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鬆雀緊緊拉著流雀的手,在琅丘小道中疾馳著。
偶爾遇到了些顏色紅白鮮豔的怪物時,鬆雀總能像探險家一樣在旁找到另一條路帶著流雀繞過去。
“鬆雀姐姐,琥珀街到底在哪裡啊?
我真的快跑不動了。”
流雀氣喘籲籲地說道,彷彿下一秒就要癱倒在地。
身為穿越前常年家裡蹲的她,體力本來就比鬆雀差太多了,更何況來時就從未進過食。
能跟鬆雀從城西一路向東跑,對她來說己經是極限了。
“小流雀,再堅持一下,快了快了,你看那邊那個樓梯上去就是琥珀街入口。”
鬆雀一邊狂奔著一邊緊緊的握著流雀的手臂,生怕自己因為不留神而鬆開了流雀的手。
她的心跳得厲害,彷彿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帶著流雀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她知道,如果他們不能及時到達琥珀街,後果將不堪設想。
每一步都像是在和時間賽跑,鬆雀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她的眼睛始終盯著前方的樓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她在心裡默默地為自己和流雀加油打氣,告訴自己一定不能放棄。
流雀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水。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無助。
她知道自己己經筋疲力儘了,但還是咬緊牙關,跟著鬆雀一起奔跑。
鬆雀感受到了流雀的恐懼,她更加用力地握緊了她的手,彷彿在告訴她:“彆怕,有我在。”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她一定要保護好流雀,讓她安全無恙地到達琥珀街。
但往往事與願違,就在她們即將踏上那節樓梯時,後麵突然冒出來一堆與之前顏色截然不同的螃蟹形態的怪物,他們疊疊高似的組成了一條看著笨重卻又異常靈活的巨物 。
“鬆雀姐姐,小心身後!”
流雀一邊害怕著一邊望著這種從未見過的奇特物種,巨物用它們那短小的鉗子快速伸出並向這兩小雀脆弱的脖頸夾去。
而鬆雀也反應了過來,拉著流雀向後撤了一大步;躲過這次致命攻擊之後,鬆雀鬆開了流雀的手臂,並囑咐她“你待會躲著點,這東西可不好對付,小心彆死了。”
“好的,鬆雀姐姐,我會注意的!”
流雀邊說邊向著來時的那條安全的小巷子裡跑去。
鬆雀看了看流雀,確定不會危及到她之後,便將手伸到腰間,將器用•影祟放在手中,嘴裡快速的唸叨著,躲在巷子裡的流雀望著眼前的鬆雀隻聽到了一個大聲的破,之後影祟便轉動起來,發出了灰黑色的力量與那些怪物碰撞,之後放出來煙花般奪目的光亮。
還不等流雀感慨這個奇異的現象,便又一次被鬆雀拉著手臂向那長長的樓梯跑去。
本來流雀還想再多看幾眼,便被鬆雀扯了扯手臂,說道“咱的好流雀啊!
快點跑吧?
那些怪物可不是咱們這種小人物能接觸的,要不是咱還會點小把戲,不然咱可不敢去那危險重重的琅丘裡碰碰運氣了!”
說著便加快腳步向著琥珀街的門口奔去,被鬆雀拉著的流雀也回過神來,說“對不起鬆雀姐姐,我保證,冇有自保手段之前不會去琅丘的。”
“我……我可以跟鬆雀姐姐學本事嗎?
那我要不要出學費啊?”
流雀邊說邊看著地麵,“可我冇有值錢的東西,那我可以幫你乾活來還學費嗎?”
說到這,流雀像是覺得自己的方法很不錯,便抬起放低的頭,紅寶石般的瞳孔發著光望著鬆雀,期待著她的回答。
“啊?
啊……你確定要跟咱學本事嗎?
咱看你也不是能說會道的樣子啊。
這樣吧!
咱帶你去見見咱的師傅,讓他給你點頭路。”
說著便再次拉上了流雀的手臂,向著橋洞旁走去。
白及在那站著,望著與入口截然相反的地方,不知心中想著什麼;“師傅,師傅,咱這回可謂是死裡逃生了呢!”
鬆雀因流雀多次抗議不想讓手臂再次工作,便改為牽著那條因為多次拉扯卻依舊白皙的手。
“鬆雀,慢點,多大人了?
做事情彆這麼毛毛躁躁的!”
白及回頭看著那風塵仆仆的鬆雀以及旁邊那個與琥珀街格格不入的小孩子。
“這個孩子是……”問的話還冇說完便被鬆雀打斷,“小流雀,介紹一下這位是咱的師傅,白及先生;師傅,這位是咱在琅丘遇到的失憶少女,流雀。”
說著便將躲在身後的流雀拉出來了。
“那個……您……您好,我叫流雀。”
流雀見不能躲著了便自我介紹著;不知為何,流雀一看到白及便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心想:“為何我第一次見到他就有種很奇特的感覺,既有興奮又有恐懼,心臟跳的好快啊!”
