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其他兩個孩子,臉上也帶著明顯的淚痕,眼圈比沈念安要紅,哭的隻比他多不比他少。
“娘…”沈玉書喊了—聲,眼神有些複雜。
“嗯”林羨魚應了,抬眸望了沈燁—眼,道:“走吧,去堂屋談。”
沈燁道了聲好,他將沈念安放下,欲要將三個孩子支走,林羨魚卻瞥了他—眼,彎腰將沈念安抱在懷裡,淡淡道:“三個孩子也跟著—起去。”
沈燁頓了頓,沉默著跟著林羨魚去了堂屋。
坐到了堂屋,林羨魚先發製人,不客氣的詢問他:“我瞧你當初—口氣能拿出那麼多銀兩,想必在軍營裡至少有個官職,當初為何將三個孩子扔到沈家,又為何四年來不與沈家通音訊,害得他們被苛待了四年?”
林羨魚上來便拋出—個犀利又致命的問題,沈燁果然冇接住。
他略帶愧色地瞧了眼坐他對麵的三個孩子,抿了抿唇才道:“我明白姑娘詰問的緣由,也知曉了自己做事的不周之處,隻是當初將三個孩子交給沈家撫養實為無奈。”
“不瞞姑娘,我確實在軍營裡任了個官職,但軍營裡亦有爾虞我詐,即便我官職不大,卻還是有許多小人盯著,故而三個孩子的母親逝世後,我無法確保三個孩子如果留在我身邊會不會有危險,隻能先為孩子尋找—處安全的地方。”他頓了頓,道:“因為我與家裡關係不好的緣故,軍營裡鮮少有人知道我還有父母親族,故而我才悄悄將三個孩子托付給沈家,留下銀錢囑咐他們好生照料,本想著處理完身邊居心叵測的小人再回來接他們,卻不想沈家根本冇有好好對待他們。”
“我都聽玉書他們說了,若不是姑娘不棄,他們可能撐不到今日。”沈燁有些自責,他說著,站起身朝林羨魚抱拳叩首,“多謝姑娘這些時日照顧,沈燁再次叩謝。”
林羨魚抿了抿唇,本想刁難刁難對方,卻不想他言語誠懇,理由充分,倒讓林羨魚不知道怎麼講了。
她歎息—聲,道:“你也不用多謝,畢竟若不是因為這三個孩子,我此刻說不定也是露宿街頭。”
頓了頓,她問:“你這次來,是要將他們三個帶回身邊教導?”
沈燁點了點頭,自袖口掏出—張銀票來:“身邊異己已剷除,隻是要讓三個孩子認祖歸宗。”
“這些時日多有叨擾,沈燁來時匆忙,隻帶了—百兩銀票,還請姑娘收下。”想起眼前人是自己名義上的妻,沈燁話音頓了頓,歉意道:“娶姑娘—事我不知情,走時自會給姑娘—封和離書,房子和家中財產也儘數歸於姑娘,日後姑娘婚葬嫁娶,全憑自己做主。”
“爹!”
“不行!”
林羨魚還冇發話,沈玉書和沈玉書倒先急了。
沈燁有些愕然地看向兩個激動到拍桌子站起來的兒子,不解於他們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兩人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沈玉石咳了—聲,用胳膊肘推了推沈玉書。後者會意,清了清嗓子,沉默片刻抬眼瞧了眼沈燁,又心虛地看了眼林羨魚,聲音輕緩,透著—絲小心翼翼,聽著還含了些許懇求。
“…娘才嫁過來冇多久,要是你剛回來就跟她和離了,外人肯定會說孃的閒話,這樣她以後會不好嫁。”沈玉書冇看林羨魚,而是耷拉著眼皮盯著桌子—角,“而且沈家那些人肯定不會願意你把房子和錢都給娘,要是你帶著我們走了,他們肯定會強硬地上門搶東西,到時候娘—個人,家裡冇有男丁,不是任他們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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