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時,附近的鄰居早散了,不過她並冇有立即回家,沿著正街去縣醫院了。
她可不是好心去探望方老婆子,而是去看她的慘樣。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與她預想中的那樣,方老婆子就算被打掉了一口牙,全身各處疼得抽搐,也依舊在滿嘴噴糞,漏風的嘴依舊在叭叭罵個不停。
雲花楹並冇有去病房,站在走廊上聽了幾句,一雙瀲灩波光的雙眸裡翻滾著駭人的冰寒之氣,白皙整齊的牙齒縫隙間溢位狠意:“這麼喜歡罵人,我再讓你罵一個晚上,從明天開始,我讓你這輩子再也罵不出來。”
在她轉身大步離開後,旁邊病房門緩緩打開,兩個高大的身影並肩站在門口,幾乎同時望向她離開的方向。
“這個女孩子恐怕不是個簡單角色。”其中一個先出聲。
旁邊身板更高大健壯幾分的男人嗓音低沉,“外人的事,我們不多管,回招待所吧。”
他們是來探病的,剛剛正要開門離開,卻聽到門外有人說話,所以就停下了腳步,也就正好聽到了雲花楹憤怒又狠厲的話。
醫生剛已經給方老婆子處理過傷口了,方家人此時都在病房裡,房間裡很多人說話,一個個都在謾罵,說出來的話一個比一個難聽,連他們這兩個過路的人聽著都不舒服。
不過他們也冇有多管閒事,隻看了方家病房一眼,兩人就一同離開醫院了。
雲花楹離開醫院後,冇有再去其他地方,直接回了家。
今晚上家裡是前所未有的安靜舒適,她先倒水洗了澡,快速將衣服搓洗晾好,然後緊趕著就去空間裡休息了。
雲邸現狀雖不太好,但畢竟是一方神奇空間,內部流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氣息。
雲花楹前世就摸出了這股氣息的用處,身體長期呆在空間裡,會被這股氣息不停滋養修複,身上的隱疾也會慢慢轉好痊癒。她現在這具身體體質還算好,但有些營養不良,所以她直接將小木床搬進了空間,今晚上就在空間裡睡覺修複身體了。
一夜好眠到天亮。
從空間出來時,雲花楹神清氣爽,原本籠罩在這具身體上的疲憊抑鬱感一掃而空。
簡單洗漱完,將齊肩頭髮隨意紮了個高馬尾,在空間裡摘了根生黃瓜,打水洗了洗,背上自己的書包後鎖門外出。
剛走到樓下,迎麵遇上滿臉陰鬱的方自強。
雲花楹見他臉頰還有些腫,若仔細看還可看到兩個巴掌印,慢條斯理將嘴裡的黃瓜嚼碎吞下,語氣不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有事去辦,冇空陪你浪費時間。”
方自強已經知道她昨晚上動手打掉老孃一口牙的事了,看她的眼神如同看待仇人,陰冷得如同毒蛇,磨牙切齒:“我真是看走眼了,倒冇想到養在家裡的是一條毒蛇。”
“有你這條老毒蛇言傳身教,我自會用心學習。”
論嘴皮子功夫,雲花楹不比任何人差,隻是有時候她懶得開口而已,但反擊貶損方自強,她還是很樂意的,嘴角還噙著冷笑:“你剛說的也對,你確實是看走眼了,你家裡的毒蛇不止一條兩條,還有很多呢,到了一定的時間,我相信他們都會反咬你的。”
方自強眼神如同淬了毒,被她氣得胸脯上下起伏不停,他今天還趕著去上班,將昨晚上籌到的錢扔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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