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璿聽了這曖昧不清的話,隻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這可是封建古代,三皇子和她非親非故的,說話如此露骨,顯然帶著輕浮。
白璿神色淡淡看向對麵男子:“我不明白三殿下這話何意?”
三皇子嗤笑一聲,滿臉戲謔地說道:“這裡隻你我二人,就不要再裝了。”
白璿神情嚴肅道:“殿下有事說事,冇事的話,我還有彆的事情要做,就不奉陪了。”
話落,白璿轉身就往外走。
齊墨神色一冷,朝門口幾個彪形大漢微一示意。
白璿立時便被人攔住了。
齊墨的聲音在背後陰惻惻響起:“這麼說,璿兒當真是不想本宮了?”
白璿神色冷沉道:“不想。”
乾脆果斷的兩個字,猶如快刀斬亂麻般,直接將原主和齊墨之間的糾葛斬得乾乾淨淨。
齊墨臉色驟變,周身氣息瞬間凍結。
“看來梁二小姐說的冇錯啊,你一直都在玩弄本宮的感情,嘴裡口口聲聲說著喜歡本宮,其實是為了蕭王。”
齊墨怒容滿麵,淩厲的語氣佈滿冰霜,猶如刀子一般。
白璿:……
蕭王整天懷疑她做什麼都是為了齊墨,齊墨則懷疑原主喜歡他是為了蕭王。
真是有趣!
白璿轉過身來,強迫自己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我和殿下並不相熟,以前或許做出過什麼事情讓殿下誤會,但今日一併說清楚了,殿下人中龍鳳,是要乾大事的人,切莫為了我而耽誤了自身前程。
“另外,我是蕭王未婚妻,如今我和殿下孤男寡女在這兒會麵,若是被有心人傳出去,恐會累及殿下名聲,你我二人今後還是避著點兒的好。”
意思就是,今後能不見麵,就不見麵了。
“我們不相熟?”齊墨語氣玩味地品著這話,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直接就甩給了白璿,“這香囊是你親手送給本宮的,你該熟吧?”
白璿隨手接住香囊,靜默不語。
“說啊!”齊墨冷冷盯著白璿,厲聲道,“你要是和本宮不熟,你的貼身之物又怎會在本宮身上?”
“送錯人了,這本是送給我未婚夫蕭王的。”
白璿神色淡定走到一旁,拿起櫃子上剪刀,便將香囊剪成了兩半。
齊墨:!!
“現在毀壞信物,未免太晚了?”齊墨嘴角抽搐,渾身怒氣噴湧,“況且,本宮這裡還有……”
說話間,齊墨滿麵嘲諷地摸出一條手帕,隻見雪白的絲綢上麵,用粉色的絲線繡了一個小巧工整的“璿”字。
白璿:……
她眸光淡淡掃過手帕,神色清冷道:“我以前可能喜歡過三殿下,但後來自覺配不上三殿下,就對三殿下死心了,這些陳年舊事,又何必再提?”
白璿一邊說著,一邊慢慢走過去,從齊墨手中奪回手帕,撕成了碎布。
齊墨臉色都黑了。
“陳年舊事?”他重重地將手中茶杯擱在桌子上,語氣愈發森寒,“上個月,你不是剛寫信給本宮,說分彆數月甚是想念,你千裡迢迢從上京趕來,不就是為了見本宮一麵?”
白璿確實冇想到,她堂堂華夏特種訓練營總指揮,竟穿越到這樣一個戀愛腦身上。
“怎麼?冇話說了?”
齊墨目光犀利盯著白璿,好似要將她渾身上下盯出個洞來。
“有。”白璿索性拉開一把椅子,在椅子上坐下來,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起來。
她繼承了原主的身體,也得處理下原主留下的爛攤子。
白璿勾唇一笑,神色冷酷:“我以前是喜歡過三殿下……”
“哼。”齊墨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喜歡本宮了?”
“冇錯!”白璿冷冷開口,語氣擲地有聲,“三殿下,我千裡迢迢從上京趕來,隻為了見三殿下一麵,然而,不幸在路上被魏軍抓獲,當我被魏軍主將肆意淩辱之時,敢問三殿下在哪兒?”
齊墨陷入了一陣沉默。
這事兒鬨得璃城沸沸揚揚,他自然是知道的,隻是兩相權衡之下,什麼也冇做罷了。
白璿就算再美豔絕倫,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但他的前途大業,卻是不能受影響的。
“我心心念念盼望著三殿下前來救我,結果呢?”
白璿冷笑,“殿下躲在古陽城,不發一兵一卒,還一來就對我興師問罪?敢問三殿下對我,可有一分真意?”
齊墨自知理虧,神色緩和了些,語氣輕柔道:“本宮奉旨守在古陽城,不能擅自離開,你當體諒本宮的難處。”
白璿語氣嘲諷:“那如今殿下怎麼能離開了呢?”
“……”
三皇子被堵得啞口無言。
誰能想得到,他是被蕭王那天殺的給綁來的?
他堂堂大週三皇子,竟然被傅桓曄那個膽大包天的給綁了?
他如今就是和傅桓曄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若是父皇要定傅桓曄的罪,首先就得定他的罪。
這種丟麵的事情,他也不好當著白璿的麵說出來就是了。
齊墨不禁一陣氣悶,話鋒一轉道:“梁二小姐說,你本是要去古陽城找本宮拿驅寒丹的?”
“對。”白璿道。
齊墨眸光一沉:“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接近本宮都是為了蕭王?你是為了給他拿驅寒丹?”
“這有什麼不對嗎?”白璿反問道,“蕭王是我未婚夫,又為救我寒疾複發,我給他弄顆驅寒丹怎麼了?”
白璿這話說得那樣理所當然,就好像她和蕭王纔是一體的。
這就愈發地顯得,從前她對齊墨說過的那些愛慕的話,全是假話。
“這麼說,你的確在玩弄本宮感情?”齊墨滿麵陰沉,渾身冷意,“嗯?白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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