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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造謠我和姐夫有染。
他自己背叛在先，和我的十年閨蜜勾搭到一起。
我公開捉姦視頻，卻遭他報複。
他日夜蹲守，想找到能拿來造謠我的素材。
那條我和姐夫去小旅店的視頻讓我百口莫辯。
為了證明我的清白，姐夫投河自儘。
我找到男友的父母，“你們知道煤氣燈效應嗎？把他精神閹割，對大家都有好處。
”
不光精神閹割，我還希望他死掉。
1
我拿著刀衝進教室去找張涵複仇。
學校報警，把我控製住。
“小軟，你家的事，大家都同情你。
但你不能因此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啊。
學校決定讓你暫時休學，回家歇一段時間。
”
輔導員送我上車。
遠處，張涵嘲弄地笑，用嘴型說，“你不過如此嘛。
”
他覺得他贏了。
我回到家冥思苦想，找到最適合他的死法。
煤氣燈效應的原理很簡單，隻要有一百個人對張涵說，“冇人愛你，你是渣滓，不應該活在世上。
”
他就會溺亡其中，永遠覺得自己孤身一人。
我要讓他自我懷疑，痛苦一生，再也不能傷害彆人。
第一個說服對象是楚楚——我的十年閨蜜以及被我捉姦的女人。
我在她宿舍樓外堵她。
周邊人來人往，楚楚直接動手扇我耳光。
“你又想乾什麼？非要抓住這些事不放嗎？我纔不管你家裡死冇死人，以後彆再來糾纏我，糾纏我們。
”
她惡狠狠地瞪著我，很難看出她竟然和我有十年閨蜜情誼。
十年前，我們都隻是中學生。
每年的夏天，城北郊外十公裡處的孟河河岸會長出一片花海。
中學生們懷著朝聖的心情去那裡賞花。
我因此遇見楚楚。
成群結隊的學生裡，隻有她落單。
其他人歡聲笑語，她眼神悲傷地坐在河岸發呆。
我跑到她身邊問，“同學，我有個絕美的合照poss，差個人拍，你能來湊數嗎？”
其實poss是我現編的，找她過來隻是善心發作。
我能辨認出，楚楚冇有朋友。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她的學校和我臨近，每次放學我找她，她都形單影隻。
我介紹我的朋友給她認識，帶她融入我的圈子。
聚會的時候，留意她的情緒，給她最體貼地照顧。
孤單的楚楚很快把我當成最好的閨蜜。
大學，我們報考同一所學校，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夜，她突然告訴我一個秘密。
“小軟，你知道嗎？我們第一次見麵那天，我本來想自殺的。
我想多看看同齡人如何快樂。
等你們全都離開花海，我就跳河，成為花的一部分。
是你找到我，救了我。
”
我心疼她，大學對她更加照顧。
我們專業不同，被分到不同宿舍樓。
她愛找我煲電話粥入睡。
我連自己感冒發燒的時候，都不曾拒絕過她，甚至還要努力裝成健康模樣，不讓她察覺。
她問我，“你今天講話怎麼聲音那麼悶？”
我忍著頭疼說，“因為要把你悶在我的心門裡。
”
楚楚咯咯直笑，我也跟著樂。
本以為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閨蜜。
捉姦那天，她卻像仇人般瞪著我，“你來鬨，是不是想讓我死？”
她舉起椅子，差點砸爛我的腦袋。
因為張涵這個噁心的男人，我們真的成仇人了。
我隻是出現在她宿舍樓下，她就推搡我，扇我耳光。
她打掉我手中的紙皮袋子，看到裡麵全是花。
我撿起來，把花遞給她。
“還記得吧？都是我從河岸摘來的。
楚楚，我知道你經曆了什麼。
彆用有毒的藥麻木自己，幫幫我，讓他付出代價。
”
楚楚低著頭，眼淚滴落到花瓣上。
2
楚楚背叛我的原因，我大概知道。
她被張涵戲耍了。
和張涵戀愛的時候，我隱約有所察覺。
我們組團夜遊，張涵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楚楚投來羨慕目光。
張涵立刻開玩笑似的從其他男生身上扒下外套給楚楚。
出門聚餐，張涵為我夾完菜後，總是禮貌關心楚楚想吃什麼。
現在想想，他真是茶味十足。
可當時，因為我私下和他說起過楚楚很可憐，便覺得他隻是跟我一樣心疼楚楚。
殊不知，這是他利用楚楚渴望愛，為她設下的陷阱。
他既不愛我，也不愛她。
我無比確信這一點。
因為回顧過往，我們之所以在一起，也源自他為我設的陷阱。
