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難說。隻要不讓人太失望就好。”王誌民笑著說道。
今天考試告一段落了,原計劃半天理論,半天實踐,隻是後來參賽人數太多,改為兩天賽製。渝川省中醫藥協會相關人等均不參與閱卷,由華西醫學院中醫係教授團批改試卷,以示公允。
回去的路上,王老還是不放心又問道:“學津,有把握嗎?你我師徒的臉都搭上了啊。”
上官學津微笑地說:“老師,明日自會知曉。我先回去準備明日比賽。”
“你小子,到底如何啊。”看著上官學津遠去的背影,王誌民大聲喊道。之後,他又意識到:不對,這小子原來還是有把握的。看來今晚能睡個好覺了,看樣子明天可以小喝一杯了。
上官學津特彆喜歡在這座山城裡行走,從夕陽西下,到華燈初上,老城區的夜生活剛剛上演。
飯館、客棧,行腳商人,煙火的氣息,銅錢的味道,交彙在渝江邊上,演繹這一副副市井的畫卷。
我是不是老了。這些年老,爺爺離世之後,自己告彆小叔獨自走上求學之路。生活之中除了醫、藥、書,再無其他。後來,遇到在那個風雨交加的苗寨救了自己一命的師傅,得以傳道授業解惑,習得中醫、技法和功夫。師傅的嚴苛與溺愛都隨風遠逝,鐫刻在腦海深處的是師傅臨終前聲嘶力竭的那一聲“我恨啦!”
上官學津一邊走一邊想著,迷茫地眼神中看不到一點神采。
突然,一陣悠揚的美妙的旋律傳來。上官學津猛然驚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渝江邊上。沿河走道上有個位女孩正用自己乾淨空靈的嗓音演繹著一首彆具風格的思念之曲。
上官學津額頭佈滿了黑線,有些後怕。剛剛自己一路穿過老城區,被生活的氣息感染,不由想起逝去的爺爺還有師傅,一不留神陷入了心魔障,差點釀成後患。幸好這女孩的聲音及時的把自己喚醒,要不冇有死在車水馬龍的馬路上,也可能掉入這冰冷的渝江之中。
女孩的歌聲吸引了大批夜遊渝江的人,上官學津走上前去拿出兜裡放著的一張百元鈔票放進了女孩身前已經放滿零錢的吉他盒。
江邊燈光比較暗,女孩帶著一個大大牛仔帽,遮住了半張臉,隻留出嘴巴,清唱著歌謠。上官學津找了個不遠的地方坐下來,靜靜的欣賞這救了自己一命的聲音。空靈、婉轉、乾淨。
美好的東西總是短暫,而且容易被打斷。
“咦,小姑娘唱的不錯哦。”一個微醉輕佻的聲音響起。
一個步態不穩的青年男子似乎不滿足言語上的輕浮,動手想去撩去女孩頭上的帽子。隻是女孩敏捷地避開了他汙濁的手。
動聽的歌聲被打斷,圍觀的群眾急速散開,膽大一點也就站在遠處觀望。
“還躲。”青年笑道,便從身上拿出一遝錢甩到女孩的吉他盒裡,說到:“把帽子摘了,給少爺唱個歌,這些錢都歸你。唱的好,本少爺還有重賞。”說完差點倒了下去,還好被後麵跟著的兩個小跟班扶住了。
女孩整了整自己的東西,把青年扔進自己盒子的錢丟了出來,然後準備離開。
男子看見女孩要走,掙脫了兩個跟班,一把抓住女孩的手,惱怒地說:“敢不給本少爺麵子,找死。”說完便揚起手來,欲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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