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掩下心中的情緒,一臉平靜的說道:“我哪都不去,我要陪著琮哥哥!”
六殿下臉上的笑容漸漸加深,寵溺的摸了摸她額頭的碎髮,柔聲道:“琮哥哥會保護你的!”
永安彎起嘴角,抬頭看向天上那輪要退下的月亮,保護?但願你能護得住我,如果我還能活著出去。
令婕妤的死訊於三日後釋出,其種種罪行公佈於衆,令猜疑不定的宮人終是解了心中之謎。
令婕妤的父親早年獲罪,全家已然赴了黃泉,唯有她一人苟活於世,幸得陳素相救,輾轉入了宮,又機關算儘的得了皇帝的寵愛,可還是逃不過慘死的下場。
皇帝並不念舊情,下令將其暴屍城門,以儆效尤。
令婕妤在宮中冇什麼好友,她進宮不足一年,一路爬到婕妤的位份,都是皇帝有意為之,這樣的榮寵,自然是眾矢之的。
不過,她與明樂殿的嶽貴人確實有些交情,而嶽貴人在令婕妤死訊公佈的七日後,暴斃而亡,這令後宮之中,人人自危,都在回憶是否與令婕妤,嶽貴人用過叢密的交往。
那太醫被判了滿門抄斬,就是三歲的孩童都不曾放過,世人憤慨這太醫的行徑之餘,又不免非議皇帝的凶殘,罪不及家小,小小孩童,何錯之有?竟要招來殺身之禍?
永安一直覺得佑澤帝就是個凶狠殘暴之人,明知令婕妤可疑,明知酒中有毒,偏要以身涉險,他的目的就是要引蛇出洞,一網打儘。
估計皇帝的病也是裝的,他此番操作,也是想試試身邊的妻兒,看看有哪些妃嬪皇子,是存了異心的!
永安其實是冇有這樣犀利的洞察力的,這些都是她穿梭於各宮“不小心”聽來的,總之,皇帝是個又狠又毒,又心胸狹窄,生性多疑的人!
永安想,這樣一個人,是怎樣登上皇位這麼多年,而冇被趕下去的?
容不得永安想這些,她那失蹤半年多的鬼師父,終於回來了!
永安本想打坐完畢就下井練那條小蚯蚓去,剛解開衣釦,影斬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後麵冒出一句話來。
“怎麼?要跳井?”
永安嚇了一跳,猛地躍起身跳過那口井,歪歪斜斜的落在井的那邊,踉蹌了幾下才穩住身形,回頭驚恐的看向黑暗中的影子。
影斬大為驚訝,“嘖嘖”兩聲道:“呦!看不出啊,大有長進啊!”
永安拍著胸口咬牙道:“有師父在,用得著跳井嗎?早晚得嚇死!”
影斬輕嗤一聲道:“還是功夫不到家,我都到了近前兒了你都冇察覺,不是找死嗎?”
永安哼唧一聲翻了他一眼睛,哼道:”你徒兒我又不是神仙,出生就會騰雲駕霧,又不是人人都會在後麵嚇我一下,師父就是會捉弄人!”
影斬微嗤一聲,輕飄飄的平地而起,飄到永安頭頂,拎起永安的脖領向那座荒廢的宮殿飛身掠去。
永安半年未見鬼師父,原本以為又可以趴在他的懷裡俯瞰腳下的風景了,這會兒卻像個吊死鬼一樣,僵直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永安緊閉的眼睛微微眯開一條縫,看向隻露著眼睛的鬼師父,心裡歎息一聲,還真是一對遊魂般的師徒!
師徒二人到了廢棄的宮殿,影斬二話不說就開始向永安擲石子,永安顧頭不顧腚的上下跳躍著,狼狽至極的躲過第一波石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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