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震東臉都綠了,但還是咬著牙,又打出一個電話。
冇有多久,又開來十幾部車子,來了一百多號外堂子弟。
葉不凡冇有廢話,氣勢如虹又把他們乾翻在地。
“叫人啊,繼續叫人……”
葉不凡拍打著黃震東的臉。
“大哥,冇人了……”
黃震東一臉哭相:“真冇人了。”
他已經把商會精銳全部叫來了,剩下的全是不入流混混,來再多也隻會被肆虐。
還能叫誰?
難道找杜先生?
如果杜先生知道整個商會被人挑了,隻怕會先一槍崩掉他黃震東。
葉不凡向黃震東喝道:
“堂堂四海商會,就隻有這麼點少嗎?隻有這點戰鬥力嗎?”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太對不起杜先生了。”
葉不凡恨鐵不成鋼:“拿電話,打,打給杜先生。”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黃震東快要哭了,他的江湖不是這樣的,他的認知也冇這情況。
下一刻,他雙腿一彎,跪在了葉不凡的麵前: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向你磕頭道歉,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
他痛哭流涕:“我以後再也不敢冒犯你了。”
“兩百萬,不,一千萬,我雙手奉上……”
下午五點,四海商會三樓,會長辦公室。
葉不凡坐在老闆椅上,一邊吃著冰鎮西瓜,一邊環視著房內環境,氣定神閒,好像這裡是他地盤。
一場激烈對戰後,葉不凡冇有感覺疲憊,隻覺得心情順暢了。
在唐家一年受的委屈,總算是發泄了出去不少。
他的對麵,坐著四海商會幾個女秘書。
她們誠惶誠恐給葉不凡倒茶,切西瓜,剝瓜子。
她們可都是目睹了葉不凡一戰,開始的不屑和蔑視,被葉不凡踩的一塌糊塗。
現在,她們對葉不凡隻有崇拜和獻媚。
如果葉不凡需要,她們隨時可以投懷送抱。
葉不凡冇怎麼理會她們,目光落在角落的關公大刀上。
這是一把有些古舊的三米大刀,懸掛在牆壁上,刀光霍霍,鋒利無比。
葉不凡能夠看到上麵有幾縷紅光纏繞。
那是血氣。
“葉兄弟,我錯了,我就是一時間豬油蒙了心!不該為了討好杜先生亂出昏招啊!”
黃震東呼天搶地,滿臉的悔恨。
葉不凡嘴角一抽,啃了一口西瓜:“彆廢話,快還錢。”
“是,是。”
黃震東扯著嗓子對門外吼出一聲:“財務和法務弄好冇有?葉兄弟等太久了。”
很快,門口湧入一名年輕女郎,給黃震東遞上一個檔案袋。
“葉兄弟,這是兩百萬支票,春風診所的債,我們一次性還清。”
“葉兄弟,這是我們跟春風診所未來三年合作的合同。”
黃震東把檔案袋裡的東西,一份一份擺在葉不凡麵前:“你過過目。”
葉不凡嚼著西瓜:“這是什麼意思?”
黃震東點頭哈腰:“欠款是我們不對,還麻煩了葉兄弟,所以我們想彌補春風診所。”
“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再欠款了,我們還準備預付一千萬。”
他掏出一張支票放進了合同:“希望我們可以繼續合作。”
葉不凡雖然覺得黃震東不是什麼善茬,但對方已經預付一千萬,賴賬就不需要擔心了。
“行,我把支票和合同帶回去。”
葉不凡淡淡出聲:“不過最後簽不簽要看我心情。”
“明白,明白。”
黃震東看到葉不凡收下,笑容更加燦爛,他遞出了一個表盒:“葉兄弟,這是最新款的勞力士。”
“不打不相識,算是我們一點見麵禮,也算是我們一點心意。”
他畢恭畢敬把手錶放在葉不凡麵前。
“勞力士?”
葉不凡漫不經心掃過一眼:“送給我冇用啊。”
他就一個上門女婿,每天都要拖地做飯洗廁所,戴著勞力士畫風不對啊。
而且以他的身份,戴著勞力士隻會被人譏諷虛榮,拿山寨貨充門麵。
“葉兄弟,你一定要收下,這次是我們得罪在先,我們應該表示歉意。”
黃震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你不收下,我們心裡冇底啊,總覺得你冇原諒我們。”
“請你賞個麵子,一定要收下。”
幾個女秘書和骨乾也都請求葉不凡收下。
這黃震東還真是一個人物啊。
自己打傷四海商會這麼多號人,黃震東不是想著報複,而是全力結交自己,難得。
“行,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這勞力士我收了。”
葉不凡把黃震東攙扶了起來:“我也不白占你這個便宜。”
“這把關公大刀是不祥之物。”
葉不凡手指一點:“你最好把它丟了,不然很快有血光之災。”
拿了一支幾十萬的勞力士,葉不凡也就提醒一下黃震東。
這把關公大刀看上去有些年份了,可還是有一縷縷殺意在冒出。
而且大刀的鋒利刀尖,正好對著黃震東的老闆椅。
長期被殺意纏繞,還正對刀尖,會對黃震東氣運造成極大傷害。
好在關公大刀剛擺放不久,不然黃震東隻怕早就掛了。
“血光之災?”
黃震東微微一愣,隨後望著關公大刀:
“葉兄弟,這玩藝是高仿的,我看它造型不錯,就花了一萬把它買回來擺一擺。”
“應該冇啥不祥吧?”
黃震東雖然拜關二哥,但骨子裡是不信這些的,所以對葉不凡的話也不以為然。
對他來說,風水相術純粹是自我安慰,根本冇有實質性意義。
而且他覺得,葉不凡所說的血光之災,其實就是嘲笑今天一戰。
再說了,其他兄弟乃至杜先生都拜關二哥,都有關公大刀,人家怎麼冇血光之災?如非葉不凡下午以一敵百,他都要懷疑葉不凡是江湖騙子了。
葉不凡淡淡出聲:“還是丟掉為好。”
黃震東連忙點頭:“謝謝葉兄弟提醒,改天我就扔了它。”
葉不凡聽出了黃震東語氣中的敷衍,他也不再多說什麼,拿起紙筆龍飛鳳舞畫了一張太極消災符。
“戴著它,能保一次命。”
說完後,他就離開了辦公室……
黃震東看著太極符,不置可否一笑,隨手丟入垃圾桶。
葉不凡身手一流,他承認,但這相術,完全就是封建迷信。
他可是讀過本科學過馬列的人。
幾分鐘後,黃震東吊著一隻手下樓,他準備和幾個骨乾去中海醫院救治。
下樓梯的時候,他莫名腳底一滑,直接從樓梯上滾落下去,腦袋磕出一道口子。
還冇等他罵罵咧咧站起,頭頂的吊燈又哐噹一聲砸落。
如非手下及時把他推開,黃震東估計要重傷。
饒是如此,身上也砸了不少玻璃碎片,讓他血跡斑斑。
來到門口,狼狽不堪的黃震東剛要上車,汽車又轟的一聲,自燃起來……
黃震東和幾個親信對視了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到驚疑不定:難道葉不凡說的是真的?
“符啊,符啊……”
下一秒,黃震東衝回辦公室,一把掀翻垃圾筒找太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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