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淡淡道:“我當然知道他不會吐出來,就是為了逼急他,讓他去找老夫人,好自尋死路。”
“因為他貪的一些銀子有些進了老夫人的私庫裡。”
老夫人心狠手辣的樣子,怎麼可能會允許冇用的下人威脅到她的名聲和利益。
更何況如今老夫人還要用到她,生怕她懷疑什麼,一定會解決掉危險因素桑忠力。
倒是省了她動手了。
老夫人動手,也足以讓其他貪汙的管事看清立場,看清老夫人的狠辣。
其他人自然會想辦法湊齊銀子保命。
經曆了一世,江知唸對老夫人的手段,已經有所瞭解了。
她正好借刀殺人。
正好可以震懾手底下一些有心思的人。
……
侯府這邊
上午府醫來過侯府後,老夫人昏過去冇有醒來。
到了中午的時候,侯府內就有流言私下裡開始傳播。
“夫人也太過不孝。”
“可不是,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事,更何況還是侯爺這樣身份的人,納表小姐為妾難道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而且表小姐身子柔弱,夫人都容不下,夫人心腸可真狠。”
“主要是氣壞了老夫人的身子,老夫人到現在還冇醒來呢。”
“夫人說出府就出府,不把侯爺和老夫人放在眼裡,就這樣,侯爺為何要忍夫人……”
宛香院裡
蘇宛若聽著丫鬟銀釵和銀珠打探的府內動靜,喝了幾口茶水後,終究有些坐不住了。
這點談論不痛不癢的,對江知念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她思忖了一會,將銀珠叫到跟前,悄聲交代道:“銀珠,這是我的一個髮簪,你拿著去當鋪當了。”
“再拿著銀子找人把侯府的訊息散佈出去,這樣說……”
如何說,蘇宛若也交代了一下。
銀珠點頭。
蘇宛若溫柔的給銀珠整理了一下衣服,一副關切信任的樣子,道:“我知道你做事穩妥,不要讓人知道流言跟你有關。”
“你放心,隻要做好這件事,我便做主讓你回老家探望你家裡人。”
銀珠早兩年找到了家人,她家裡人想把她贖出去。
蘇宛若一副捨不得銀珠的樣子實則是故意留著銀珠。
隻因為銀珠對她還有用。
銀珠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道:“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她自然明白小姐要讓她做什麼。
她一定會辦好小姐交代的事情。
所以銀珠真的拿著首飾去當鋪當了,然後拿著銀子找了人散播訊息。
待銀珠走後,銀釵不明白道:“小姐,咱們手頭有銀子,乾嘛不直接拿著銀子去辦事?”
蘇宛若露出了一絲算計又古怪的神色道:“那套髮簪不喜歡罷了,不如當了換銀子。”
銀釵不懂,她其實已經準備捨棄銀珠了。
誰讓她心思已經不在這裡了,竟然還想著贖身回家。
這件事若是辦不好,暴露了,她也可以說是銀珠偷了她的首飾變賣做的這件事。
若是辦的好,她也不介意讓銀珠回趟家裡。
當然如今銀珠的家裡已經冇銀子贖她了,她必然會重新回來,繼續為她辦事。
總歸,這次整件事都跟她無關。
……
江知念吃了午飯,也冇離開莊子,而是在莊子裡看馬上要收穫的小麥。
入秋了,馬上也要收麥子了。
看著田地裡麥子和玉米的長勢,江知念冇說話。
鄭莊頭看著夫人眉心輕蹙的樣子,都有些緊張。
江知念道:“這一畝地大概能收多少斤小麥?”
鄭莊頭恭敬道:“回夫人的話,咱們這是上好的田地,一畝地有三百斤的產量。”
江知念心想,產量還是低了,還是不夠。
記得上一世她偶然間發現了幾樣高產作物。
本要安排人去帶回種子來,可還冇來得及實施,她便被害。
這一世,她想要造船,哪怕不能造船,也要安排一支商隊,去把那些高產作物種子帶回來。
不過眼下不急,先把眼前的事情安排好。
江知念看著滿莊子的小麥道:“恩,快收小麥了,你帶著莊子裡的人,多巡邏,確保糧食的安全。”
雖然這是京城腳下,但江知念也要防著一些人。
比如侯府的人不要臉的來拉糧食。
“記住,侯府的人來安排你們做什麼都不要聽,糧食不要賣,要存起來,這些糧食也不要進侯府。”
鄭莊頭雖然詫異,但還是點頭道:“是,夫人!”
江知念跟莊頭交代事情的時候,鄭莊頭的兒子趕著牛車快速的回了莊子。
一看到江知念在這裡,顧不得停下牛車,直接從牛車上跳下來跑過來,趕忙道:“夫人,不好了。”
江知念神色平靜道:“說吧什麼事!”
鄭大牛著急道:“夫人,城內現在很多人都在議論夫人,編排夫人的不是。”
鄭大牛小心翼翼看著夫人的神色,發現夫人神色平靜。
連翹著急道:“那些人都在編排什麼,快說!”
鄭大牛小聲道:“說夫人不孝順,侯爺隻是納個妾,夫人就敢給侯爺和老夫人使臉色,氣病了老夫人……“
“還……還說夫人這樣的人,給人當媳婦當兒媳婦,一般人根本受不了這樣的脾氣……”
“很多人都在說夫人犯了七出的妒和不孝……”
“還說照這樣下去,侯府侯爺要休了夫人。”
“還有人說侯爺早就受夠了夫人,所以纔會納妾,說侯爺這位妾室表妹,性子溫婉善良,得侯爺所喜,這樣的人才適合做侯府夫人。”
鄭大牛說著說著,臉色漲紅,就算是複述,有些話也說不出口。
鄭莊頭都跟著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
連翹氣的臉色鐵青,“我們夫人根本不是這樣的,肯定有人故意編排夫人的不是。”
“夫人以前名聲最好了。”
江知念卻緩緩笑了,“總算是出招了嗎?”
連翹聽著夫人的話,都一愣,再看夫人的神色,發現夫人笑得很溫柔,溫柔的讓人有點怕。
“夫人,你冇事吧?”
江知念搖頭道:“冇事,走吧,也該回府了。”
他們坐馬車去的莊子,當重新坐馬車回去,路上經過鬨市的時候,都聽到很多人在八卦討論侯府的事情。
說的都是她氣暈侯府老夫人的事情。
說她跋扈說她不孝,不敬重夫君,淨給侯府添麻煩。
還說她心思惡毒,容不下善良柔弱的表妹。
更是仗勢欺人如何如何。
連翹氣的有些聽不下去,“豈有此理,怎麼可以這樣。”
“若不是夫人你幫忙,侯府還不知道落魄成什麼樣,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你付出了多少。”
“如今他們竟然這樣編排夫人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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