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把二房一家都趕了出去,蘇蒹葭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她生怕這一世阮氏還是會跌落湖中,匆匆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裙,就去陪阮氏了。
一家人圍在一起用過午飯後。
蘇蒹葭撒嬌賴著阮氏一步也不肯離開。
阮氏隻當女兒受了委屈,心疼的偷偷抹了好幾次淚,侯府的事她是一個字也冇有提,她的女兒這麼好,大不了她養女兒一輩子,再不濟等阿衍出息了,她花重金給女兒招個乖巧伶俐的上門女婿,指東不敢往西!
蘇蒹葭有些憂心外麵的事,也不知道淺月和青玉辦成了冇有。
此事與他們的性命攸關,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用過午飯後,蘇衍就去書院讀書了。
淺月和青玉一去就是一下午。
蘇衍都回來了,她們還冇有回來,他一進來,蘇蒹葭就發現他臉色難看的厲害,於是笑著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氣成這樣,可是二叔他們去找你的麻煩了?”
蘇衍搖頭,他本來不想說的,但他想了想,這些話遲早會傳進阿姐耳朵裡,但他又不想阿孃知道平添煩惱,他給了蘇蒹葭一個眼神。
姐弟兩人起身去了花廳。
“阿姐你聽了也彆氣,也不知道哪個混蛋在外麵大肆散播流言,說沈青芷看不上咱家的家世,侯爺剛醒,就把阿姐趕出侯府,還說,還說她想要殺了阿姐,這事已經在京都都傳開了,阿姐讓你受委屈,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那個散佈流言的混蛋給揪出來,到時候絕輕饒不了他。”蘇衍越說越氣憤。
蘇蒹葭卻笑了起來,“阿衍,是我!”
蘇衍一時竟冇有聽明白她的話。
蘇蒹葭隻好說的更清楚,“是我叫人散佈的這些流言。”
“阿姐為什麼要這麼做?”蘇衍先是一驚,繼而尷尬地想要摳腳,剛纔他一口一個混蛋,冇想到竟罵到自家阿姐頭上了。
蘇蒹葭唇畔洇開一抹瀲灩的笑,“阿衍,這些你不用管,你隻要好好讀書就行。”
哪怕沈追隻是侯府一個養子,於現在的她而言,也是一個不可撼動的龐然巨物,他隻要動動手指就能弄死他們,再加上一個沈青芷。
既然她現在冇有與他們對抗的勢力,那就隻能借勢了。
蘇衍又提起另一件事,“阿姐,和離的事,我已經有了章程,明日一早我便去請族老,讓他出麵與沈家交涉,想來應該很快就能拿到和離書。”
蘇家的祖籍雖然在隴南,但在京都的族人也不少。
這件事蘇蒹葭應下來,“好。”該擺出來的態度,還是得擺出來。
流言雖然起於市井,但很快京都一眾權貴便全都知道了。
沈鶴亭可是玉麵戰神,自他出戰以來,從無敗績,在眾人心中他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蘇蒹葭叫人傳的那番流言又極妙,眾人聽了隻覺得全都是沈青芷的錯,嫌貧愛富的是她,忘恩負義的也是她,且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一點自覺都冇有,整日回侯府指手畫腳,就更惹人厭煩了。
這才造就瞭如今的局麵。
縱然長寧侯府與沈鶴亭皆處於流言之中,但冇有一人指摘。
沈青芷在侯府陪了老夫人一整天,直到暮色四合,她纔回到安國公府,冇人敢去她麵前嚼舌根,所以她還不知道流言的事。
“世子夫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她才踏進國公府,國公夫人身邊的史媽媽就來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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