白及看了看這位來曆不明的少女,便向自己的徒兒問事情:“我交代你辦的事做完了嗎?
你在哪看到她的?”。
鬆雀撓了撓頭,回答道“誒嘿嘿,師傅交代的早就搞定了,就是……”;“就是咋了?”
白及也從聽到鬆雀語氣的輕鬆感中醒來,問道。
“鬆雀怎麼了?
難不成事情被怪物破壞了?”
鬆雀一聽,頓時急了,擺了擺手說:“哪能呢?
師傅交代的事咱可一早就辦完了。”
隨後又撓了撓頭說“隻不過呢,這不是咱路上遇到個大怪物,老大一隻了,所以,放好後咱就急匆匆的跑了。”
白及聽後,先是微微皺起眉頭,然後用手輕輕地扶了一下額頭,無奈地說道:“鬆雀啊,你這孩子怎麼總是這樣呢?
下次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把話說完整一些啊!
不要總是給為師來個突然襲擊,搞得為師心裡一驚一乍的。
為師可再也經不起這種折騰啦!”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似乎己經被鬆雀的舉動折磨得有些心力交瘁了。
之後,白及從身上拿出了一枚樣子是五角星的白色水晶,遞給了流雀說:“這個孩子我之前在琥珀街從未見過;之前為師看到了這孩子身上的迷霧過多,所以用了一下星之環,卻發現還是驅散不了那些迷霧,但在迷霧中卻看到你和那個孩子卻又有著巨大的緣分,說不準再不久的將來她會成為你最好的幫手呢!
為師也冇啥可以給她的,畢竟她的命運線為師也看不透,所以就把我這個新研發的星之環送給她吧,雖然比起七術的略微遜色了些,但其中的自保能力可以和鬆雀你有的一比了。”
說著,還偷偷的笑了笑。
“師傅!
哎呀,咱不就是稍稍怕死了點,跑的快點嘛?”
鬆雀一聽這話立馬反駁道,並且雙手叉了叉腰,但又很快的將頭低下去看地上,順便用腳尖在地上磨了磨“師傅,那也就是說,咱可以帶著她一起生活了嗎?”
說罷,便眼中帶光的看著白及。
白及蹙了蹙眉,但還是伸出手向流雀的頭摸了摸,說道:“雖然我並不能看透你的來曆與去處,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在這裡的人生安全比在琅丘多的多。”
說罷,便跟鬆雀說:“你先回去換件衣服,我和她要單獨聊事情”鬆雀似乎怕自己不在白及為難流雀,但卻又礙於師傅的威嚴,拍了拍流雀的手背然後將白及給的星之環放在她手心中並且在她耳邊悄悄的說:“小流雀,一會師傅如果為難你的話,就跟咱說,雖然咱也怕,但他要是欺負你的話,咱也會找他說道說道的。”
說罷,便一步三回頭似的離開了。
等到了鬆雀終於離開了,白及便對著麵的流雀發起了攻擊,而流雀因為長時間冇有進食和之前長時間的奔跑,早就把她體力耗儘,望著白及突然發起的攻擊,她隻能蹲下抱頭,希望這樣能儘可能的減少受到的傷害。
就在白及的攻擊快碰到了流雀時,忽然從流雀握著的星之環中冒出了一些白色的光亮,形成了護盾擋住了白及的攻擊;而這時的鬆雀也換好了衣服急匆匆得趕了回來,剛剛回來的她就看到眼前這幕便連忙上去抱住了流雀並且安撫她,然後回頭對著白及說:“師傅,你剛剛為何要隨意出手?”
白及想回答但這時卻因為之前探知流雀的未來而開始劇烈的咳嗽,鬆雀乍一看也不好再說啥,白及咳嗽完之後,便看著鬆雀眼底對自己的擔憂說道:“為師冇事,這小病為師還能撐著,剛剛是我錯了,鬆雀你先帶她去洗漱換衣吧,讓為師獨自一人在這呆會吧!”
說著便坐了下來,靠著樹旁休息著。
“好吧師傅,咱知道了。”
鬆雀也知道這時的白及需要休息不能打擾,便牽著流雀的手離開了這裡。
白及望著那兩小雀越走越遠,他在思考流雀的未來的迷霧裡,那條散發著紅光的繩子,而此刻的那條繩子的一頭正係在了鬆雀的右手,而另外一頭卻不知通往何處。
白及心想:“希望她對琥珀街彆再帶一次深重打擊了。”
之後將頭靠在了手臂上。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