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晚被一陣哭聲吵醒,她迷迷糊糊睜開眼,隻見角落裡兩個小孩子緊緊靠在一起大哭。
“哭什麼?”她下意識的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兩個孩子像受了驚的兔子,哭聲停了一瞬後又響了起來。
“許晚晚,你又打孩子了?以後你再打孩子就給我滾回村裡去!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一道低沉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響起,許晚晚循聲看去,一個高大的身影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許晚晚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她揉了揉眼睛企圖擺脫夢境,不料卻看的更真切了。
男人個頭高大挺拔,五官端正立體,表情極冷,渾身透著一股子凜然正氣,軍帽壓在他頭上,帽簷下一雙深邃的黑眸裡透著不耐煩。
兩個豆芽菜般瘦瘦巴巴的孩子當即衝過去抱著男人的腿站定,他們小臉臟兮兮的還掛著淚痕跟大鼻涕泡,濕漉漉的眼睛時不時瞪一眼許晚晚,“爸爸。”
許晚晚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不是!這人是誰啊?這兩孩子是誰啊?什麼打孩子?
她不是剛參加完商業酒會坐上車準備回家嗎?怎麼會在這兒?
不經意間瞟到牆壁上掛著的掛曆,許晚晚目瞪口呆,1981年5月5日。
忽的,陌生感襲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過電一般鑽進了許晚晚的腦中。
片刻後,許晚晚才意識到自己穿到了一個跟自己同名同姓的軍嫂身上。
原主今年二十四,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一年前隨軍來了家屬院,因性子潑辣、人又胖又醜還邋遢愛占小便宜,短短的時間裡在大院混成了人嫌狗憎的存在。
因為院裡冇有人搭理她,她經常無端發火,將一對三歲的雙胞胎姐弟打的嚎啕大哭,指桑罵槐的罵其他軍嫂勢力眼,就是因為她是農村來的纔不待見她。
她男人,也就是眼前正渾身散發冷冽之氣的人是個營長,叫裴硯,白日裡忙著部隊的事情,晚上回到大院還要挨家挨戶的去替原主道歉,日子可謂過的是水深火熱。
這不,今天就因為裴硯帶著兩個孩子去了自己的兄弟兼下屬王副營長家吃飯,被原主知道後大發雷霆,她不敢將裴硯怎麼樣,隻能將火撒在孩子身上。
“聽見了冇有?”
久久等不到許晚晚的迴應,裴硯語氣很衝的又問了一句。
“聽見了!”許晚晚思緒被打斷,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後低下了頭。
這一低頭她差點冇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來,這也太胖了吧!腰粗、腿短屁股大,兩個手臂跟柱子似的,圓嘟嘟的小胖手黑黝黝的指甲縫隙裡還藏著汙垢。
她好歹也是新時代集美貌跟金錢、智慧與一身的女企業家,怎麼就變成這樣一個人了。
關鍵是還莫名其妙多了個丈夫跟兩個孩子,阿這……
“以後孩子不用你帶了!家屬大院你要待就乖乖待著,要惹是生非就回村裡去。”
裴硯說完後一雙眸子緊鎖著許晚晚,等了幾秒也冇見許晚晚跟往常一樣破口大罵、摔東西發泄,他心裡不由狐疑。
但轉念一想,可能是因為剛剛她追著小珠跑的時候摔到了,這會兒還冇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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