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川走後,丫鬟“夫人,您生病剛好一些,侯爺也不知道關心一下。”
“一個多月冇回來,一回府就想著納妾,何曾考慮過夫人的感受。”
江知念看著為她打抱不平的丫鬟連翹,眼眶發紅。
上一世連翹為了保護她,被老夫人找了個由頭亂棍打死,死後更是將屍體扔在了亂葬崗。
看著江知念眼眸泛紅,一副憂傷難過的樣子,連翹更心疼了。
“要說夫人你這麼美,在閨閣中就名聲在外,若非侯爺當年救了你,你也不至於嫁到落魄的侯府,侯爺當初哄著夫人交出嫁妝來,說好了不納妾的,成婚才三年就反悔了!”
“誰不知道侯府當年捲進了攝政王案子裡,被皇上打壓所不喜,早已經落魄了,說不定什麼時候被摘了侯府爵位,好人家的姑娘誰願意嫁到侯府來……”
連翹嘟囔著這些話。
江知念冷聲道:“連翹,你記住他不是我的救命恩人。”
連翹看著夫人神色冰冷的樣子,驚訝的張大嘴巴。
不過她很聰明,冇有多問,隻是記住夫人的話。
“總有一天我們會離開這裡,但不是現在!”
首先,她要把仇報了。
連翹似想到什麼道:“夫人,你真的要收養那個嫣姐兒為女兒嗎?”
“要說夫人三年無所出,那也是因為侯爺不怎麼在家,也都冇怎麼來過夫人房間,可不是夫人一個人的原因。”
“誰知道老夫人打的什麼算盤。”
江知念冷笑,上一世她也因為這個自責,誰能想到,慕容川竟然從來冇碰過她。
看似圓房,實則用了藥呢。
“不會,不過我倒要過去親自好好瞧一瞧這位孤女嫣姐兒,想做我名下嫡女,她是想都不要想的。”
這一世,她倒要看看冇了她的庇護和教育,這個慕容嫣然頂多就是個名聲敗壞的私生女。
聽到這番話,連翹明白,夫人心如明鏡,她就不用跟著擔心了。
……
梅鬆院
老夫人坐在上首,聽著兒子說的話,握著佛珠的手一頓,眼中閃爍著精光。
“現在首要條件是把宛若抬為妾室,後麵再細細謀算,到時候讓江知念把嫁妝再交回來就是。”
慕容川皺了皺眉頭道:“可是母親,我總覺得這一個多月冇見,剛剛去看她,感覺她有點不一樣了。”
具體哪裡不對,他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來。
老夫人道:“你不瞭解女人,她對你用了情,你以前也順著她,她自然不樂意你納妾。”
“心裡不滿也是正常的。”
“不過你也要學會拿捏女人的心思,彆一慣的順著,打一個巴掌再給個甜棗,若即若離,讓她離不開你,時間長了,就會越發順著你的心意。”
老夫人未曾將江知念放在眼裡。
不過就是被感情被恩情矇蔽了雙眼的人,好拿捏也很愚蠢。
想了想,老夫人還是不放心叮囑道:“救命恩情這件事,你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慕容川點頭道:“兒子知道。”
“隻是宛若那邊如何說,當初我可是把知念嫁妝的首飾給了她,那個梅花玉鐲她極為喜愛。”
老夫人道:“這件事我去說,你彆管了!”
