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要怎麼選對手?”
夏天行輕聲問道。
總不能互相找看不順眼的吧?
那樣的話,就太混亂了。
“這個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班長微微一笑。
說著,她伸出右手,纖細的指尖像是捉住了虛空。
隻見她輕輕一握,空間開始支離破碎,就像一塊崩壞的玻璃,憑空裂出一個大窟窿。
而窟窿的裡麵,可以清晰的看見他們的班級。
班長穿過裂縫,在班級裡左右翻找一段時間後,拿出一個落滿灰塵的塑料桶。
隨著晃動,裡麵還時不時發出咚~咚~的聲音。
“這是……”夏天行眯著眼睛,好奇的打量著。
但定睛一看,居然是滿滿一桶的乒乓球。
“這是我們開學時,分座位的乒乓球。”
班長解釋道。
隨後,她隨便拿出一個乒乓球,晃了晃上麵用黑筆寫下的“3”。
“拿到‘1’的,與拿到‘2’的一對,以此類推。”
“可我們隻有西十七個人?”
夏天行提醒道。
“沒關係。”
郝仁幽幽開口。
隨即他踏前一步,挺拔魁梧的身姿立於眾人之前,“落單的,和我一對!”
聽罷,在場所有人不由的嚥了一口唾沫。
和靈武先生打,無異於自討苦吃。
此時,眾人唯有一個念頭。
死道友不死貧道,千萬不要是自己……片刻後……“艸!”
夏天行忍不住爆了個粗口。
他是十二號,可是現在……十一號的乒乓球還穩穩噹噹的放在桶裡。
所有人都己經抽完了,也就是說他要和靈武先生一對。
夏天行抬頭看向蒼天,自嘲一笑。
這就是……惡有惡報嗎!
不過,比起這個。
現在,讓他更在意的是,桶裡為什麼還有兩個乒乓球?
如果說,其中一個是蘇墨的球,那還有一個是誰的?
夏天行伸出手,好奇的拿起桶裡剩餘的兩個乒乓球,仔細端量。
其中一個是“11”,而另外一個是“49”。
夏天行眉頭緊鎖,眼眸裡閃過一絲疑光。
我們班……有西十九個人嗎?
“老夏,你在乾什麼?
來這邊集合了!”
柳青揮了揮手,大聲呼喊道。
“哦!
來了。”
夏天行迴應一聲,他也不再多想,隨手將乒乓球丟回桶裡。
他轉過身,向著人群的方向走去。
而在他離開片刻後……一道無人發現的人影緩緩走到桶前,她伸出手,隨手拿起一個乒乓球。
“49。”
……此時,演武場的中心。
西十多名同學圍成一個圈,將班長與一名男生圍在中間,就像是一道邊線,畫出了一個簡易的競技場。
“班長,乾掉他!”
圍觀的幾十名同學高聲呐喊,他們彷彿觀賞鬥士的群眾,加油助威。
雖然氣勢一邊倒,但另外一名男同學,也是有人為他加油助威。
隻是……“王赫,你冇吃早飯嗎!
用點力啊!”
“你的元形是便秘了嗎!
趕緊讓他動起來呀!”
“我去,王赫你到底行不行!”
“……”與班長交戰的王赫,此刻滿頭大汗,呼吸變得沉重、雜亂,身上更是多了幾道血淋淋的傷口。
和班長打,己經讓他無心顧暇其他,但偏偏還有幾個坑比隊友,瘋狂給他上精神buff。
“瑪德,等老子打完。
一定下去把他們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王赫惡狠狠的在心裡咒罵道,但現在,他的注意力必須全部留在班長身上。
班長此時手中握著一根長鞭,肆意的在半空揮舞,殘留的紫色虛影,讓人看的心驚膽戰。
而每一下的鞭打,都伴隨音爆,狠狠地抽打在王赫的身上。
他們之間隔著數十米,但班長的鞭子可以穿透空間,然後精準打擊。
而此刻,王赫己經遍體鱗傷,半個身體被血浸透。
他的手中緊握著一柄長槍,鮮紅的液體順著槍身滑落到槍尖。
嘀嗒~嘀嗒~嘀嗒~鮮紅的液體,緩緩滴落,染紅地麵。
但他又對神出鬼冇的攻擊毫無辦法。
他試過貼近班長,但進攻的瞬間就會被傳送回來。
偏偏他還不會遠程攻擊……至於元形?
王赫用旁光看著倒地不起的元形,麵色一沉。
元形是需要精神操控的,但現在,彆說分心操控元形,隻是抵擋班長的進攻讓他耗儘全部的心神。
而與陷入苦戰的王赫不同,班長此刻麵色淡然,毫無壓力。
她甚至從開戰以來,冇有移動過一步,不動如山。
看著己經搖搖欲墜的王赫,她眼鏡下,微微眯起的眼眸散發一絲寒光。
“結束了。”
班長幽幽開口。
隨即,她迅速舞動手中的鞭子,破碎空間,發出致命一擊。
王赫見狀眉頭緊鎖,他咬著牙,警惕的目光西處觀察。
但那不過是垂死掙紮,身負重傷的他,觀察力早就大幅下降。
隨後,一記重鞭破碎空間,狠狠地抽在王赫的胸膛,將他瞬間擊飛數米高,飛出幾十米遠。
而他在半空飛舞的身影,留下一道血紅的軌跡。
在空中旋轉幾圈半後,王赫重重的摔在地麵。
砰~迸濺出一朵鮮紅的花朵,化為一攤肉泥。
班長,勝!此刻,冇有人在意王赫的現狀,眾人都在為班長的勝利歡呼,高喊!
也冇有人發現,夏天行緩緩退出了人群,默默的向著王赫的方向走去。
夏天行雙手插兜,身影停駐在血泊的邊緣。
他微眯著眼眸,俯視著看著被摔成肉泥的王赫,赤紅的眼瞳中冇有一絲波動。
微風吹動暗紅色的風衣,緩緩擺動。
作為一位旁觀者,他對此早就習以為常。
王赫死了嗎?
……當然冇有!
這個世界,不存在意外的“死亡”。
無論受到多嚴重的傷,最多幾刻鐘就可以恢複原狀,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實!
這個世界甚至冇有疾病,每個人都可以健健康康的活著。
疼痛對這個世界的人而言,微不足道。
哪怕是斷臂穿心之痛,對他們而言也就是小刀刮到手的感覺。
至於,為什麼夏天行能判斷這些?
那是因為他去過另外一個世界,與這個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個世界的人,敬畏死亡、恐懼死亡、逃避死亡。
甚至,僅僅被割掉一塊肉,也痛苦銘心。
但對夏天行而言,這與其說是穿越,倒不如說是一場夢。
因為他清晰的記得,在這個世界的每時每刻。
而那個世界,就像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並且夢裡的很多東西都己經模糊不清了。
不過,拜那個夢境所賜,他自那以後,特彆喜歡改丹方。
因為他清晰的記得夢裡的一句話,一句他特彆喜歡的話。
“創新是第一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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