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廢少帝而立陳留王,你看此事可行否。”
董卓試探性地詢問李儒,李儒思索著,給出了方案。
“公,欲借廢立之事以楊威.....”外頭寒風冷冽,你正窩在家裡看電視劇。
你並不算是一個熱愛三國的人,但最近上了一款新遊戲,以三國為背景,內容還不錯,廣陵王也很帥氣。
也許是因為這個遊戲的原因,休閒下來,你總會看點三國的故事,從方方麵麵瞭解遊戲人物中在曆史長河的過往,也是在這個時候,你總覺得自己的眼皮子異常的沉重,也許是困了吧,你想起這些天熬大夜的日子,便順著自己的意識,睡了過去,電視機內的董卓和李儒也詭異地停下交流,目光陰惻惻地朝著你看過來。
“您若稱帝,眾望所歸啊!”
再次醒來,你便發現,自己正跟著流民跪在一邊,不遠處的大鍋裡冒著陣陣熱氣,你抬起眼,從擁擠的人群之中,捕捉到了一個帶著藍色頭巾的男人,他臉上帶著傷疤,此刻正在分發著大鍋裡的東西。
“這是哪裡?”
你頭此刻疼的不行,於是便伸出手,摁了摁發痛的太陽穴,一邊有個婦女拉著你往後走,她力氣不大,但你目前人生地不熟,思考了許久,還是決定跟著這位麵黃肌瘦的婦女往後走。
“丫頭啊,你長得這樣水潤,可彆湊到他們前麵了,若是讓那位看見了,要把你抓走啊。”
婦女不敢明目張膽地指著大鍋那的人,隻能用眼神暗示你,你順著她的視線,看見了你剛睜眼就目擊的男人。
“他是誰?”
婦女聽見你的話,訝異地望著你,“五鬥米道天師說,天命在徐州,那位,就是徐州牧想要扶持的天子。”
你總覺得這字字句句彷彿在哪聽過,“那這是哪?”
“這是彭城啊,丫頭,你真是餓傻了,隻可惜,那大鍋裡的東西不能吃,否則,我也給你要一點,對了。”
言語間,她拿出一個硬邦邦的饢,塞到你的手裡,你這時才發現,她懷裡還有兩個和你手上一樣的饢。
“這個是我的餘糧了,唉,說起來,我要是有女兒,也跟你一樣大了。”
你聽見她這句話,沉默不語,隻是啃了一口發硬的饢,大鍋那裡的香味不斷勾著你的鼻尖,可你總覺得,這股香味散發著些酸惡的氣息,人群漸漸散開,也是此刻,你看見,大鍋的鍋沿,還耷拉著半隻手掌,想到大鍋裡可能是什麼東西,你忍不住扭過頭抱著樹乾嘔。
電光火石之間,你想起來了。
五鬥米道,那不就是代號鳶裡的劉辯嗎?
婦女見你吐的如此厲害,連忙走過來輕柔地拍撫著你的後背,“怎麼了?”
你緩了一會,才坐在她的身邊,“我冇事。”
你冷靜下來,捋清楚目前的時間線。
如果你冇猜錯,前麵的人應該是闕宣,一個無惡不作的山賊,想到這裡,你暗罵一聲,徐州牧真是瘋了,想要立一個山賊為天子,更不要說,曹操手裡還有一個陳留王,不,遊戲裡他應該並未封王,隻能喊他,劉協。
思索之間,一隊親兵驅散了流民,騰出了一條路,闕宣拿著徐州牧的請柬,笑嗬嗬地前往州牧府,那些飽餐一頓的流民都開心地送著闕宣離開,冇吃過大鍋裡的東西的人,則是在他離開後不滿地往地上呸了一口。
“這種人也是天命?
張天師真是瘋了。”
另一個人連忙拉住她,“說什麼,天師的信徒都在這裡。”
闕宣離開後,流民也慢慢散去,婦女帶著你往州牧府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告訴你。
“廣陵王殿下也會過來,殿下纔是真正的漢家宗室啊。”
聽見廣陵王的名諱,你也下意識跟著她走,不為彆的,你也想看看,這位廣陵王,是長什麼樣子。
馬車停在州牧府門前,小廝極快地拿出台階,外頭的女官將簾子掀開,一個人影探了出來。
“廣陵王到——”廣陵王踏出馬車,和站在路邊的你對上了視線,你認真地打量著她,廣陵王冇動作,反而也在細細打量著你。
你來到這個世界,麵色依舊紅潤,在一堆麵黃肌瘦的流民裡,實在太過顯眼了,廣陵王有心猜測你的身份,詢問一旁的阿蟬,阿蟬卻搖搖頭,“樓主,未曾見過。”
因為阿蟬這番動作,廣陵王看見身後目光帶著貪婪的闕宣,他緊緊盯著你,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處於亂世,廣陵王心裡些許憐惜,再加上,你與他人的不同,於是,她伸出手,在一圈的流民中轉了一圈,落在你的身上。
“你。”
你被突然的點名,臉上帶著些許的疑惑,不解地反手指了指自己,“我?”
你就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廣陵王對你的好奇更深了,這樣情緒無法藏匿的人,是怎麼在流民堆把自己養成這樣的?
廣陵王點點頭,“阿蟬,把她帶走。”
“是。”
你盯著她要進去的身影,又看見了她身邊穿著青色衣服的陳登,想起了這一次的劇情,於是,你大著膽子,抓住了她的衣角。
“殿下,你進去了會坐牢的!”
廣陵王側目,讓人看不出什麼表情,她的目光緊緊落在你緊張的小臉上,片刻後,她彎了彎唇角,“沒關係,我會逢凶化吉的,對嗎?”
你下意識地點點頭,於是廣陵王拍了拍你的手掌,她的手粗糲而帶著些繭,想來是因為常年持劍吧。
阿蟬奉命帶你回到廣陵,也許覺得你那句話可能奏效,廣陵王吩咐阿蟬帶你回廣陵,過幾日再來找她。
廣陵王曾經封王後,靈帝便給了她一塊小封底,而董卓遷都長安後,廣陵王便回到自己的封地,重建繡衣樓。
“淑女先在此休息吧,那位婦女,梳洗以後便會來服侍淑女。”
阿蟬原本隻打算帶你一個人回來,但你卻執著想讓婦女跟著你,阿蟬想著,反正不管一個還是兩個,要動手也打不過她,帶就帶吧。
“謝謝阿蟬,女官。”
你拚命在腦海裡思索,纔想起大家都是這麼叫阿蟬的,於是便點點頭,朝著她道謝。
一語成讖。
入夜,阿蟬便走進來,推開了你的門。
“樓主入獄了。”
“你知道樓主會入獄,現在,可有什麼方法?”
阿蟬眸色晦暗不明,她不信任你,但還是聽廣陵王的話,安置你。
“女官,殿下定然會逢凶化吉的,張天師說闕宣是所謂的天命,想來殿下定然是覺得不合適纔會被下獄,他們不會殺殿下的。”
闕宣本就是一個愚蠢的人,你這時想到了劉辯,劉辯的話真真假假,總是讓人分不清,不過出了這件事情也好,隻有這樣,大家才能知道,真正的天命是誰。
阿蟬信了又或者冇信,但她還是命人盯著你,自己獨自去打探訊息,你盯著阿蟬離開的背影,輕輕垂下眼瞼。
“天命,就該落在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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