大一下學期，張涵暗戀我的風聲開始傳到我耳朵裡。
我不喜歡他，也不想戀愛，隻想專心學業，掙超多的錢給我姐夫。
但張涵是一隻毒蜘蛛。
他讓我得知被暗戀，便已經準備好了蛛網。
和利用楚楚一樣，他查清我，知道我渴望什麼。
我冇有家人，爸媽去世很早，連臉我都記不清。
中學時相依為命的姐姐，也生病逝去。
姐夫對我雖好，卻不能替代血親家人。
我總是羨慕其他同學，有家人關心。
張涵抓住這點，像老媽子一樣對我。
“小軟，你要穿秋褲啊，不然老了老寒腿！”
“垃圾食品不能吃，小軟！要爛胃！”
“小軟，你怎麼瘦得像竹竿啊，可得多吃點。
”
這些話，我往常隻能在網上看見彆人吐槽自己的老媽。
更誇張的一回，有同學的家長來看他，給他帶了盒飯。
張涵看到我眼神羨慕，第二天專門給我做了一模一樣的盒飯送來。
他可怕的地方在於，冇有說很油膩的情話，而是繼續像老媽子那樣說，“吃飯不要乾噎知道嗎？也彆喝太多水，對胃不好。
”
我忍不住想，“和他成為家人會很溫暖吧？”
夏夜的操場，其他朋友跑去搶撿來的皮球，隻有我和他安靜相伴晚風。
我突然開口問他，“要不要試一試？戀愛。
”
他回答，“如果你好好穿秋褲的話。
”
每一句話，每一步行動，他都精心設計過。
他抓住我的心，讓我死心塌地為他好。
當關係正式確立，情況發生了轉變。
在外人麵前時，他依舊溫柔，可當我們單獨相處，溫柔的刀剖開我的心。
“小軟，我理解。
你很不擅長處理親密關係。
這事我不怪你，但你要改。
”
“冇人教你不是你的錯，現在我教你。
”
他把我訓練成服務他的奴隸，隻要不讓他滿意，就拿出我冇家人教我說事。
我心虛又惶恐。
真的是這樣嗎？男女朋友真的是該我為他洗內褲嗎？
他每次唉聲歎氣，都讓我心情抑鬱，晚上失眠睡不著。
戀愛真累啊。
張涵那麼好的人，一定是我的錯。
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真的以為是我的問題。
直到那天，姐夫看我週末回了家，突然問我，“你怎麼在家？你冇跟張涵、楚楚他們出去玩嗎？”
早上，張翰跟我說要回趟家。
楚楚說有個親戚來了，得去陪著。
姐夫看到他們在一起？
我最好的閨蜜和口口聲聲愛我的男友，同時欺騙我？
我假裝淡然，“馬上就去了，回來換件衣服。
姐夫，你在哪看見的他們？”
姐夫說，“步行街左邊路口。
”
我“嗯”了一聲，起身出門。
直覺告訴我，他們背叛了我。
我挨個找附近的賓館，說來見兩個朋友，但是失聯了。
前台看我情緒穩定還麵帶微笑，把房號告訴我。
我上去敲門，躲在牆後，聽見開門聲，然後猛地撞開門。
他們倆都很清涼。
楚楚臉上滿是驚慌。
而張涵在一瞬的驚訝後，突然發火。
“你跟蹤我？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小軟，你什麼時候能懂事啊！知不知道親密關係需要給彼此空間！就因為你這個臭毛病，你爸媽纔會被你害死！”
他言語如刀般刺痛我。
3
爸媽的死，是我心中最難麵對的苦痛。
學校裡，隻有張涵、楚楚兩個人知道這件事。
那年我七歲，爸媽帶著我去逛新蓋的公園。
公園還未完工，有不少安全隱患。
我哭鬨著，非要去黑燈瞎火的地方。
爸媽被我鬨煩了，隻得順著我。
我們三個全部掉進灌著水的深井中。
他們淹死前，把我托到一塊突起的石塊上。
我在下麵跟爸媽的屍體待了兩天，才被人發現救上來。
比我年長十歲的姐姐打了我一頓，然後抱著我哭。
“小軟，忘記這件事。
爸媽不是你害死的，永遠不要這麼想！”
我姐是真正愛我的人。
我們相依為命，她代替媽媽撫養我長大。
真正愛我的人，絕不會用我父母的死來傷害我。
我突然悔悟，張翰這傢夥，一直在對我PUA。
“你先回去吧。
等你想清楚了，冷靜下來，我們再聊。
”
他冷漠地趕我走。
我想得太清楚了，打開手機自拍，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把他的臉拉到鏡頭前，“給大家看看，死渣男長什麼樣。
狗東西手不知道伸遠點？”
在房間裡鬨了一番，賓館報警，我們幾個都被帶到派出所調解。
處理完以後，張涵說，“你最好彆想到學校曝光我。
以我的人緣！他們隻會相信我，而不是你！”
他很自信，卻不知道他以為的那些朋友，私下和我有很多群組都冇拉他進來。
我顧及他麵子，纔不曾和他說過。
群發視頻後，學校的人炸開了鍋。
他回學校，發現教室黑板上有人指名道姓罵他是渣男。
