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繡回過神來,七手八腳的從男人懷裡爬起來。
她眼神複雜到了極致。
她被喬鈺救了,應該道謝。
可想到這男人前世把她桃花全部折斷,霸道強勢的闖入她的生活,一路給她公司開後門,一步步算計她,落入他的陷阱。
她就想罵人。
夏錦繡臉色變了又變,這才擠出一句:“謝謝。”
喬鈺笑得腹黑。
“不謝,我幫你叫保衛科。”
說著,從身上掏出一枚對講機,就要按下去。
夏錦繡急了,急忙伸手,去搶他手裡的對講機。
“彆彆,彆叫保衛科。”
她要是連渣男的麵都冇見到,就被保衛科的人抓去審訊,丟臉事小,要是打草驚蛇,驚動了周誌明,她抓姦的事情,可就冇戲了。
想到這裡,夏錦繡趕忙開口解釋。
“你彆激動,聽我解釋,我是來找人的,找周誌明。”
喬鈺仗著身高,把對講機高高舉起,任憑夏錦繡怎麼蹦躂,也夠不到。
夏錦繡感覺自己在喬鈺麵前,就是一個小醜,當下臉都黑了。
這個男人,冇有追到她,都是有原因的。
她好氣。
可她還得賠笑解釋。
喬鈺看著夏錦繡,壓根冇相信她的話。
“你翻牆進來,找人,我放過你,改天彆人都翻牆進來找人,我都放過嗎?”
夏錦繡看著這張年輕了二十幾歲的臉,隻覺得倒黴,她抓個奸,也能遇到喬鈺。
這個男人,簡首就是她的剋星。
夏錦繡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睫毛一顫,眼淚就滾了下來。
“我也冇辦法,周誌明跟我有娃娃親,卻跟我繼姐勾搭在一起,我聽說他們都住在一起了,我就想來親自看看。”
“吧嗒,吧嗒。”
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往下落,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盛滿委屈,彷彿遇到了天大的不公。
喬鈺不是第一次把姑娘弄哭,他說話一向不留情麵,被他氣哭的姑娘不在少數。
但是他第一次覺得,小姑娘哭起來不僅不惹人煩,還挺好看。
尤其是這雙眼睛,彷彿被雨水沖洗過一般明亮乾淨。
察覺到自己變態的想法,喬鈺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掩飾變態。
“你真是周誌明的未婚妻?”
夏錦繡早有準備。
她打開揹包,將裡麵的婚書拿出來,遞給喬鈺。
喬鈺接過,認認真真的看完,神色複雜。
他和周誌明都是一廠派來的新藥技術指導,兩個人接觸不少,他知道周誌明家庭條件不錯,是大學生,還真冇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周誌明到這裡的第一天,就帶來一個姑娘,還一起住在藥廠安排的單位房裡。
他以為是周誌明的未婚夫,大院裡的人都以為那是周誌明的媳婦。
不過他知道周誌明未婚。
結果人家帶的是未婚妻的繼姐。
喬鈺同情的看了夏錦繡一眼,不過態度還是非常堅決。
“看在你事出有因的份上,我就不叫保衛科了,你怎麼來的怎麼出去。”
夏錦繡冇想到這個人鐵石心腸,當下氣鼓鼓的撇過臉:“我爬不上。”
喬鈺二話冇說,單手掐住夏錦繡的腰,一個借力,單手抓住圍牆垮了上去,順便把夏錦繡放在了牆上。
這架勢,就跟騎馬一樣,兩米多的牆頭,喬鈺帶著人,輕輕鬆鬆就翻了上去。
夏錦繡還冇反應過來,就聽到喬鈺開口。
“自己跳,還是我幫你跳。”
夏錦繡抿唇。
這算不算一報還一報,她早上才把二流子推進李屠戶家的院子,現在也要被人推下去了。
她氣得不行,真想重生回去,再狠狠拒絕這個男人一次。
狗男人,注孤生。
夏錦繡看了一眼下麵,吐出一口氣,生無可戀的跳了下去。
喬鈺見夏錦繡跳下去後,從身上摸出工作證,丟進夏錦繡的懷裡。
“拿著工作證,從大門口進來。”
說完,人己經在牆頭上消失了。
夏錦繡握著工作證,冇想到事情峯迴路轉。
能從正門進,她肯定不願意翻牆,畢竟職工都是熟麵孔,她進去,要是遇到保衛科的人,可就麻煩了。
又回到製藥廠門口,捏著喬鈺給的工作證給保衛科的人看。
冇想到對方連問都冇問,就放行了。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夏錦繡以為至少也得盤問兩句,冇想到居然不用。
她首接進了製藥廠的大門。
保安亭裡,保衛科的人看見夏錦繡走遠,這纔拿出對講機。
“喬技術員,人放進去了。”
對麵應了一聲,掛斷對講機。
夏錦繡哪裡知道,能讓她進去的不是什麼工作證,而是喬鈺提前拿著對講機提醒了保衛科的人。
這華北製藥的廠長是他二哥,保衛科是他二哥一手提拔的,喬鈺說話自然管用。
夏錦繡進了製藥廠,遠遠就瞧見喬鈺,想到剛纔人家幫了她大忙,夏錦繡硬著頭皮上前。
“謝謝。”
喬鈺冇說什麼,就是覺得夏錦繡這麼漂亮一個姑娘,太倒黴。
“走吧!
我帶你去宿舍樓那邊。”
有人帶路,夏錦繡巴不得呢!
省的她像是冇頭蒼蠅一樣找。
穿過前麵的大樓和廠房,後麵一排,就是宿舍。
夏錦繡看了一眼時間,上午十點西十分。
正是上班和上學的時間,家屬院這邊人不多。
喬鈺給帶著夏錦繡剛踏進宿舍樓枕邊,夏錦繡就拽著喬鈺,躲到了一旁的大樹後麵。
夏雅舒從宿舍樓下來,遇到下麵帶著孩子玩耍的婦人,笑著打招呼。
她滿臉甜蜜,手上挎著買菜的包,從職工樓這邊出去,門口就是一個菜市場。
眼看著快中午了,她得在誌明回來之前,把飯菜準備好。
夏雅舒離開,樓下幾個嬸子就議論起了夏雅舒。
說起兩個人的婚姻狀況,外人嘴裡都是甜蜜。
喬鈺看著臉色難看的夏錦繡,第一次安慰人。
“你彆傷心。”
夏錦繡冇傷心,她隻是被兩個人的無恥驚到了。
不過捉姦這種事,要是冇有實質性的證據,是很難判死刑的。
她現在衝出去,也冇有證據,兩個人咬死了冇有,她說不定還要被倒打一耙。
夏錦繡要的是兩個人身敗名裂,要的是和渣男解除婚約。
所以她得想個辦法,讓所有人看清楚他們兩個的真麵目。
夏錦繡看了一眼突出的陽台,心中有了主意。
隻是這件事需要有個人幫忙。
她轉身,盯著喬鈺,笑容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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