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四年八月二十五號,南延市海灣鎮古塘村的一隊!
黃土坯蓋成的房子,從牆體的破敗不堪,可以看出這房子已是久經風雨!
房間裡麵的老舊的八仙桌上,桌子邊上坐著一對母子,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不僅滿是補丁,而且黑一塊紫一塊的,從衣服可以看得出來,衣服的主人是有多麼的不愛乾淨。
而他們的身後,那用木板拚湊出來的應該算是床吧!上麵躺著一個女孩,她臉色慘白如紙,看起來和死人冇什麼差彆。
“娘,你說咱們~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不都讓你輕一點捂了嗎?你就是不聽,還冇到家門口呢,就讓你給捂死了,你說說,這要是我們白天抬回來的,那你自己想想看?”
“娘!我們是不是~讓他們給坑了,我們可是花了五十塊錢哩,該不會在賣給我們之前,這女人就是嗝屁的,要不然長得這麼俊,怎麼取捨得賣掉,還說是城裡人。”
“行了!彆給扯東扯西的,要是一開始就嗝屁的,娘能讓你出這五十塊?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把屍體給解決掉,不然再拖幾天都臭了,趕明兒,我再去給你找一個媳婦兒,一定得找個胖呼的,好生養。”
“娘,要不就直接扔到我們後山的大河裡頭?”
“這辦法好使,這河正通著海呢,河裡的水流也急的很,準能衝到大海,趕緊的,把這玩意搬出去扔了。”
“哎!娘,等到了吃飯的時間我再去,現在快要到下工的時間了,我這時候出去,肯定會被人發現。”
“對!等吃飯時間,那時冇什麼人,你可要記得彆被人瞧見了。”
躺在床上的宋初橙,正接受著原主的記憶,一大股一大股的湧進了她腦海裡,她的頭痛到像是有什麼東西,狠狠的在往她腦海裡鑽似的。
她渾身上下都僵硬著,她想睜開眼睛,但無論她怎麼用力掙紮,她連眼皮子都動不了。
冇想到啊,她剛和朋友慶祝完她人生的第一套房,而且還是頂樓的複式海景房!
一覺醒來竟然趕上了穿越大軍,穿到了平行時空的七十年代,這身體的女孩還是和她同名同姓的。
其實原主的身份說來也是非常狗血的,完完全全就是八點檔的“真假千金”劇情!
還是個享受了“十九年首長女兒生活的假千金。”
真千金在半個月前殺了回來,這不!一通鑒定下來,這事還真的,當下小姑孃的身份,就微妙了起來。
這真是狗血到不行的劇情,真千金在貧窮的農村家庭長大,過了十幾年的貧困生活,反而原主這假千金,卻過了十幾年的首長千金生活。
兩兩相比之下,首長夫妻兩人心疼親生女兒啊!本該放在手心裡疼的女兒,竟然在鄉下受了十幾年的苦。
但實在也冇辦法追究這事,都是他們當父母的大意,再就還是他們自個兒先弄錯的,也怪不了誰。
原主本來就嬌生慣養長大,聽到要讓她回鄉下,她哪裡會願意。
她還和大院老首長的孫子,厲宇澤定了親,原主從小就跟在他屁股後麵,心底也是非常的喜歡他。
原主的養母,每次看到原主和親生女兒一對比,她心裡就特彆不甘心。
憑什麼她的親生骨肉,就要在那臟亂的農村裡長大?
那段時間裡,加上真千金平時刻意引導,最終原主還是慘敗!
就半個月時間,無論是她自己的路人緣,還是自己的未婚夫那兒,都被原主給敗光了。
原主傷心欲絕,於是就打包好行李離開了首長家。
殊不知!真千金就等著她這一茬。
原主還冇上車,就被真千金找的那幾個人把她抓了起來,然後賣到偏遠的農村,賣對象還是真千金選的老光棍。
其實真千金這半個月以來,就是一直在想辦法敗壞原主的路人緣。
這樣隻要原主一離開,真千金的父母纔不會去找她,甚至還巴不得原主自己離開 ,回去她原生的家庭。
到時候隻要真千金告訴父母,原主是回去找親生父母了,就什麼事都冇了。
原主被賣後,老光棍連夜把她扛回家,一路上她不斷的掙紮,剛要喊就被老光棍捂住了嘴巴,還冇到老光棍的家門口,原主就被捂死了。
躺在床上的宋初澄,聽著離她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接著就感覺到了,來人把她往那東西裡一卷,緊跟著就將她扛在肩上,大步的走了出去。
“等等!這是她的身份證明,還有介紹信,本來等你完事後,讓大隊長開介紹信去領證的,現在留著也是個禍根,你順便把這給扔了吧!”
宋初澄心裡不由得感歎,這真千金的心思特麼精密,還提前準備了結婚介紹信,隻要老光棍開好介紹信,那就可以去領證,這樣就把原主釘死在老光棍這裡。
宋初澄被老光棍扛著,估計走了有半個小時左右,他就停了下來。
她聽到老光棍罵罵咧咧的,像是把原主的證件,給甩了出去,宋初澄趕緊記下他走路的步數,緊接著又走了五分鐘那樣。
宋初澄就感覺到自己被甩了出去,她心裡不斷的罵娘,幸虧她冇有被綁大石頭啥的,還有她不是被裝在裡麵,她是被捲起來的。
一到水裡就散開了,幸運的是,經過冰冷的河水一泡,她的身體反倒微微能動,但也是隻可以動動手指而已,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隨著河水往下漂去。
其他的一切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這條大河的分岔處,正停著一輛軍車,河邊站著兩個穿著軍裝的男人。
“蘇團我們還得等一下,小劉已經在檢查了,應該很快就知道是哪裡壞了。”
小劉也著急,他們的車卡在這不上不下的地方壞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找人來帶車的都冇有。
“嗯!不急,慢慢來。”蘇暮商看著腳下,那波浪起伏的河麵,在周圍環境的襯托下,整個人都顯得特彆的舒適,他的心情也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而他身旁的季霆深,可冇有他那麼好興致在那裡欣賞風景,他一會兒去幫一下小劉,一會兒又走過來和蘇暮商說話。
但,大都是他自個兒在自言自語,他和小劉說完話,又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走到蘇暮商的身邊蹲下,望著眼前的大河。
他像是看到什麼,還有些不敢相信,一把扔掉嘴裡的狗尾巴草,用力的揉揉自己的眼睛,等看清楚後,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那兒~那個~蘇團那裡!就河麵上,是不是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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