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言,這就是奢侈。
觀裡的師兄妹四人每日除了挑水打坐之外,其餘的時間大多都在練功。
練的是修身養性的內家功夫,偏向於武學一類。
不錯,這個世上不僅有仙鬼,亦有武。
正在打拳的常山見那位先生正坐在桌邊看著書。
撇了一眼之後,卻又看到那書上一個字都冇有。
“冇有字?”
常山心中不解,心想著冇有字看什麼書。
昨天是這樣,今天還是這樣。
也不知道這位先生為什麼能對著一本空白的書看的這般津津有味。
玄黃微微皺眉,開口道:“常山!”
“是,師父!”
常山回過神來,也不敢再看那位先生了。
陳長生合上了書,看著他們四個打拳。
玄黃讓他們自己練,見先生閒了下來,於是便上前道:“先生覺得如何?”
“有七八分樣子了。”
陳長生說道:“比起你們師兄弟三年差遠了。”
“他們還小嘛。”玄黃說道。
七八分樣子?
打拳的玄蔘聽到這話有些不悅,細聲嘀咕道:“明明打的也不差啊。”
玄黃聽到這說道:“玄蔘,莫要自作聰明。”
玄蔘聽道這話更不服氣了,他索性不練拳了,起身說道:“師父,我冇有自作聰明,太極拳弟子也打了三年多了,不說十分,九分樣子應該也有了吧。”
說白了就是不服。
玄黃看向陳長生,說道:“先生,玄蔘他頑皮了些。”
陳長生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又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再說如今他們正值年輕氣盛之際,這般反應也是正常。”
玄黃看向自己這三徒弟,他張了張口,有些氣惱,指著他說道:“你可知曉,你們如今學的二十四式太極拳是誰教的?”
玄蔘說道:“太極拳不是師祖傳下來的嗎?”
玄黃搖頭一歎,說道:“那你可知道,你們師祖包括你師父我學的太極拳,都是陳先生教的。”
“師兄。”
紫蘇上前扯了扯玄蔘的衣角,想讓他不要再鬨下去。
但玄蔘向來都是性子剛烈,遇事也不知迴避,哪能聽的住勸。
玄蔘看了那位先生一眼,見他一身青衫好似弱不禁風的樣子,於是便說道:“我不相信。”
“你……”
玄黃氣惱,正要開口,卻被陳長生給攔了下來。
陳長生上前道:“少年郎有少年郎的盛氣,你如何說陳某,陳某都覺得無所謂,但你頂撞師父可就不對了,得挨板子的。”
玄蔘上前一步,說道:“挨板子就挨板子,你看著好像也不比我大幾歲,又是弱不禁風的,怎麼就是你教的師祖了,反正我是不信。”
“那你便不信唄。”陳長生倒是覺得無所謂,笑著說道:“反正你這板子是挨定了。”
玄蔘聽到這話有些氣惱,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這樣為難你,你難道不應該生氣嗎?”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跟我比試比試。”
“比什麼?”
“切磋武藝!”
陳長生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武,冇法跟你比。”
“那你怎麼會的太極拳?”玄蔘說道。
陳長生將手放在了背後,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會了?”
“嗯?”
玄蔘頓了一下,說道:“你都不會,又怎麼教的師祖跟師父。”
陳長生說道:“我的確不會太極拳。”
雖然說洪三纔跟三玄的太極拳都是他教的,但是陳長生其實並不會太極拳,隻是上輩子在公園老頭那學過幾招而已。
玄蔘說道:“我纔不管你會不會呢,冇你就說,你敢不敢跟我切磋嘛?”
陳長生見他不依不饒,不由得說道:“非得跟我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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