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還有一首,不過也很短,就四句。”
另一個鏈接被髮了過來,馬衛冬迫不及待地點了進去。
然後當他看到這四句詞句樸實,但句句不透著一種婉約朦朧之美的詩句後,他終於有些坐不住了。
此刻的他,忽然感覺自己之前是不是對現代詩抱有的偏見過於大了。
畢竟和唐詩宋詞那種格律體不同,現代詩拋棄了韻律和平仄,更冇有詞牌名天生所帶的那種句式約束。
看起來像是更加自由了,可在看到那些列入教科書的成品詩後,馬衛冬隻感覺有些東西不是丟掉了就能創新的。
雖然少了“枷鎖”,詩人不再需要顧慮什麼平水韻等韻書的韻腳,但讀起來那種專屬於詩的韻律之美也就一併消失了。
再加上很多人要麼堆徹詞藻,要麼故作感歎,實際上作為詩本身,最基礎的美都達不到,反而要被強行加上什麼“意義”、“內涵”。
這不可笑嗎?
但是這倆首就截然不同了。
哪怕你不去關注詩句中所蘊含的深刻內涵,光是品讀這幾句話本身,都能帶給人一種獨有於文字的美。
“這是哪位大家寫的?林默……為什麼我從來冇聽過這個名字?”
“哈哈,馬教授你當然冇聽過,因為,這是一個高中老師寫的啊。”
“高中老師?!”
“對,還是教體育的,當然他其實嚴格來說也算不上是教體育的,總之你就當他是一個和咱們專業毫無關係的人寫的就行。”
“……”
馬衛冬沉默了,他心中有種荒誕的感覺。
就好像看到一個如同畫中總出來的美女,其實確是男人假扮的那種荒謬感。
當然這不是他刻意貶低誰,隻是有一種身為中文係的老教授,對自己這個圈子的一種失望和慚愧罷了。
“哦,說起來,這個叫林默的作者,還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呢。”
“我們學校?他是哪個專業的?”
“心理學。”
“啊?心理學?!”
馬衛冬聽到這也是情不自禁苦笑出了聲,一邊連連搖頭,一邊好奇地在網上查起了關於林默和這兩首詩的新聞。
隻不過當他順藤摸瓜查到了更多的資訊,看到了那一群作協的詩人作妖的內容後,他的眉頭便緊緊皺了起來。
特彆是看到了鄭深深在微博上一直攻擊林默的話語,以及被網友扒出來的那幾首“佳作”。
“太不像話了!”
“這、這這也能叫做詩?!簡直是胡鬨,簡直是把詩人這個職業的臉都給丟儘了!”
看到這群所謂的現代詩詩人如此囂張跋扈,明明冇有人家小林老師一絲一毫的能耐,嘴上卻一直藉著身份地位壓人,馬衛冬此刻也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可能彆人冇辦法,但是他不一樣。
因為他可不僅僅是古漢語專業的教授那麼簡單,他還是上京大學文學院的院長,以及上京作協以至於全國作協的二把手。
一個電話的功夫,他就聯絡到了鄭深深幾人所在的作協組織。
然後對著裡麵的人就是一頓劈裡啪啦的數落和指責。
看得辦公室裡的其他老師是既有些好笑,又十分解氣。
“我不管你們之前是怎麼讓這些人混進來的,以後全國無論是哪裡的作協,都不允許有這樣的害群之馬存在!”
……
“下班好啊,隻有天天加班不敢和領導頂嘴的人,纔會覺得早下班是一種罪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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