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是不是有一首詩,叫什麼點點萍的……”席慕沉怎麼也想不起了,就記得這三個字。
“三哥,要不是疊字,你恐怕連這三個字都記不住吧?”白岩川向霍霆亨投了一個戲謔的眼神,笑道。
“臥槽,還是老六瞭解我。”席慕沉毫不在意老六的調侃,“我對這些曆史文學什麼的向來不感冒,你要問我什麼樣的女人可以上床,我可以告訴你。”
白岩川撫掌大笑,這個三哥,三句話不離女人。
“王國維的詞。”霍霆亨淡道,也來到了視窗。
遠處,一個清麗的身影從圖書館出來,駝色的大衣,裡麵是一件白色的衛衣,濃濃的學生氣息。雙肩包墜在後背,顯得人非常單薄。
從口袋裡取出耳機,塞到耳朵裡,世界似乎突然為她而寧靜。
“高城鼓動蘭釭灺,睡也還醒。醉也還醒。忽聽孤鴻三兩聲。人生隻似風前絮,歡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連江點點萍。”白岩川道,“是這首吧?”
“好像是這首,是不是,二哥?”席慕沉不確定地看向霍霆亨,誰讓他語文冇學好呢。
“歡也飄零,悲也飄零。”霍霆亨道。
白岩川眉頭微蹙,“這首詞本就悲涼,再把零星改成飄零,莫名地就添了幾分淒苦,這改的人……”
話未說完,就看到霍霆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二哥這是怎麼了?”
“救小嫂子。”席慕沉也跟了出去,這麼好的戲怎麼能錯過。
向幽姿從圖書館出來,戴上耳機。手機裡有十幾首歌曲,裡麵有幾首特彆喜歡。她喜歡如此,幾首歌曲後,會有一首特彆喜歡的歌曲在等著她。
等到喜歡的歌曲,手中書裡的文字再留不住她的思緒,靜靜地聆聽,腳下也跟著節奏緩慢起來。
台階自上而下,不去關注身邊的人來人往,卻被身邊的人絆倒。向幽姿本能地想要抓住某物支撐身體,可惜身邊空無一物,就這樣摔倒在地。
想要起身,腳上想要用力,才發現後腳腳踝傳來的疼痛直錐神經,動彈不得。
“喲,這不是向幽姿嗎?”
頭頂上傳來一個女子的譏諷的聲音,向幽姿不用抬頭,也知道這聲音來自於誰。
向幽姿想要站起來,剛一用力,疼痛就錐心而來,根本就站不起來。既然站不起來,索性坐在地上。向幽姿撩起褲管,檢視腳踝的傷勢。忍住疼痛,在腳踝四周按了按,應該是單純性脫臼,隻要複位就可以了,可她冇辦法自己給自己複位。
“向幽姿,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冇有?”向婉婷最討厭向幽姿這種清冷的姿態,什麼清冷,就是故作清高,然後勾引男人。
“你說吧,我聽著。”她不想聽,可如今無法動彈,也隻能聽著。
“向幽姿,你最好給我聽著,彆打沈儒鴻的主意。最多一個月,他跟我姐就會訂婚,到時候,我姐就會成為沈家的二少奶奶,而你,什麼都不是!彆整天癡心妄想一些本不該屬於你的東西。”向婉婷討厭向幽姿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真不明白,沈儒鴻怎麼會對她另眼相看,青睞有加。
論外貌,她自認不比任何人差,可兩年前,在沈儒鴻回國的接風宴上,沈儒鴻偏偏對她視而不見,獨獨對向幽姿關照有餘。
沈儒鴻但凡看她一眼,一個月之後,也輪不到向玥婷跟沈儒鴻訂婚。沈家人要的是向家小姐,向幽姿不是,但是她是向遠山的親生女兒,可悲的是沈儒鴻在得知不能選向幽姿之後,僅以向玥婷是嫡女為由,拒絕了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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