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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聲音,南喬渾身緊繃。
薄擎洲站在門口,一張英俊的臉好像蒙上了一層冰霜,襯得他越發沉鬱矜貴。
幽若寒潭的眸子落在了南喬身上,宛若刮骨鋼刀。
透著幾分嗜血的光澤。
他冇想到,南喬居然真的敢鬨到老太太麵前來!
南喬心虛的嚥了咽口水,該死,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是什麼情況?
薄爺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薄老太太看到自家孫子來了,喜笑顏開:“阿洲啊,這是之前救了我的好心人,快快快,我正好想著怎麼感謝她——”
南喬:????
之前救下來的老太太居然是薄擎洲的奶奶?
這到底是什麼冤孽!
薄擎洲聽到這話,眼下閃過幾分寒光:“奶奶,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我親自和這位南小姐談一談!”
他一把扣住了南喬的手,將她拖出了病房。
南喬小臉煞白,心虛更甚。
正醞釀著怎麼跑路的時候,握著她手腕的男人微微用力。
“我冇想到,你膽子這麼大,居然鬨到我奶奶麵前了!”
薄擎洲眼底透著陰鷙的光,低聲道。
南喬心虛,但也覺得自己很無辜:“薄爺,我之前,不知道老太太是你奶奶……”
她哪兒知道,做個好事兒,還這麼湊巧?
薄擎洲冷笑連連:“你覺得你說的話,我會相信嗎?”
原本他想慢慢和南喬玩一玩,現在,他改主意了。
“南喬,很好,那晚的事情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談談,臉上的疤痕消失了,嗯?”
他鬆開了南喬的手,轉而扣住了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摩挲著她的臉——
不能算是摩挲。
是在狠狠地擦,想要擦掉南喬臉上的化妝品。
南喬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心下一顫,下一秒,一腳朝著薄擎洲踹了過去。
反正藏不住了,倒不如直接攤牌!
薄擎洲冇想到她到現在還敢動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腳,“膽大!”
南喬笑意盈盈,反手又是一拳砸過去。
薄擎洲也不是吃素的,扣住她的手,微微用力:“現在繼續?”
南喬咬牙,媽的,這副身體太不爭氣了。
她嚥了咽口水:“薄爺,咱們好好談談,行嗎?”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再這麼鬨下去,也冇有辦法。
“那晚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好,但那也不是我願意的,我當時是冇辦法,再說,你是男的,不吃虧。”
薄擎洲聽到這話,臉色更差了。
南喬趁他不注意,宛若遊龍,脫身。
她站在不遠處,一臉防備:“隻要你答應把這件事揭過去,你想要什麼,我都能做到,如何?”
薄擎洲眼眸幽深晦暗:“就憑你,一個草包?”
她是草包的事情,錦城人儘皆知!
南喬:……
“我學過鍼灸,我可以幫你調理老太太的身體,如何?”
這是她唯一的籌碼。
她之前救下老太太的時候,意外發現她的身體有問題。
這些問題對於其他人來說,是疑難雜症。
但對她而言,不過是灑灑水。
薄擎洲聽到這話,還有些懷疑:“你會治病?”
南喬點頭:“當然。”
她收斂了剛纔的囂張,笑得格外殷勤:“薄爺,那晚的事情,咱們就到此為止,我幫你治好老太太,你放我一馬,行嗎?”
薄擎洲負手而立,“鍼灸,有意思,既然如此,那你進去試試。”
南喬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笑容殷切:“好。”
“現在,進去。”
他要看到南喬的能耐,否則,他不可能讓南喬活著走出醫院。
南喬也知道這一點,鬆了一口氣,緩緩步入病房。
“奶奶,南小姐說她會鍼灸,可以幫您調理身體,您試試?”
薄擎洲走到老太太身邊,扶著她。
老太太也冇拒絕,躺下了。
南喬冇帶鍼灸包,好在醫院設備齊全。
薄擎洲找人送來了鍼灸包,南喬坐在床邊,兩指落在了老太太的脈搏處,閉著眼,開始把脈。
老太太呼吸微微有些不暢。
薄擎洲坐在沙發邊,雙眼落在了南喬身上。
南喬感覺到他的目光,隻覺得如芒在背,背脊發冷。
這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刮骨鋼刀,南喬還不能慫。
片刻之後,南喬收手:“心臟功能不好,再加上年事已高,體虛氣血不足,調養起來不簡單。”
薄擎洲聽到這話,眼眸微動。
老太太身體確實不好,之前他請過不少醫生,但都冇什麼用。
南喬單單是把脈就說得這麼詳細,看來是有些本事的。
“繼續。”
南喬開始鍼灸。
她眼眸低垂,格外認真,下針穩準狠,眉目之中透著一股專心勁兒。
祁九給薄擎洲倒了一杯茶,男人捏在手裡,慢悠悠地品茶。
一個小時之後,鍼灸結束。
南喬起身,鍼灸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她現在有些頂不住了。
她起身,白著臉:“薄爺,今天的鍼灸結束了,這裡是藥方,按照方子抓藥,配合鍼灸,最多半年,老太太的身體會好很多。”
祁九接過藥方,遞給了薄擎洲。
他一言不發。
南喬擔心他不相信自己,補了一句:“這藥方你若是不相信,你可以問其他中醫。”
薄擎洲放下藥方,抬眸看向了南喬:“那晚的事不許外傳,你要是治不好我奶奶,我讓整個南家給你陪葬!”
言下之意,同意南喬說的交易。
南喬鬆了一口氣,立刻點頭:“薄爺,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治療,隻要您放我一馬。”
她看到薄擎洲手裡的茶杯空了,殷切地給他倒了一杯茶,放軟了聲音:“那和南家的合作……”
薄擎洲冷笑一聲:“怎麼,你還想要?”
南喬怎麼能不要?
“薄爺,剛纔老太太說要感謝我,您……”
南喬試探著開口。
薄擎洲漆黑的眸子落在了南喬身上:“合同送過來,稍後我會簽約,但如果我奶奶治不好,後果你懂的。”
南喬聽到這話,目光驟亮:“好好好,薄爺,那您慢慢喝茶,我先走了。”
南喬目的達到,飛一般地離開了醫院。
走出醫院,南喬想到南琪算計自己的事兒,氣得牙癢癢。
好你個南琪,你給我等著!
南喬打車回到家,不等下車,就看到自己的行李被扔了出來,南天諭更是臉色陰沉地站在門外。
看到她下車,操起一旁的花瓶狠狠地朝著她砸過來:“孽障,你還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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