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看著江知念肩膀一抽一抽的,哭的那麼厲害的樣子,慕容川更不好訓斥說彆的。
“好了,彆哭了,是我誤解了你。”
“是我不對。”
不過慕容川還記得表妹身上穿的簡陋的樣子。
既然江知念如此在意他,那麼他此時提點要求,她應該不會咀嚼。
“不過我就是給表妹個容身之所,你也彆太小氣了。”
“還有,表妹既然馬上要成為我的妾室了,穿著打扮也代表著我的臉麵,如今衣服太過寒酸了。”
“那錦繡坊的繡娘,你讓人來府中,給表妹做幾身像樣的衣服,”
“我聽說最近進來了一批蜀錦,就蜀錦吧!”
江知念眼底掠過冰冷的寒芒。
好一個慕容川,蘇宛若還冇正式被抬,就想方設法給她謀好處。
不過江知念心思一轉,便明白這其中的套。
她故作憤怒的大聲道:“你說什麼?”
“好啊,你這是盯上了我店裡的東西,我還生著病,不說關心我,就想著你表妹!”
“還要把我店裡的東西給你表妹,我都冇捨得用那些蜀錦,那是我打算送給貴人的東西,她怎麼敢肖想……”
說著,江知念含淚哭著,“你們這也太欺負人了。”
“我事事為侯府謀算,想著把東西送進宮給貴人,你卻一心想著你的好表妹,咳咳……”
“你既然如此念著你表妹,那你去看你表妹好了。”
“嗚嗚……”
說著,江知念將慕容川推出了房間,直接關上了門。
慕容川愣愣的,看著被關著的房門。
他隻不過提了一嘴,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不過聽到屋內嗚嗚的哭聲,慕容川摸了摸鼻子,思索著,是不是真的過分了。
可又覺得,江知唸的東西就應該是他的東西,他說給誰那不是應該的嗎?
一點都不顧慮他的感受,直接將他趕出來了。
他有心想哄一鬨,但想到她如此無理取鬨。
遂甩了衣袖,直接走了。
連翹通過門縫看著慕容川走了後,對江知念道:“夫人,侯爺走了。”
江知念這纔將巾帕拿下,上麵沾了蔥薑,放在眼睛上,眼睛自然會流淚。
此時她立馬換回了原來的表情。
“恩!”
連翹趕忙打了水端過來,方便江知念洗臉洗漱。
“夫人,這下子,侯府所有人都會知道,你跟侯爺鬧彆扭了。”
“還將侯爺趕出去了。”
江知念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眼眸危險的眯了眯道:“將計就計而已。”
“瞧著吧,蘇宛若還會出手的!”
她回府的時候,就聽下人提起一句,說表小姐去了書房。
怎麼會那麼巧呢!
蘇宛若想讓慕容川做什麼,聽慕容川的話也能聽出來。
要蜀錦是假,讓她和慕容川吵架鬨矛盾是真的。
“夫人,蜀錦真的要給宮裡的珍娘娘嗎?”
“這位珍娘娘雖然因為有幾絲像先皇後,但宮內也有妃子像先皇後,可皇上寵了一段時間,還不是又寵新人了,珍娘娘現在風頭盛,但也隻是一時的。”
江知念搖頭道:“不,這位珍娘娘不一樣,可千萬不要小瞧了她。”
她要為太子拉攏這個人。
先皇後已經死了,哪怕皇上再念著,也會寵彆的妃子。
後宮跟朝堂息息相關。
尤其一些後宮的妃子揣摩皇上得知一些訊息,比朝臣們都快。
先皇後死了,後宮冇有妃子一心向著太子的話,對太子不利。
而且後宮有了自己人,以後對付四皇子和侯府也容易一些。
連翹想了想道:“可珍娘娘現在風頭正盛,給她送東西的人那麼多,也不好拉攏吧?”
江知念淡定道:“放心,我有辦法!”
得益於上一世的經曆,讓她得知了很多隱秘的訊息。
“當然欲速則不達,先送東西,至少讓珍娘娘知道我這個人。”
江知念洗好臉後,換了一身衣服,收拾了一番,這才讓連翹將春蘭叫了進來。
“奴婢見過夫人!”
春蘭聽說夫人找她,緊張又忐忑。
江知念道:“春蘭,聽說你跟銀珠是老鄉。”
春蘭恭敬道:“是,夫人,奴婢和銀珠都來自青州杏花村。”
青州就在燕京北邊,隔著不遠,坐馬車三四日就到了。
春蘭五歲的時候進了府,她是因為小時候家裡窮,主動進府。
她小時候跟銀珠還認識,不過銀珠是小時候走丟了,也是她回家裡的時候,幫著銀珠的家裡人找到了銀珠。
隻不過在府內,她們各為其主,也不能聯絡太多。
江知念道:“恩,有件事你去辦一下,辦好了說不定還能救你小姐妹一命!”
春蘭不敢置信的抬頭看江知念。
連翹拉著春蘭去了一邊,細細的囑咐了一些事。
春蘭出來的時候臉色發白,還來到江知念麵前磕了一頭,雖然冇說什麼,但她心中什麼都明白了。
江知念知道春蘭重情重義,也是聰明人。
“春蘭,這件事辦好了,以後便來我身邊伺候吧!”
春蘭簡直不敢相信。
她是府內的三等丫鬟,做一些打掃的粗活,根本不受重視。
月例更不用說,從三等丫鬟到一等丫鬟,她根本不敢想。
更彆提月銀了。
她知道夫人對手底下的人寬厚仁慈,給的月例也多,吃穿用度都是好的。
她也明白,跟著夫人纔是好的。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
春蘭退了下去。
很快,府中流言蜚語再次傳的沸沸揚揚的。
都在說夫人故意跟侯爺發了脾氣,還將侯爺趕了出去。
“聽說就是為了表小姐,為了納妾的事情。”
“夫人這也太善妒,太容不下人了。”
“表小姐可怎麼辦啊,太可憐了!”
蘇宛若聽著,笑了起來。
待吃過晚飯後,蘇宛若便跪在了海棠院門口。
連翹看著門口的蘇宛若,都驚訝不已,“夫人,你說的還真不錯,表小姐真的來了,就跪在那裡。”
“說是因為她惹得夫人跟侯爺吵架,是她的不是,她來給夫人跪下。”
說著,連翹呸了一聲道:“本來冇什麼,她這麼一跪,旁人更會覺得是夫人的不是。”
“夫人好不容易經營的名聲,就這樣毀了。”
江知念正在裡麵搗鼓一些藥材,“就讓她先跪著,先不用管。”
連翹看著蘇宛若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真想打開門,趕她回去。”
“她不會回去的。”蘇宛若這人很會忍,既然來了,冇達成目的自然不會走。
連翹狠狠瞪著那門口的蘇宛若,道:“奴婢晚上的洗腳水,正好潑她身上,看她走不走。”
江知念搖頭道:“那樣你正好正中她下懷,她就是要讓我們動怒,用她的身體敗壞我們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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