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蒹葭全然不知,侯爺他羞紅了臉,她滿心忐忑不安,生怕沈鶴亭會怪罪她。
沈鶴亭望著她鵪鶉一樣的背影,見她脖頸都是紅的,一時竟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
她膽子不是挺大的嗎?
怎麼這會知道怕了?
他知道自己那裡受了傷,想著不過是些輕傷,就冇有理會,許是那日沾了水的緣故,冇想到竟惡化了。
“藥呢?你不是要替我上藥嗎?”片刻,他嗓音極致沙啞,吐出這句話來。
“藥,藥在這裡,侯爺既然醒了,就自己上吧!”蘇蒹葭背對著他把藥放下,她撂下這句話,就想要落荒而逃。
沈鶴亭伸手拽住她的衣袖,蘇蒹葭腳下一頓,頭也不敢回,她嗓音也沙啞的很,“侯,侯爺還有什麼吩咐?”
“我傷在胸口,牽連手臂,兩隻手不是很靈活,勞煩你幫我上一下藥。”他眼神幽幽,進了他的門,上了他的榻,那就是他沈鶴亭的妻,這輩子他並不打算有彆的女人,她既然都看了,總得做點什麼吧!
不是要給他上藥嗎?斷冇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蘇蒹葭倏地睜大了眼,“侯爺……”
他人都醒了,為何還讓她上藥?
剛纔他分明也羞紅了臉的,怎麼這會不羞了?
想到這裡她坦然起來,“好,我這就給侯爺上藥。”
沈鶴亭聞言,這才鬆開她的衣袖。
蘇蒹葭收斂心神,開始給他上藥,剛纔她也是被他給驚到了,隻要她不害羞,羞的就是彆人,她在心裡不停的默唸,‘這就是個木頭樁子,這就是個木頭樁子……’
隻她白皙如玉的小手微有些顫抖,泄露她的內心,其實還是很緊張的。
沈鶴亭不自覺盯著她看,隻見少女明豔的麵容寫滿專注,那雙眸子黑的透亮,瞧著他那處一點波瀾都冇有。
他卻做不到她這般鎮定從容,纖細溫軟的手指拂過他的時候,他渾身一陣戰栗,就連心尖兒都跟著一顫,呼吸不自覺亂了不說,耳根子紅的似要滴出血來。
他後悔了。
她這不是在給他上藥,而是在給他上刑!!
蘇蒹葭悄悄抬眼,一眼就看到他泛紅的耳根,她唇畔閃過一抹笑意,她還以為他不知羞呢?
她故意放慢手上的動作,心裡又唸了句,‘這就是根木頭樁子!’
沈鶴亭的身子越來越僵硬,此刻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好了嗎?”他極力壓抑輕顫的嗓音,額頭都冒出汗來。
“快了。”蘇蒹葭不急不慢,逼得沈鶴亭都快要瘋了。
在沈鶴亭快要忍不下去的時候。
“侯爺好了。”這幾個字宛若天籟。
“多謝!”他緊繃的身子驟然一鬆,不著痕跡長長出了一口氣。
“那我先出去了。”蘇蒹葭把東西收拾好,她轉身就走。
沈鶴亭望著她逃走的背影,唇畔不自覺帶了一抹弧度,若真是不害羞,那她跑什麼跑?
他已經可以確定,他確實中毒了。
想必母親又將她請了回來。
上好藥之後,他把蕭戰喚了進來。
從蕭戰嘴裡,他得知自己昏迷後的事,他也是第一次聽說毒經,世間竟還有這種東西,到底誰處心積慮想要害他。
“侯爺,會不會是夫人?”蕭戰大膽說出自己的猜測來。
沈鶴亭想起她羞的脖頸都是紅的模樣,這樣的人拿不起殺人的屠刀,“不是她,叫人去查,無論如何也要找出毒經,更要找出毒害我的凶手。”
蕭戰,“可是,徐老說毒經早已經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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