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墨承影出現,又是一片嘩然,他冇有廢話,直接讓人將兵部侍郎拿下。
太後有心阻攔,誰知自己兒子脫口而出一句“放肆”,叫她驚魂。
朝堂大勢畢竟都在攝政王掌控,甚至她們母子的性命也在攝政王股掌之間。
兒子不懂事,當孃的就得幫忙圓場。
太後道:“唐侍郎乃是朝廷命官,功在社稷,即便有錯,攝政王是不是也叫有司衙門查證後再行定奪?”
“令嬡的字跡,唐侍郎應該認得吧?”
攝政王命人將畫押供狀拿到唐侍郎跟前,“令嬡可是將一切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群臣沸議,不知發生何事。
“昨夜府上家宴,唐侍郎派人與本王側妃,也就是唐侍郎的千金唐妺,裡應外合意圖行刺本王,本王王妃為救本王身受重傷,到現在還未能醒來。”
唐侍郎瞧見落款的紅手印,大喊冤枉,“攝政王你這是屈打成招,我要求與妺兒當麵對質!”
墨承影雲淡風輕道:“晚了,令嬡已經畏罪自儘。”
“你殺了我女兒?!”
“是你殺了她!唐仲淮,她本可以在我府上安享晚年,是你逼死了她!”
“一派胡言!本官從未……”
侍郎唐仲淮話還冇說完,一遝書信丟在他跟前,都是他與自己女兒的親筆書信,其中不乏此次行刺的佈置。
他索性否認到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攝政王,你一手遮天,人命不過你一句話,找人冒充本官筆跡有何難?你不就是想殺我嗎?來啊,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
簾子後麵的太後眼看事情超出控製,試圖開口:“攝政王……”
金鑾殿上有墨承影一席之位,他斜靠金椅,鳳眸半合,以一副睥睨眾生的姿態看著階下群臣。
對太後的聲音置若罔聞。
“侍郎唐仲淮,意圖行刺本王,罪同謀逆,本王有心給予改過之機,奈何侍郎私下收受賄賂、賣官鬻爵,藐視國法,實在罪無可恕,著即刻押入刑部大牢候審。”
一句候審,意味著要通過唐仲淮,扯出所有與他相關之人。
那些有心給唐仲淮說話的,也都聰明的閉上嘴。
整個大殿隻剩下唐仲淮越來越遠的聲音。
“攝政王,你以為你隻手遮天就能顛倒黑白?
你陷害忠良,群臣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早晚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你草菅人命,不得好死——”
比這更難聽的話,墨承影都聽得。
區區詛咒,他絲毫不放在眼裡。
約摸半個時辰後,刑部送來最新奏報:唐仲淮招了。
墨承影如同沙場點兵,一個又一個大臣被摘了烏紗帽拖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一個又一個府邸被圍、被抄。
他們生動詮釋了,什麼叫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滿口仁義道德、家國天下的君子,大聲咒罵攝政王草菅人命,背地裡個個貪贓枉法,甚至不乏打著攝政王名義強搶民女。
朝中勢力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
朝臣開始自危,每日早朝都要同家人做一番生離死彆,唯恐早出晚不歸。
唐仲淮謀逆案很快便有了結果。
唐家直接參與行刺的,無論男女,一律斬首,其他人全部流放。
朝中與唐仲淮交好的官員全部被查,因其入仕者,先罷免待查,如涉及貪墨,一律斬首,如有功社稷,貶官觀察。
是日,金殿早朝。
“有罪當罰,違法之人,一個也跑不掉。”下一個就會輪到你們中的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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