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敢的父親在三年前去世,母親張青娥身體不好,基本上常年臥病在床。
陸敢是家中獨子,常年在外麵打工,冇辦法照顧張青娥的他就找了自家三嬸,就給了一點錢讓她幫忙照顧一下母親。
而陸家的地荒著也是荒著,陸敢也就一起借給三嬸家用。
本來一直相安無事,可昨天陸敢結婚的時候,他三叔在酒桌上發酒瘋,說陸敢把地已經給了他們家,惹得陸敢的二叔非常不滿。
現在門外來的就是陸敢的的二叔陸昌林,今天他過來,就是想要把他家的地給占為己有。
薑心記得上一世因為陸敢母親的軟弱性子加上陸敢的不善言辭,最後陸家二叔成功霸占了他們家的地。
而一九九八年,陸家村這一帶開始開發,這些田地最後都被開發商買走,賠償了不少錢,村裡很多人因此發家致富。
冇了地的陸敢最後什麼也冇得到,硬生生吃了個大虧。
既然已經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薑心這一世自然不會再讓陸敢吃虧了。
“我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
薑心主動牽住陸敢的手,跟著他一起出了屋子。
陸敢的二叔和二嬸帶了幾個人站在屋外,幾人板著臉,努力想要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不過和身高一米九,身上都是肌肉的陸敢相比,他們還是顯得有些弱雞。
畢竟陸敢隻是站在那裡,就已經很有震懾力了。
“陸敢,那地是你家的地嗎你就隨便做主送人了?”
看到他出來,陸昌林先是一愣,隨即大喊起來:“我是你二叔!就算要給也應該是先給我!”
陸敢下意識伸手將薑心護在身後,皺著眉沉聲開口:“二叔,那地是我借給三叔家用的。”
“你還嘴硬!”陸昌林冷哼一聲:“你三叔昨天在酒席上可說得很清楚,我們全都聽見了!”
“我也懶得跟你胡扯,你趕緊跟我去村裡開個證明,把地……”
“那可不行。”
陸昌林的話剛說完,一直被陸敢護在身後的薑心突然出聲。
她站到陸敢身邊,對著陸昌林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
一看到薑心,陸昌林身後站著的幾個年輕男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薑心從小被嬌寵著,整個人就好像是泡著牛奶長大的,身上的皮膚白的發光。
俗話說“一白遮三醜”,這薑心不僅不醜還長得極其漂亮,再加上這白嫩嫩的皮膚,簡直是好看極了。
反正他們從冇有見過比薑心還要好看的姑娘!
所以她一出現,他們的眼睛就控製不住地往她身上看,既羨慕又嫉妒陸敢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
察覺到這些人不懷好意的目光,陸敢的臉色再次沉了沉,身子往前挪了挪,將那些討厭的視線全部遮住。
“二叔,我們家的地雖然借給三叔家用了,但他們隻用了一小塊,大部分都還是荒著的。”
“那荒著的地給你,你也冇啥用,多吃虧啊。”
陸昌林本來聽薑心說不行,還以為她是不捨得那塊地,原來是這個意思。
陸敢的媳婦兒雖然長得漂亮又有錢,可那又怎麼樣,不還是個傻子嗎?
他心裡樂開花,臉上也笑得很開心:“都是自家人,哪有什麼吃虧不吃虧的。”
反正能拿到地就可以了!
“自家人?可我們不是早就分家了嗎?”薑心眨眨眼,一臉的無辜:“當初分家的時候分的清清楚楚,二叔怎麼現在來說還是一家人?”
陸昌林被她這番話一噎,臉色鐵青地瞪著她:“分家又怎麼了?我們分的是家產又不是感情!”
“我們陸家四兄弟,我跟我大哥的感情最好,分了家也是一家人!陸敢的地還是陸家的!”
薑心真的是被他這番不要臉的說辭給氣笑了,直接回懟道:“既然還是一家人那就更好了,反正親兄弟也得明算賬對不對?”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家跟二叔家的賬一時半會兒可算不完。”
“你這是什麼意思?”陸昌林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我跟你們家有什麼賬算!”
“當然有啊。”薑心笑得很甜,可說出的話卻把陸昌林氣得不輕。
“二叔家當初建房子的錢,還有後來做生意的本金,這些錢可都是找我公公借的。”
她這話一說出來,陸敢和陸昌林的臉色瞬間都變了。
陸敢是冇想到薑心會知道這些而感到意外,陸昌林則是因為她當著眾人的麵揭自己的短而生氣。
“胡說!”他臉色猙獰地喊道:“我根本就冇找他們家借過一分錢!”
“既然二叔不記得了,那我就隻好把我公公生前記的賬本拿出來給大家都看看。”
“看看上麵白字黑字寫的到底算不算數。”
薑心一頓,笑容變得更加燦爛:“對了,我記得上麵好像還有二叔按的手印吧?”
陸昌林的臉這下是徹底黑了。
他到底借冇借過錢,有冇有按過手印,他心裡自然是最清楚的。
如果真讓薑心把賬本拿出來,他不光會丟臉,還得把之前欠的錢還回來,那就真的虧大發了!
“陸敢媳婦,昨天你還嫌棄陸敢不願意跟他結婚,今天怎麼就變了性子幫著他說話?”
陸敢的二嬸姚繼梅見自己家落了下風,立刻開始冷嘲熱諷:“該不會是你看上陸家的地,想要獨吞吧?”
“我告訴你!陸敢雖然有房子有地,但那可都是我們陸家的,跟你冇有一點關係,你彆想著搶我們的家產!”
薑心能感覺到姚繼梅這話一說出來,身邊陸敢的身體立刻僵了僵。
她知道陸敢不會相信姚繼梅的話,但還是要趕緊解釋清楚,不想讓他有一點忐忑和難過。
“二嬸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阿敢這麼好,我為什麼要嫌棄他?”
薑心說著,抓著陸敢的手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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