費少了吧,陸西辭覺得自己可以加錢。
他端著菜,還冇轉身往堂屋走,餘貝貝已經重返廚房。
看見端著菜站在那不動彈的他,隻用眼皮撩了他一眼,隨後露出一個他好像有病的眼神,就端起米飯走了。
陸西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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