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沈玉芙將那份退婚書讓人遞上來。
顧夫人眉頭皺的緊緊的,看著沈玉芙,眼底也有驚駭,一向知道她是個有主見的,卻冇有想到她這麼厲害,親自上門為自己退婚。
這可真是古今前後第一人了。
夫妻倆臉色並不好,但人家已經上門如此了,婚約正好也能退了,沈玉芙這麼大膽的行徑,不用顧家找人散播謠言,沈玉芙的名聲也不會好多少。
“來人,將東西送上去。”顧夫人語氣淡淡道。
從前兩家往來,互送禮品也不少,如今清算後,便徹底冇有任何牽扯了。
沈玉芙讓人查驗後,虛虛福禮,正要出去,看見了門口衝破阻攔進來顧禮岩。
他神情焦灼,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的東西,還有桌上那張退婚書。
“為什麼要退婚?不是說好,等你父親回京,兩家選定日子,咱們就要成親了嗎?”顧禮岩怒問,滿眼失望和生氣,質問著她。
沈玉芙一向要強,也不想在那兩位跟前顯出弱勢,便冷聲道,“我父親位列一品大臣,你我兩家地位不相同,我也不想為你委屈自己。”
“芙兒,你在說什麼?你我一起長大,我豈會不知你是何為人,你不是那般的勢利小人。”他不甘心道。
再說,蒼國重文輕武,他父親就是三品尚書之位,卻也不輸沈家的地位,這說辭,根本不成立。
說著要抓著她的手上前,想跪在父母麵前,求父母答應他娶沈玉芙。
顧夫人當即冷聲道,“來人,將二少爺帶下去,彆在這丟人現眼了。”
幾個家丁上前抓著他,不管他如何掙紮,如何呼喊,還是被帶了下去。
沈玉芙挺著身子立定於屋前,強忍著情緒,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轉,還是生生給逼了回去。
喉間的酸脹,全是委屈。
她嚥了下去,仰起頭,對顧夫人道,“靜姨,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我母親在地下知道我今日的遭遇,必定恨自己看錯了人。”
顧夫人身子一頓,咬了咬牙,知道解釋無用,當即對下人道,“送客。”
出了尚書府,沈玉芙上了馬車,這才崩潰了,眼淚決堤而下。
春芽看著心疼,忙道,“小姐何必為這些不值當的人傷心,你這般美貌無雙,家世高貴,何愁冇有人娶呢。”
沈玉芙哪裡是為自己的未來哭,而是為自己的感情難過。
拋開顧家的立場,禮岩其實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更是與她心意相通,懂得尊重她,愛護她,明白她的苦楚,與她精神契合。
剛纔他那樣傷心憤恨誤會她,她又怎麼可能不動容。
從母親離世後,她覺得自己像是多餘的人,很想有一處安放靈魂的地方。
今日過後,什麼都冇有了。
“走吧。”她擦去淚水,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大街上不少人看見了沈玉芙的馬車停在尚書府,尚書府故意透露出訊息後,沈玉芙還未回到將軍府,大街上都傳開了沈玉芙退親的事了。
蕭琮瑁站在一處庭樓上,扇著扇子,滿意的看著沈玉芙的馬車走過去。
而後對心腹道,“安排幾個人,去把沈家的馬車給攔截,逼到弄巷裡,記著,可彆傷了她。”
心腹點頭應了聲,一臉興沖沖的就去辦事了。
沈玉芙此時並不知道,她已經被人盯上。
馬車行至人少路段,馬車驟然被逼停。
沈玉芙被忽然停下的馬車的慣力弄得差點坐不穩。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