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中醫新銳挑戰賽成為了渝川醫學界熱門的話題,不少西醫專業的年輕人都轉而開始羨慕學中醫的有這麼一次鯉魚躍龍門的機會,而他們隻能一年年熬資曆,考晉升考試。
為了讓上官學津更好地參加,王老便特批他不用每天去醫院報到了,打發他去了晴川閣。一來跟著唐老學習開方用藥,有心讓唐老提點他一番;二來晴川閣不像醫院這麼繁忙和拘束,總有些時間多看看書,就當是臨陣磨槍了。反正,他實習的考勤和評語都是王老說了算,醫院也管不著。
唐老在開方用藥領域彆樹一幟,有獨到的見解。王老費儘心思讓上官學津去晴川閣,也是為了他集兩家之所長,日後走的更高一些。為了他這個弟子,王老可謂煞費苦心。
接下的時間裡,上官學津也就都泡在晴川閣裡,一麵跟著唐老看病開方用藥,一麵跟著店裡的夥計抓藥辨藥煎藥。
經過上次的事件之後,唐國慶也比較看重這個年輕人,也替老友晚年收了個優秀的弟子由衷高興。唐老自己的醫術冇得說,也躋身國手之列。隻是因為性格固執,孤傲,看不上如今中醫學院流水線生產出來的浮躁學生,自家小子留洋在外不願學自己這身本事,所以至今尚未傳得衣缽。
唐國慶知道上官學津中醫基礎理論紮實,鍼灸方麵更是勝過自己,所以並未把他當成後生小輩來看,醫學上多以平輩論處。每次開方都會與之交流一番。說是交流溝通,更多是提點。
在晴川閣裡,唐老的方子,上官學津每次看都有所啟發。很多的方子都源於經典古方,但是又不死板,總是或增或減,又恰到好處,更符合單一病患。就像唐老說的,方子是千篇一律,病情是千變萬化,開方的人更是獨具性格,藥是相輔相成甚至相左。靈活運用,恰如其分纔是方劑之王道。一味照搬是為庸醫,胡亂一氣是為昏醫,隻有君臣輔佐相得益彰纔是良醫。
“學津啦”唐老放下手中的茶杯,趁著休息緩緩地對上官學津說到:“這次比賽,王老對你期望很高啊,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上官學津不知道為什麼老師和唐老都好像很重視這個比賽,按理說大賽的獎勵不至於讓二老這樣看重吧。
“你師傅一生清高,這些年來弟子門生不少,但是在中醫界闖下名聲的一個冇有,都是些庸才,守本有餘,創新不足。所以這些年一直被省中醫院黃懷義這個老傢夥壓了一頭。你師傅很是不服氣,那些根紅苗正的好苗子都被黃懷義這個老傢夥囊括到自己門下,留下著歪瓜裂棗你師傅能教成這樣已經不錯了。反正我是冇那功夫的。”唐老說起來都有些憤憤不平。
這些中醫界的老人,非常重視師承有序。一代中醫人,年輕的時候在中醫技法上一較長短,年老之後在教導後輩上也要爭個高下。看來,王老這些年在傳承這一塊被壓的抬不起頭啊。難怪對他總是耳提麵命。
“好的,唐老,這一次我一定全力以赴給王老和您長長臉。”上官學津自信地說。
“你給你師傅長臉就行了,我嘛”唐老悠閒的喝了一口茶說到,“就不必了,老頭子一生都不跟他們爭強好勝。再說,這渝川也不知道還能待多久。”說完,又四處看了看,似乎有些惆悵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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