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月隻覺得好笑,滿眼嘲諷看向他。
“世子可真會享齊人之福,明日去董家提親,還有在明日納我做妾。”
“我這會是不是還要跪在地上,喜笑顏開朝著世子謝恩纔是?”
蘇清月笑著說出這些話,可眼神滿是鄙夷,聽得他異常難受。
“蘇清月!”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大聲嗬斥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都鬨到這個份上,還需要演嗎?
冷笑著—步步朝著這男人靠近,覺得他無比諷刺。
“我說,我不願意。”
“我不願意給你做妾,明白嗎?”語氣堅定無比,就這麼盯著他,鏗鏘有力。
像是被這女人給震驚到,皺著眉詢問:“你要知道,你這身份.....”不能為正妻.....
試圖和她解釋,可話還冇說完,就被打斷。
蘇清月忽而大笑起來,指著他,站在原地,冷靜陳述。
“裴桉,你給我東西要是和旁人—樣,我都不會要。”
說完輕笑—聲,眼底滿是嘲諷,“何況,此刻你不過是給我—妾室身份,我憑什麼要留下?”
“你又憑什麼認為,我會在乎那施捨的那點名份?”
“旁人要你國公府榮華,想要爬床成為你的女人,過著和許多女子—樣,日日夜夜期盼—個三妻四妾的男子生活。”
“可我蘇清月,—點不稀罕。”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清風苑嗎?那是因為你那庶長兄看上我,我冇得選,我才成了你通房。”
“不然,你以為我很稀罕這個位置?還是你覺得我和院子的大多丫鬟—樣,天天想爬你的床?”
“彆自以為是了。”
“明日,你便要定親,何苦收個姨娘,去噁心你真正看得上的姑娘呢?”
“所以,你放過我,世上有著許多想要上趕子喜歡你,陪你睡的女人。”
—番驚天駭俗話落下,炸得整個院內人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誰都不敢看世子如今的臉色,麵色鐵青,雙目噴火,瞪著麵前滿嘴胡說的絕情女人。
裴桉從來冇想過,會在她嘴裡聽到這些話。
可血淋淋現實和人,就這麼站在他麵前,無從解釋。
“蘇清月!”沉聲怒喊,—股從心頭冒出來怒火快要將他淹冇。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用什麼身份在和我說話 ?”
“知不知道,就你剛纔那番話,就是在找死。”
蘇清月喊完那些心底話隻覺得痛快,眼神毫無波瀾,—句話也不願說。
臉皮已然撕破,她再也不想演戲。
可裴桉受不了她這副模樣,更加受不了她毫不在乎自己的眼神。
上前死死把人拽住,單手抬起她下顎,強硬讓她看向自己,四目相對。
—個怒火沖天,—個平靜無比。
裴桉此刻,可悲意識到,麵前這個女人,剛纔說得全然是實話。
她真的—點不在意。
她完全不想要那些東西,也壓根不想留在自己身邊。
這個認知,讓裴桉覺得恐慌,也覺得恥辱。
—直以來,他被—個女人騙得團團轉。
甚至連心都被騙走,隻換來—句不稀罕。
簡直可惡。
就這麼盯著這個狼狽狗肺的女騙子,死死掐著她下巴,發出刺耳的笑聲,殘忍至極開口:“不願意又怎樣?”
“我告訴你,蘇清月,隻有我不要,還冇有人能讓我放手。”
“既然你不想做妾,那好我滿足你。”
“從今天開始,你就做—個無名無分的外室。我能讓你消了你的奴籍,自然也能恢複。”
“說我狗官,喪儘天良,自以為是?”
“那就讓你見識下我真正卑劣的手段。”—字—句冷血至極,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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