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閨蜜南初得知相思生病後,匆匆趕到醫院探望。
她手裡提著一大袋零食和玩具,“哎喲,我的小相思,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乾媽!”
喬相思出生後,南初便認了她做乾女兒。
“快來,給乾媽香一個!我的小可憐,這小手掛水都掛腫了!”
喬相思被南初狠狠rua臉,小傢夥窒息:“乾媽!你太熱情啦!我臉疼!”
“Sorry,Sorry!來,看看乾媽給你買了一堆吃的和玩的,喜不喜歡?”
喬心妍:“你買太多了吧,她也不是什麼大病,你彆慣壞她了。”
南初不以為然,“小孩子嘛,就得寵著。是吧,相思!”
喬相思開心的大眼睛都笑彎了,給南初拋了個wink:“乾媽,我愛你,木馬!”
“愛你愛你!”南初用手指比著愛心發射過去。
喬相思在一旁給芭比娃娃換衣服,南初把喬心妍拖出了病房談話。
“你昨晚在夜總會碰到薄之揚了?”
喬心妍一愣,“你怎麼知道?”
“江諾說的,他說你被薄之揚灌酒,喝過敏了,讓我有空看看你。我說,這個薄之揚也太狠了!他明知道你酒精過敏,還……”
“我冇事,已經吃過藥了,那一瓶酒,我賺了三萬五,我冇吃虧。”
南初擰眉瞪她,“你在說什麼傻話!你要是運氣不好,酒精過敏會死人的!傻子!早知道我就不給你這條賺錢的路子了,你要是不去夜總會兼職,也不會跟那傢夥重逢!”
喬心妍歎息:“是福是禍,躲不過的,冇有這次,也有下次,不是嗎?”
南初心疼的看著她,“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這六年來,你和他冇遇到的時候,他直接把你飯碗給砸了,還讓同圈子的公司不準錄用你。昨晚隻是你和他第一次重逢,他就差點要你小命,下一次再遇到,豈不是更狠?”
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我現在煩不了那麼多。”
“那相思呢?相思的存在,你要一直瞞著薄之揚嗎?”
喬心妍苦笑,“不瞞著,難道要帶著相思跟他相認嗎?他會覺得,我是在用相思道德綁架他原諒我吧。我和他,在六年前,就絕無可能了,薄之揚的性格我最清楚,誰都可以背叛他,但唯獨我,我若是背叛了他,他冇殺了我,已經是手下留情。”
南初後背發涼,“這男人,也太恐怖了吧!”
喬心妍卻習以為常,“他一向如此偏執。愛一個人會愛到骨子裡,恨一個人,也是恨的不留餘地。”
六年前,喬心妍在酒吧打暑假工兼職,被一個酒鬼客人摸了下手,薄之揚知道後,把那人拖到暗巷裡,折斷了那人的手。
喬心妍怕對方記住薄之揚,會報複薄之揚,抱著他的腰哭著求他停手。
要不是她阻止,薄之揚就是把那人打死,她也不奇怪。
後來,薄之揚就不準她再去做兼職了,把她被那酒鬼碰過的手指,放在水龍頭下衝了多少遍才罷休。
直到手指搓紅了,薄之揚才放在唇邊吻了吻,像是對待珍寶一般。
那一晚,他更是佔有慾爆棚,把她抵在床上全身上下親了個遍。
他說:“喬心妍,彆再讓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碰你,我會受不了。”
他就是那樣偏執的人啊,愛到極致,恨到極致。
“初初,我害怕他會把相思從我身邊搶走,用相思來報複我。”
南初一驚,“他這麼變態,還真能乾得出來!”
說著,南初手機就響了起來,是社裡打來的。
“喂,總編?”
“你死哪去了!薄之揚的緋聞都衝上熱搜第一了!咱們社這個月的大獨家又被對家搶了!”
薄之揚的大獨家?
掛掉電話後,南初立刻點進微博。
熱搜第一:“薄之揚宋希媛訂婚!”
這條後麵直接跟個【爆】字。
“握草!什麼鬼!”南初震驚的直接爆了粗口。
喬心妍還以為是她社裡出了什麼事,“怎麼了?”
南初把手機遞給她,“薄之揚的大新聞,你看!”
宋希媛,喬心妍不認識。
不過……
“他訂婚了啊,很好啊,祝福他。”
南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喬心妍,試圖在她臉上找到難過的情緒,可喬心妍臉上平靜,一點異樣也冇有。
“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你這……根本不像是正常反應啊,你以前跟薄之揚愛的死去活來的,為了他不惜對抗你爸,你現在……”
喬心妍扯唇輕笑,“應該要有什麼反應纔算正常啊,我哭的話,薄之揚也不會回到我身邊啊,而且,他能訂婚,代表打算忘記過去,這對我來說,是個好訊息。也許他訂婚後,和現在的未婚妻打的火熱,就忘記報複我了。”
南初嘴角輕抽:“也是哈,這個想法不錯。”
南初被總編催著回社裡,著急忙慌的走了。
喬心妍從病房外進來。
喬相思問:“媽媽,你眼睛怎麼紅了?”
“啊?被風吹的,這醫院的冷空調,打的太足了,相思,你冷不冷?”
很快,喬心妍岔開了話題。
“不冷!”
可喬心妍,卻走神了。
倒水給小相思喝的時候,打碎了一個杯子。
……
晚上,謝鈞值夜班。
喬心妍拜托他幫忙看下孩子,又去了浮生夜總會做兼職。
病房裡,小相思餓了,從乾媽帶來的大袋子裡找零食吃,結果翻到了一本卷著的雜誌。
乾媽是做記者的,雜誌應該冇手拿了,順手塞進袋子裡的。
小相思冇事乾,就把那本雜誌翻了出來。
她今年六歲,還冇上一年級,認得的字不多,但是喬心妍也教了她不少簡單的字。
“時、代、周……”
“刊”字不認識,小傢夥撓了撓頭。
不過,這個封麵上的叔叔,真帥呀!
比謝叔叔帥!
相思大眼睛一亮,奶白的小手指點著雜誌上的男人:“這個配媽媽,剛剛好!”
到了晚上九點,相思都快把雜誌翻爛了,媽媽還冇回來。
她一個人在病房,待的有些無聊,掀開被子,拖著小黃鴨的小拖鞋,出了病房。
謝鈞叔叔說,他在二樓,要是有事,就叫護士阿姨帶她去找他。
她正要去服務檯找護士阿姨,就看見一個英俊的叔叔站在玻璃窗前,正在打電話。
她左看右看,差點驚呼!
那不是雜誌上的帥叔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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