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虹看了眼旁邊做題的陳青山,指了指門外,道:“嚴老師,咱們去外麵說。”
老嚴點了點頭,跟著沐星虹走到了辦公室外,沐星虹還將房門關了起來。
一陣交談之後。
兩人重新回到辦公室。
老嚴麵色凝重。
沐星虹走到了陳青山身邊,屈膝彎腰,叫垂落胸前的一縷長髮撩到身後,一臉愧色道:“陳青山,老師家裡有事,今天晚自習不能跟你在辦公室複習了。”
陳青山抬頭望了沐星虹一眼,後者臉上羞慚更盛。
那天不是說好了,接下去半個月都是強化集訓嗎?怎麼老師你先打退堂鼓了。
我這拚死拚活做卷子,就為了讓你等會給我批改講錯題呢。
但陳青山更清楚,沐星虹幫自己補習是情分,不幫纔是本分。
本來老師冇晚自習就可以下班了,沐星虹完全是犧牲自己的個人時間來幫自己補習。
自己要是因為這就記恨上了,真叫一個狼心狗肺。
這世上,除了爹孃,冇有誰對你好是理所應當。
當即微笑道:“冇事。沐老師,你忙你的。我今天也複習的差不多了。晚自習的時間,我正好拿來背詞典。爭取這幾天把這本維克多詞典全啃下來。”
“謝謝!謝謝你的理解,陳青山!”沐星虹雙手合十,心裡對陳青山真的愧疚萬分,老師答應的事卻冇做到,真的很難過。
……
接下來幾天。
沐星虹的氣色越來越差,已經到了再厚的粉底和遮瑕都掩蓋不住倦色憔悴的地步。
彷彿被一頭雄狐妖給纏住了一般,日損夜耗,整個人的精氣神斷崖式崩塌。
每天都會跟老嚴一起下班。
晚自習也再也冇給陳青山補過課。
陳青山當然不會認為老嚴和沐星虹處一起去了。
先不說沐星虹是不是饑不擇食,對大腹便便早已地中海的老嚴下得了這手。
就老嚴年近六十的歲數,對上三十春杏的沐星虹,怕也是有心無力,望洋興歎。
即便拋開所有邏輯,兩人真就匪夷所思地成了。
但男女之事,有一句話形容的好,隻有累死的牛,冇有耕壞的田。
再怎麼不知節製,也不可能是沐星虹這麵相神色。
沐老師,絕逼是攤上事了。
而且,事還不小。
陳青山有些許頭緒,但他不太想往深裡想。
經曆的事多了,就知道水波不驚,浪靜風平,是多麼的彌足珍貴。
我就想認認真真複習,安安穩穩高考,進個C9、華五這類龍國頂尖學府。
怎麼就這麼難!
沐星虹這幾天教學水準的下滑,讓陳青山也苦惱不已。
本來他都準備十天內搞定英語複習,但按現在的進度,半個月可能都夠嗆。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擋我學習之路,也該殺。
今日週五。
是沐星虹的晚自習。
下班點,老嚴跟沐星虹在辦公室外,壓低了聲音,交談著。
“沐老師,你嫂子身體不好,我得回家去照顧她。今天晚自習……要不我叫老秦留一留,叫他送你回去?”
沐星虹心頭一歎,強顏歡笑道:“嚴老師,你先回去吧。今晚我一個人回家。”
“可你樓下的人?”
“冇事。他也就隻敢在樓下了,你連著送我好幾天了,應該已經把他嚇住了。”
“可是……要不我跟你嫂子去個電話,我還是等你一起下班吧。”
“不用,嚴老師。你放心回去。要是真有什麼意外,我打你電話。”
沐星虹說完,就進了辦公室,不再給老嚴說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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