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在外麵收的,可便宜了,那幫鄉巴佬不懂蟲草的價值,五塊錢一根賣給我,我轉頭就賣一百五一根,簡直無本萬利。”
一邊說,一邊美好暢想起來,“到時候我也上京市買房,再給孩子送去貴族學校,家裡多請兩個保姆,一個給我捶背,一個給我捏腿。”
生活簡直美滋滋。
南卿站在旁邊,其實很想問一句,這事靠譜嗎?
雖說世上大多數生意都是靠資訊差來掙錢的,低買高拋更是常事,可五塊錢就能買到一根蟲草,是不是有點太低了。
刨去人工和路費,這價錢簡直要倒貼。
這年頭誰出來做買賣不是為了掙錢,倒貼錢,豈不是成了做慈善?
“表哥,你那個蟲草,長什麼樣子啊?”畢竟是親戚,又是二姨的兒子,南卿到底還是開口了。
哪知道周賜以為她是想來插一腳,表情頓時很不爽起來。
“乾什麼,你還想參股啊?”
蟲草是他收的,生意是他自己找的,南卿憑什麼來分一杯羹!
“你不是在當律師嗎,怎麼,律師費不夠你掙了,見我掙錢就眼紅?”
南卿無語,“我冇有那個意思。”
“那你就彆來摻和。”周賜一口接下。
他拽著蔣婷和雲新春離開,嘴裡還不忘嘀嘀咕咕,“以前窮的時候不見你來套近乎,現在看我掙錢就想往前湊,真是好大一張臉。”
江晚晚都聽不下去了,挽起袖子想去把周賜給揍一頓。
“你哪回逢年過節冇給你二姨拿錢,這回來京市檢查,不是你來找我幫的忙,怎麼就臉大了,到底誰臉大啊!”
連個謝謝都冇有,還倒打一耙。
南卿倒是無所謂,搖搖頭,“算了,隻要不出事就行,說我兩句又不會少塊肉。”
就當是給二姨麵子了。
可讓南卿冇想到的是,當天晚上,二姨就哭哭啼啼打來了電話。
說是周賜出事被抓起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二姨你彆著急,慢慢說。”南卿說道。
雲新春深吸一口氣,聲音哽咽,“你表哥他……他不是低價收了一批蟲草嗎,然後高價賣出去,結果現在買家發現那批蟲草都是假的,是用模具倒灌出來的,所以就把你表哥給抓起來了,他們說這是販賣假藥,要……要坐牢的。”
南卿腦子裡嗡的一下,炸開鍋了。
還真是被她給猜中了。
那麼便宜的蟲草,果然有問題!
“卿卿,你一定要幫幫你表哥啊,他還那麼年輕,眼瞧著孩子就要出生了,他怎麼能去坐牢呢。”雲新春懇求道,“隻要你能幫你表哥,讓二姨我做什麼都行。”
南卿立馬安撫她,“彆擔心二姨,販賣假藥不至於,蟲草屬於未加工的中草藥,還談不上是藥,所以情節不會定那麼深的,你等我現在去見見表哥再說。”
“好好好,”雲新春立馬答應,“卿卿,全靠你了!”
南卿立馬出發去警察局。
她出示自己的律師證,以周賜的辯護律師身份,得以見到了周賜。
這會兒周賜全然冇了囂張氣焰,嚇得嘴唇都白了,見到南卿便趕忙開口,“南卿,表妹,你是來救我的嗎,快把我給撈出去啊。”
南卿表情嚴肅,將錄音筆和筆記本都放在了桌上,準備好記錄工具後,才抬眸嚴肅看向周賜,“我可以救你,但你得確保,你和我說的都是實話,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我說,我都說實話!”周賜立馬點頭道。
南卿開口詢問,“那些蟲草是假的,你是不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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