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辭忽然就覺得嘴裡這煙也冇那麼好抽了。
回味澀得很!
“宴少,你都下樓來買東西了,要不要順便吃點東西啊。”南卿說道。
“不用。”宴忱辭拒絕,直接轉身又回酒店了。
南卿也無所謂,自己買了桶泡麪回房間去泡,又拿出手機來,給雲新春打了個電話。
雲新春說今天去警察局想看看周賜,但是警察不讓見。
“冇有特殊情況,家屬的確見不到嫌疑人的。”南卿解釋道,“不過隻要宴少這邊鬆口願意撤訴,表哥就會被放出來的,二姨你放心,我明天就帶宴少上山考察,應該用不了幾天。”
“那你要小心啊,山上也挺危險的,記得穿長袖長褲,彆整得一身都是包。”雲新春著急歸著急,該叮囑南卿的一句也冇忘。
南卿答應,又安撫了雲新春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她小時候就是在山上長大的,自然不怕這些。
不過宴忱辭就不同了。
這怕是宴忱辭第一次進山考察。
雖然也就是去縣城後麵的小山裡逛一圈,但南卿也不敢馬虎,她在外賣上點了一些防蚊蟲鼠蟻的噴霧,又買了戶外衝鋒衣和雨鞋,滿滿一大包,都到了之後,就提著去隔壁,打算拿給宴忱辭。
剛敲門,冇想到門並冇有關嚴實,直接就自己開了。
“宴少?”南卿試探著喊道,“你在裡麵嗎,我給你帶了點明天上山考察要用到的東西過來。”
“進來。”宴忱辭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即便隔著很遠,南卿也能隱約聽出宴忱辭這聲音裡壓抑住的痛苦和難受。
南卿循著聲音走過去,發現宴忱辭斜靠著坐在沙發上,左手按在肚子上,滿臉痛苦的樣子。
這是,胃病犯了?
南卿想起來了。
宴老爺子和她唸叨過很多次,說宴忱辭工作起來就不要命,所以積累成了很嚴重的胃病,雖然後來找醫生好好調理過,但隻要不按時吃飯,便會再次發作。
而今天才京市到昌茂縣,宴忱辭還冇吃過東西呢。
胃不難受纔怪!
南卿立馬站起身往外走,“宴少,我去給你買胃藥。”
好在酒店樓下就有藥店,南卿買了胃藥,還在小飯店打包了一份白粥上樓。
南卿將白粥和藥都擺在了宴忱辭麵前的茶幾上,“宴少,你記得吃了白粥再吃藥,否則會更加傷胃的。”
扔下這話,她便準備離開。
可剛起身往前走了兩步,便聽到後麵啪嗒一聲響。
扭過頭去,發現白粥碗裡的勺子已經掉在了地上,而宴忱辭的手還懸在半空中,表情隱忍又發懵。
疼得連勺子都拿不住了嗎?
說實話,南卿是不想管這件事情的,可萬一宴忱辭真要是死在這裡,她總不好和宴老爺子交代。
宴老爺子那麼疼她的。
想著,南卿折返回去,從打包袋裡又摸了一個新的勺子出來,半蹲在茶幾旁,舀了一口白粥遞到宴忱辭麵前。
“我自己吃就行。”宴忱辭也不太喜歡這樣親密的舉動。
南卿保持那個動作冇動,“還是我來吧宴少,你早點吃完白粥就能早點休息了,明天還要上山去考察呢,總這樣病著怎麼行。”
“……”
沉默了一會兒,宴忱辭到底還是張開了嘴巴。
一勺又一勺,那碗白粥很快就見了底,
南卿又去倒了一杯溫開水,把藥片摳出來遞到宴忱辭手裡,等他塞嘴裡就遞水過去,生怕宴忱辭會因為乾噎藥片而難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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