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含糊呼痛,魏馳卻不滿意。
“蚊子嗎,叫這麼小聲?”
似是懲罰我,他加大了力度。
我側頭望向殿門,看著於世的身影,羞恥愧疚之情縈繞心頭。
雖然從未明言,但於世的心意我一直都是知曉的。
在很久之前,我心裡就清楚,於世值得更好、更乾淨的女子,而不是我這樣滿手沾血、見過各種汙穢肮臟之事的女子。
我不想往他的心上捅刀子,可眼下的處境,又彆無選擇。
“給本王專心點。”
魏馳將榻前的帳簾扯落,掰回我的臉與他直視。
“叫大聲點,不然,就叫他進來看。”
他貼在耳邊喘息命令。
“本王說到做到!”
配合著他的動作,他喘息地低聲喝令:“叫!”
我抬起手臂,擋住雙眼,狠狠地咬著下唇,配合著魏馳,發出連我自己都羞恥的聲音。
“貓嗎,叫得再大聲點!”
......
魏馳真是壞得很。
欺負起人來,冇羞冇臊,毫無底線。
你叫,他也跟著哼唧。
好像巴不得要讓全睿王府的人聽到。
彆看魏馳平日裡體虛病弱,天天喝藥,走幾步都要喘幾下。
這翻雲覆雨時,卻不知他哪來的那股蠻勁兒,好像使都使不完似的,搞得我身子都要散架子了。
撞擊加快,身上的肌膚都被他捏得泛起一片粉紅來。
許是因為初次,魏馳略顯生疏,很多事都有些不得章法。
他緊緊鉗握著我的腳腕,好像要將我揉碎了,一點點塞進他的身體裡似的。
看了一眼蹭在他手上的鮮紅色,魏馳輕吻我的唇角,聲音纏綿繾綣。
“告訴本王,你是誰的?”
我顫聲回道:“奴婢是殿下的。”
他趴在我的懷裡輕顫,頭埋在我的髮絲和頸窩出,對著我的耳垂和側頸又吻又舔。
破碎的聲音飄入耳畔,魏馳竟然哀憐地對我說:“彆騙我!”
心頭猛地顫了一下,我有一絲的動容。
可天生理性多一點的我,卻又迅速清醒起來。
魏馳的這句“彆騙我”,可能不是對我的說的,而是對他的夭夭說的。
左右是逢場作戲,無所謂真假,更談不上騙不騙的。
我是細作,魏馳把我當藺芙姑孃的替身,何來的真情?
我抱緊魏馳,耳鬢廝磨間,心安理得地輕輕“嗯”了一聲。
魏馳信守承諾,一場貪歡結束後,便讓於世走了。
找來長生公公後,叫了一次水。
我癱軟在榻上身上哪兒哪兒都痛,一下子都不想動。
魏馳走過來將我抱起,在浴桶裡又膩歪一會兒。
將我抱出後,裹了衣袍,擦乾了水,又將我抱回了床上。
食髓知味,平靜地躺了一會兒,魏馳又開始蠢蠢欲動。
吻我的頭髮,摩挲我的腰,急促的呼吸悉數落在我敏感的側頸上。
他絲毫不隱晦地說:“再來一次!”
於世不在殿外,我遊刃有餘,被動變為主動。
大膽地將魏馳壓在身下,很好地滿足了他一番。
魏馳摩挲我的麵頰,替我理順因汗水粘在臉上的髮絲。
他眸光泛著水色,**迷離之際又帶著一絲清明,啞聲問我:“跟誰學的?”
我答:“跟萬花樓的花魁姐姐學的,殿下可是不喜歡?”
魏馳目眩神迷,將我摟進懷裡,灼燙且有了血色唇吻在我的額頭上。
“喜歡,但是不許對其他男子這樣。”
“嗯。”
魏馳長得不錯,身材也不錯,人品也算是君子,作為我的第一個男人,意義自是不一樣的。
當然要有些偏愛。
有些討好的情事,我可以答應他,隻對他做。
夜裡,又叫了一次水。
長生公公關門前,忍不住還是提醒了一句。
“殿下,這隻有累死的牛,冇有耕壞的田,您悠著點來。”
......
後半夜,終於睡上了安生覺。
待次日我和魏馳醒來,已過晌午。
想起昨晚的放縱,再對上魏馳雙眼的那刹那,登時就紅了臉。
魏馳環住我的腰,本打算再嚐嚐滋味,卻被殿外長生公公打斷。
“殿下,宮裡人剛剛來話,皇後孃娘召殿下入宮。”
慌慌忙忙地侍奉魏馳洗漱更衣。
靠近魏馳給他係束帶時,他低頭親了下我的額頭。
“想讓於世平安無事,就離他遠點,看都少看。”
“奴婢遵命。”
魏馳離府後,我打算回到自己的寢房休息。
昨晚太過放縱,現在腰痠背疼,那裡還在隱隱作痛。
可剛推開房門,就看到於世抱著糯團兒,坐在我屋子裡。
對上於世那雙黑本分明的眸眼,我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身子一下熱,一下冷,好像置身於冰火兩重天之間。
想起昨夜我的那一聲聲,跟野貓發春似的叫聲,我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找棵歪脖樹吊死算了。
冇臉麵對於世,我轉身要逃,卻被於世叫住。
“不要糯團兒了?”
“那我可扔了?”
背對著於世,我站在門口。
脖子上好像掛了個秤砣,墜得我的臉都抬不起來。
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於世伸手勾住我腰間的束帶,一下子將我拽了回去。
繞到我麵前後,於世將糯團兒塞進我懷裡。
他低頭掏出我藏在屋子裡的香囊,挑眉苦笑地看著我。
“昨晚無聊,抱著糯團兒在你房裡等了一宿。你冇等來,但是意外看到了這個。”
於世將香囊放到鼻尖下嗅了嗅,懶散又陽光衝我笑了笑。
“繡的雖醜了些,但裡麵的字好看,話好聽,香粉也好聞......我喜歡。”
他喉結滾了滾,聲音驀然低沉下來。
“繡好了,為什麼一直冇給我?”
我閉眼不知該說什麼好,腳趾摳地,拳頭緊縮。
根本不敢想象,於世昨晚在殿外,聽著我和魏馳在殿內歡愛時的聲音,會是何等感受。
我垂著頭,不敢看他。
“你值得更好的女子,一個溫柔賢良、冰清玉潔的女子。”
於世扯著唇嗤道:“那是你想的,不是我想的。”
他朝我邁近一步,抬手撫摸我的頭。
就像兒時我受委屈或害怕時那般,比我小的於世總是變成哥哥,嗬護我、安撫我、保護我......
“在我眼裡,歲和就是最好的。”
一改以往玩世不恭的調侃語氣,於世嚴肅地同我道著心聲。
“記住我們來東魏是做什麼的,彆被無關緊要的事亂了初心。”
話落,他轉身而去。
臨踏出房門時,他背對著我抬手晃了晃那個香囊。
“這個,我收下了,權當你主動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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