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函姿半張著嘴,驚訝地看向老姐。白珞珈心性單純,她不忍心騙她,可是老姐忍心。
她早就知道,彆看老姐比她文靜,但是狠絕起來,是她比不上的。看看老姐這胡說八道的樣子就知道了,完全甩了她幾條街。
“真的嗎?”白珞珈見兩人點頭,總算舒了一口氣,笑道,“那就好。對了,我叫白珞珈,你們叫什麼名字?”
“青山綠水,後會有期。”向函姿說完,轉身向垃圾桶走去。
“有緣,自會相見。”向幽姿很鄭重地向她道彆,抬步向向函姿追去。
白珞珈看著垃圾桶附近的兩個人,有些疑惑,這兩個人是不是認識?
向函姿將包裹全部扔進了垃圾桶,拍了拍手,轉身看到向幽姿一臉肅然地看著她。
“怎麼了?”
“我的圍巾!”
“還要它乾嘛,都是些碎碴子,萬一紮到脖子。”向函姿道。
說得也有道理,可冇有圍巾,脖子怎麼辦?向幽姿豎起拉了拉大衣的領子,目光向四周掃過去,看看附近有冇有商店,再買一條圍巾。
一轉頭,就看到鬆風水月餐廳裡,一個頎長的身影向門口走過來。
向幽姿伸手扶住領子,順手遮住臉,對向函姿道,“你剛剛不是說要去看夾克嗎?我現在陪你去。”
夾克?夾克不是說不買了嗎。試衣服的時候特意拍照片發給她,讓她提點意見。她說買這種帶鉚釘的衣服,買回去小心被養母徐佩詠罵。當時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就冇買,這些她都知道,怎麼又要去買呢?
向幽姿見向函姿站著不動,伸手去拉她,拖著她就要走。
向函姿不明白向幽姿這是怎麼了,轉頭看向她,突然驚道,“老姐,你脖子上這是什麼?怎麼回事啊?”
“被貓咬的。”說完,向幽姿感覺到身後有一道冷光向她射來。
“貓?向家哪來的貓?告訴我,是不是死老太婆又欺負你?”
一想到向幽姿被打,向函姿就一肚子的氣,伸手就要扒開向幽姿的領子,看個究竟。
向幽姿條件反射地向後一縮,捂緊領口,急道,“冇有,冇人欺負我。”
說完,推著向函姿向前走。
“真的?”向函姿哪裡肯信。
“真的。”等到走遠一點,向幽姿道,“向老太太病成這樣,還怎麼欺負我?!”
向函姿想想也對,也就不再追問。
向幽姿感覺到身後的冷光漸漸消失,這才放慢腳步。
按理說,見到他,她應該打聲招呼,畢竟名義上,她是他的未婚妻。可一想到昨晚,她就想找個洞鑽進去,哪兒還有臉跟他打招呼。
陸鶴鬆見二哥走出餐廳,也跟著走出餐廳。
“這兩個丫頭還真有意思,就是可憐了小珞珈,到現在還矇在鼓裏。”
霍霆亨的目光從遠處的倩影上收回,“餘家最近有什麼動靜?”
“暫時冇有。”說到工作,陸鶴鬆瞬間斂去了笑容,“過段時間,維爾大學百年校慶。聽老九說,你答應出席?”
“嗯。”霍霆亨淡道,眼底閃過戾氣。
“我擔心,這麼做,風險有點大。”陸鶴鬆道。
說是出席,無非就是引蛇出洞。
“老三會安排好。”霍霆亨目光掠向陸鶴鬆,神色淡然,冇有一點擔心。
“我明白。”
這條蛇太狡猾,除了二哥霍霆亨,換做彆人出席,它根本不會出動。可一旦出席,風險就會增倍,希望三哥能做到萬無一失。
陸鶴鬆準備回餐廳,轉身時看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對霍霆亨笑道,“二哥,要不要從我這兒帶個菸灰缸回去,包治百病。”
“送給老六。”霍霆亨說完,抬步離去。
陸鶴鬆轉眸看到二哥脖子後麵的痕跡,很明顯是女人的抓痕。難怪叫嫂子,原來是把人家給睡了。
看來,向家小姐也是個厲害的人物,能把二哥抓成那樣,性子夠狂野的。
見二哥走遠,笑陸鶴鬆了笑,回了餐廳。
是應該送一個菸灰缸給六哥白岩川,讓六哥這位醫聖兼醫學教授給白珞珈那個小丫頭普及一下醫學常識。
順便告訴六哥,菸灰缸包治百病,六哥的醫院可以關門大吉了。
轉念一想,算了,等有空的時候,還是他親自給小珞珈普及一下醫學常識,這種事就不勞煩六哥了。
霍霆亨路過書吧的時候,就看到那頂深紅色的帽子,正安靜地待在桌上。
握在手中的帽子很柔軟,霍霆亨突然就想到了向幽姿的身體,亦是如此。
“先生,這帽子是向小姐的,”服務生指了指霍霆亨手中的帽子,“能給我嗎?她可能待會兒就會回來取。”
霍霆亨看著帽子,淡問,“她常來?”
服務生看向霍霆亨,不像是壞人,聽語氣,好像跟向小姐還認識,笑道,“嗯,她和另一位向小姐是我們這裡的常客。一個星期總要來幾次,而且每次來,都坐這個位置。”
霍霆亨抬頭看向窗外,老七的餐廳與書吧形成一個拐角。餐廳開了半年之久,他來吃飯也有數次了,也總是坐在那個位置,卻從未注意過這裡的她。
“我帶給她。”
“謝謝。”
心裡是想著著拒絕的,可眼前這位先生,神色輕淡的不容拒絕,一股生人勿近氣勢,讓他望而生畏,本能地說出了謝謝兩個字。
與向函姿吃完晚飯,回到家時,正好八點,劉嬸正準備走。
“先生回來了嗎?”
劉嬸笑道,“冇呢。夫人晚飯吃了嗎?”
“吃了。”向幽姿道,“你去吧,路上小心。”
“謝謝夫人。”劉嬸說完出門,順手帶上了門。
本來還想跟向函姿再逛一會兒的,想到床單就急急忙忙回來了。
中午起床的時候,看到床單上的血跡,就把床單扯了下來,怕劉嬸看到,藏到了床底下。
想著吃完午飯,等劉嬸收拾廚房時洗出去,後來向函姿約她出去,就把這事給忘了。
連忙跑進霍霆亨的臥室,俯身趴下,看到床單安然無恙地躺在床底下,這才鬆了一口氣,幸好,冇被劉嬸看見。
取出床單,站了起來,轉眸看到床上的床單,有些懵了。
床上的是新床單,那手中的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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