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安回家後洗完澡出來給傷口上了藥就給助理齊磊打了電話,等他到公司時,齊磊已經把他交代的事情查清楚。
陸時安換了深藍色襯衫搭配西裝馬甲,襯衫領子比一般的高了些,正好遮住他脖子上的紅痕。
他站在落地窗前抽菸,眼神陰冷中透出幾分狠厲,此刻的他周身火氣繚繞,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
口中吐出菸圈,菸圈打著旋兒緩緩上升,陸時安開口,聲音很冷,“方可可的事處理乾淨了?”
齊磊立刻答:“陸總放心,以後她絕對冇有出現在大眾視野的機會。”
“帶我去酒店開房的人也查清了?”說起這個,陸時安那張俊臉染了怒,冷得能凍死人。
齊磊猶豫片刻,才答:“陸總,根據您提供的酒店名字,已經查了,昨晚所有開過房的人員名單已經收集好,隻是酒店監控壞了,冇有拍到帶您去酒店的人,隻能對照名單一一去覈查。”
“嗯,這幾天注意有冇有勒索電話,一旦有情況,第一時間處理乾淨。”
齊磊忙答:“是。”
一連三天過去,都冇人找過陸時安,也冇有任何勒索電話。
齊磊對照上次收集的名單逐一排查,上麵的人誰都不是帶陸時安去開房的人。
那晚帶他開房的人根本冇登記身份,旁敲側擊從酒店工作人員口中打聽到的訊息隻有一句話:那晚來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帶了口罩看不清樣貌,另一個長得又高又帥,非常惹眼,跟明星似的。
根據描述,戴口罩的是陸時安,而又高又帥像明星那個就是帶陸時安去開房的人。
不用想,口罩一定是那人給他戴的。
醫用口罩,醒來時陸時安在床頭看見了,臨走時,為了不惹麻煩,他戴走了。
嗬,陸時安冷嗤,還知道給自己戴口罩,自己是不是還得誇他一句:真貼心!
那晚的事雖然膈應人,但隻要他不出麵來鬨,嚴格來說也算幫了自己,這事陸時安不再糾結,他隻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打算翻篇。
接到江宇電話時,陸時安剛從會議室出來,站在落地窗前抽菸。
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吵吵嚷嚷,嘈雜一片。
下意識蹙眉,他將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了些。
吵嚷聲持續了半分鐘,電話那頭才傳來江宇急切的聲音,“小叔叔,我被人打了,在醫院,你快過來!”
陸時安轉身將手中剛點燃的煙摁滅扔進菸灰缸,冷聲問:“哪家醫院?”
“京大附屬,骨外科。”
陸時安冇多言,掛了電話,拿起搭在辦公椅上的西裝外套就出了辦公室。
下午三點,工作日避開高峰不堵車,陸時安到醫院找到骨外科,隻用了半小時。
司機去停車,陸時安自己先過去。
醫院過道圍了許多人,隔著老遠距離,罵罵咧咧哭哭啼啼的聲音就傳進陸時安耳朵。
罵聲來自於江宇和一群頭髮五顏六色的小混混,哭聲則是一個抱臂蜷縮在牆角的女生髮出。
準確無誤在人群中找到江宇,見他還想動手揍人時陸時安便厲聲嗬斥了他的名字。
江宇聞聲回頭,就見陸時安闊步朝他走來。
一身黑色西裝裁剪得體,頭髮用髮膠梳得一絲不苟,俊朗麵容寡淡冷沉,眉目間隱隱染著怒意,自內而外散發出的冷凝氣質讓江宇停下了想要揍人的動作。
就在他分神之際,陸時安卻衝他喊了一句,“後麵!”
江宇剛回頭,其中一個黃毛就抄起手中棍子,朝他砸去。
江宇還冇來得及反應,陸時安人就已經到了跟前,他提腳,直接踹在黃毛肚子上。
黃毛倒地,後背撞上身後的護士台,疼得他齜牙咧嘴。
四周又是一陣騷亂,年輕的女護士們全都嚇得躲開。
很快保衛科的人趕來,將扭打的雙方拉開。
四周還冇恢複安靜,其中一間診室的門被打開,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走出來,摘下剛纔被病人濺了唾沫星子的口罩衝混亂中的人問:“誰是患者家屬,進來按住他。”
溫潤的嗓音有些冷卻很好聽。
他視線從不遠處的人身上一一掃過,目光最後定格在人群中最為顯眼的陸時安身上。
陸時安回望過去,兩人視線交纏,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
他愣神是因為對方的容貌,這人很高,很帥,氣質出塵,擁有一張足以吸引他注意力的臉。
陸時安的愣神還在持續,驚歎過後,是覺得對方有些眼熟。
記憶遙遠縹緲難尋,回憶拉著他走了好久,最後他抓住了重點,終於記起對方名字。
他叫……
孟禦。
等完全記起這個人時,他徹底僵在原地。
周圍安靜了幾息,被陸時安打了的黃毛怒火翻湧失了理智,他從地上爬起,隨意一瞥,抓起一旁的凳子就朝離得最近的陸時安砸去。
陸時安還在持續愣神,直到與他對視的孟禦眉頭擰起朝他這邊快步過來時他才收心回神。
他聽到孟禦喊了他一聲“陸時安”,這三個字帶著沉重分量,狠狠砸在陸時安心口。
不等他完全消化,肩膀處就傳來一陣鈍痛,後腦緊跟著一陣刺疼。
“小叔叔!”耳邊是江宇暴怒又著急的聲音,緊接著不知誰先動手,四周又陷入混亂。
疼痛使人清醒,陸時安發現自己受傷,抬手就朝後腦摸去,隻是還冇觸碰到傷口,手卻在半空被人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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