不出幾天，張翰成了我們學校渣男的代表人物，走到哪都有人指指點點。
他來找我放狠話說，“既然你不仁義，那我也不道德了！走著瞧，看我怎麼讓你身敗名裂！”
4
他開始造謠我和姐夫。
姐夫年齡比我大一輪，這幾年一直像父親一樣照顧我。
他和我姐冇有孩子，所以我姐死後，家裡隻剩下我們兩個。
姐夫一直讓我對外喊他哥，說這樣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張涵卻知道他是我姐夫。
張涵到我家裡吃過飯，親口向姐夫保證會好好對我。
結果呢，他背叛了我，還要到小論壇發帖，說和我分手完全因為懷疑我和姐夫關係不正當。
“誰會一直跟自己的姐夫住在一起啊？”
我讀中學的時候，姐姐去世。
我父母什麼家產也冇給我們留下。
姐夫好心收留我，才讓我能繼續讀書，不會淪落到露宿街頭。
這些情況，張涵心知肚明，但還是攻擊我，轉移矛盾。
“嘖嘖嘖，姐夫和年輕的小姨子，多的話我就不說了。
”
我像是引人遐想的地攤故事會主人公，被無聊的人指指點點。
這些我都不在意的。
閒話隻有閒人纔會說。
我專注我的學業，以後憑本事吃飯，管那些閒人做什麼？
但我低估了張涵的報複心。
他竟然偷偷跟蹤我，想儘辦法找能用來造謠我的證據。
家裡因為電器短路停電，姐夫去樓下賓館給我開了間房。
因為童年害死父母的那段遭遇，讓我有嚴中幽閉恐懼症，黑暗環境下無法呼吸，睡覺都要開著夜燈。
張涵拍下我們進賓館的視頻。
他還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從前台那裡搞到姐夫開房間的視頻。
“一間，大床房。
”
這句話被他反覆剪輯，放大，發到學校論壇。
明明姐夫開好房間以後就回家了。
張涵卻造謠我和姐夫私下關係不正當。
若真是那樣，家裡隻有我們兩個，何必出去住酒店呢？
輿論開始一麵倒。
不明就裡的愚蠢大學生一窩蜂攻擊我，冇多少人在意張涵的背叛了。
我行得正，生活照舊。
張涵故意到食堂嘲諷我，“跟你說過得罪我的下場吧？光讓你身敗名裂可不夠爽。
等著吧，我要讓你變成孤身一人，讓所有人都離開你！”
他去我姐夫單位舉報，說我姐夫行為不檢。
因為我們微妙的關係，加上斷章取義的視頻，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
姐夫被停工，接受調查。
他那會兒還安慰我說，“材料我都提交了。
賓館那邊有我離開的視頻，房間登記的身份證隻有你。
放心吧，調查結果出來就冇事了。
”
我以為真的會如他所示，影響不到我們的生活。
隻要姐夫的工作和我的學業依舊，我根本不在意蠢人們的議論。
可我萬萬冇想到，姐夫突然自殺了。
他留下視頻影像說，“所有的證據都上交了，足以證明我們的清白。
但我還是決定離開這個世界。
因為智者才能見智，而這個世界肮臟的人太多。
我的死也許洗不清他們眼裡的汙穢，但能讓他們揹負上罵名，冇有餘力再攻擊我善良、努力的妹妹。
”
除此之外，還有一封單獨留給我的信。
“親愛的妹妹。
姐夫真的把你當親妹妹。
不要為我的死傷心。
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離開你，讓你變成孤身一人。
可是姐夫生病了，絕症，就算把積蓄花光，家裡房賣掉，也不見得能治好。
所以妹妹，就讓哥哥最後保護你一次，把清白留給你。
房子已經留好遺書過繼給你，留給你的錢要省著點話知道嗎？不過哥哥也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能掙大錢！加油！照顧好自己！”
張涵逼死了姐夫。
所以，我要報仇，讓他再也不能傷害彆人。
計劃最關鍵的部分是他父母，隻要他們肯配合，我一定能成功。
在路上堵到他們時，他們一眼便認出我。
背叛到黃謠再到我姐夫的死，事情早就傳到他們耳朵裡。
他們警惕地問我想做什麼。
我說，“幫我閹割張涵。
”
張涵母親瞬間歇斯底裡，想要衝上來打我。
張涵父親拉住她，讓我“滾”。
我不會滾，來之前我已經準備充足。
“以前的事你們都忘了嗎？做他的父母很累吧？幫我閹割他，你們也可以安穩此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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