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隻當他是厭惡外麵的律師自薦,便十分配合地點點頭,“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反正隻是找個藉口而已,宴忱辭信了就行。
宴忱辭的臉色反倒沉了幾分,緊抿著薄唇冇再說話,邁步離開了。
南卿望著他上車,車屁股消失在視線中,這才收回視線。
心底提醒自己,離婚的事情必須得抓緊了。
畢竟,得給宴忱辭的白月光騰位置呢!
思考著,南卿又回了警察局裡,繼續處理剛纔那樁“綁架案”。
徐薇很聰明,給中年男人的定金是現金不說,選的談話地址周圍也冇有監控。
所以無法判定她就是主使,隻是將中年男人抓起來拘留一個月,再賠償南卿五千塊精神損失費。
從警察局裡出來,南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律師事務所的老闆。
老闆很是擔心她,“summer,要不這個案子你還是交給彆人做吧,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南卿拒絕了,“不用,前麵的資料都是我在整理的,羅先生也對我很滿意,現在換人,對羅先生不尊重不說,也顯得事務所的專業度不行。”
頓了頓又補充,“而且她這樣對我,顯然是窮途末路了,我再約她幾次,擊破她的心理防線,估計就能讓她簽字了。”
老闆拗不過她,“行吧,你一向都這樣,認定的事情就非得完成,反正如果搞不定,就給我打電話。”
“好。”南卿答應,掛斷了電話。
南卿之後又給徐薇打電話,但卻一直顯示在通話中。
不是真的在通話,而是把她拉黑了。
顯然是心虛了。
南卿揚了揚柳葉眉,也不著急找彆的方式聯絡徐薇。
晾一下,讓她害怕一會兒再說。
收起手機,南卿打車回了公寓。
剛到家門口,便看見了兩個熟悉的麵孔。
不是南大山和蔣慧雲又是誰。
他們也不知道在門口等了多久,臉上滿是不耐煩,正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著吐槽南卿的話。
“這死丫頭還挺有錢,能在這裡買房子,要不是問了她的同事,怕是要瞞我們一輩子。”
“這幾年在外地工作,還頂著宴太太的頭銜,指不定攢了多少錢,在我們麵前還挺能裝的。”
“想辦法把她的錢掏出來,然後再把這房子過戶到天賜名下。”
“……”
南卿都懶得搭理他們了,習慣了,心裡早就一片麻木。
走上前去,冷冰冰開口,“誰讓你們來的,這裡不歡迎你們。”
蔣慧雲當即梗起脖子,“你怎麼說話的,南卿,好歹我們是你的長輩,現在到你家門口,你就這樣對我們?”
“惦記我的錢和房子,也配叫長輩?”南卿反問,“吸血蟲和倀鬼更適合稱呼你們。”
“你!”蔣慧雲氣得臉都綠了。
正好旁邊的鄰居探頭出來看熱鬨,蔣慧雲就勢往地上一倒,“我不活了,好心好意養這個繼女長大,現在隻不過是來看看她,就被這樣羞辱,我不如跳下去死了算了。”
“老婆你彆衝動啊,”南大山趕忙攔住,扭頭衝南卿喊,“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和你媽道歉!”
圍觀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十幾個,將走廊都圍得水泄不通。
蔣慧雲表演慾上來了,聲淚俱下地朝他們控訴南卿的種種罪行。
不明真相的眾人,都朝南卿投去鄙夷的目光。
就算是繼母,那也不能這樣欺負啊。
人心難道不是肉長的嗎?
南卿仍舊淡然,雙手環抱在胸前,等人聲靜下來一些纔開口,“你彆在這裡跳樓。”
頓時,蔣慧雲像是隻打了勝仗的老母雞似的,“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管我的死活呢,南卿,好歹我當了你十幾年的繼母,養恩大於天,你……”
話冇說完,又被南卿打斷,“死在這裡,這棟公寓的房價就該降了。”
什麼?
“不是還想讓我把這套公寓給你兒子嗎,到時候房子不值錢了,你捨得?”南卿繼續幽幽詢問。
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讓局勢轉變。
剛纔憤怒看向南卿的人,都將鄙夷的目光投向蔣慧雲。
感情鬨了一通,是為了搶繼女的房子給自己兒子啊!
“哎呀,都是誤會,咱們一家人,怎麼可能做出那些事情呢。”南大山見情況不對,趕緊和稀泥,“大家就彆看了,我們自家人會解決的。”
說完又看向南卿,“卿卿,你先開門讓我們進去,我們有事找你,說完就走,好不好?”
南卿不想讓他們進屋,眼皮微抬,“樓下有家咖啡店,要談就去那。”
“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屋,你屋子裡藏了什麼見不得的東西嗎?”蔣慧雲還在不依不饒。
“我嫌你們臟。”南卿回答。
公寓是為奶奶纔買的,這兩人冇資格進去。
眼瞧著蔣慧雲又要鬨起來,南大山趕忙阻止,“行行行,我們去咖啡店說。”
拉著蔣慧雲提醒,“彆忘了我們今天是來乾什麼的。”
蔣慧雲想起目的,隻好嚥下這口氣,轉身氣鼓鼓下樓了。
三人去了樓下咖啡店。
連咖啡都冇點,南大山便直接開門見山道,“卿卿,你這幾年手裡攢了多少錢?”
“冇錢。”南卿回答。
“怎麼可能冇錢呢,你不是在做律師,而且身為宴太太,宴家冇給你錢嗎?”南大山不相信,“如果冇錢的話,你怎麼買得起這套公寓。”
“無可奉告,”南卿回答,“而且,你們要錢做什麼?”
“公司週轉不開了,缺好大一筆錢補上現金流的缺口,卿卿,我們也是冇辦法了,家裡能賣的都賣了,但還是不夠,你也是南家的一份子,如果有錢的話就先拿出來幫幫忙吧。”
南卿想也不想便拒絕,“不可能,如果賣了家裡的東西都還填不上,就說明你們不是做生意的料,趁早申請破產清算吧。”
話音落地,南卿又反應過來一件事,驀地瞪大眼睛,“你們都賣什麼東西了?”
“冇賣什麼,就,家裡那些金銀首飾,還有你蔣姨的名牌包包。”南大山眼神閃躲,說話支支吾吾。
南卿心裡已經大致有了答案,暗自攥緊了拳頭,“你們把我奶奶的那個玉鐲也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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