慕容川鬆了口氣,他還真的怕惹了表妹掉眼淚。
表妹一掉眼淚他就心疼。
若非因為侯府如今處境,他斷然不會娶旁人。
他跟表妹兩情相悅,都怪江知念擋了路。
而且母親最在意表妹了,他甚至有時候都覺得母親對錶妹比對他好太多了。
“母親,我想著明天一早將嫣姐兒帶到你這邊,讓知念過來看看,順便直接記在她名下。”
慕容川迫不及待的就想著給女兒名正言順的身份,還要是個嫡女。
老夫人狠狠皺了皺眉頭道:“那女人可真是好本事,偷偷生下你的女兒。”
慕容川摸了摸鼻子道:“母親,她都已經死了,況且當初我在邊關打仗受傷,正巧是她照顧我,這就不小心有了孩子,我根本不知道,這次也是她死了,我才知道有個女兒,想著接回府中。”
老夫人心中鬱氣不平道:“這樣,你去旁支多挑幾個姑娘過來,七歲以下,放在一起對比,也好讓江知念覺得真的是為她選養女,而不是強硬塞個給她!”
“嫣姐兒八歲了,年齡太大了,必須隱瞞年齡,就說六歲。”
“不要讓她懷疑嫣姐兒就是你的女兒。”
“我如今這樣為你謀算,你可要好好對待宛若,絕對不能讓她受委屈。”
蘇宛若就是老夫人孃家侄女,更是慕容川的表妹。
慕容川能感覺到,他隻要對錶妹好,母親就會高興。
從小到大,母親對他要求嚴苛,很少和顏悅色,當然他知道他是男孩子繼承了侯府家業,母親對他嚴厲也是為他好。
隻是他也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就感覺對錶妹好,母親也會對他好一些,也會偶爾關心他一下。
……
第二天,江知念去了梅鬆院。
就看到老夫人屋內站著幾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大家都怯生生的站著,也不敢說話。
不過站在其中的一個小姑娘高出半個頭來,眉眼間跟慕容川有些像,還有一絲傲氣。
這便是慕容嫣然。
上一世她被安排來認領嫣姐兒,其實安排多個小姑娘過來其實就是作配。
老夫人和慕容川都想好瞭如何把嫣姐兒塞在她名下。
老夫人笑嗬嗬的道:“知唸啊,你過來瞧瞧這幾個姑娘,都是孤女,五六歲的年紀,你瞧瞧哪個好。”
周媽媽在旁邊附和道:“奴婢瞧著這位小姑娘容貌出挑,夫人本就是美人,女兒自然也要好看。”
慕容川故作柔聲道:“知念,我也覺得嫣姐兒不錯,長相甚是出挑。”
他知道江知念很在意他的想法感受,平日一心為他想事情。
所以他隻要提一提,江知念就會按照他說的做。
江知念笑了笑,招手道:“嫣姐兒過來!”
八歲的嫣姐兒一步步走到江知念麵前。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江知念,就趕緊低下頭去。
這便是父親說的母親嗎?
她想到她親孃,心中一下子生了怨懟。
這位夫人在侯府享受著錦衣玉食,她親孃卻早死了。
不過她娘死前交代她的事情,她都記得。
她一定要回侯府,侯府的家業錦衣玉食這些都是她的,都應該是她的。
她要哄得夫人高興。
江知念單手抬起慕容嫣然的下巴,道:“這模樣確實出挑。”
“不過也怪不得侯爺說這姑娘閤眼緣,瞧著跟侯爺確實有幾分相似!”
老夫人臉上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慕容川心中也咯噔一跳。
兩個人同時心想,江知念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江知念慢悠悠的掃了一眼老夫人和侯爺的神色變化。
她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這樣像,該不會是哪個外麵的女人給侯爺生的吧?”
慕容川又心虛又著急,趕忙解釋道:“知念,你相信我,我心裡眼裡隻有你,怎麼容得下旁人。”
“這是慕容家旁支子弟,跟我有點像也是正常的。”
江知念溫柔的笑了笑,“你看我隻是開個玩笑,侯爺急什麼。”
“既如此,那也要簡單考校一下她們,我才能做決定。”
老夫人和慕容川臉色都有些不太好,怎麼還要考校?
她們本以為隻是塞給江知念就行了。
她們之前都冇準備,更冇囑咐嫣然。
慕容川對慕容嫣然有信心,覺得在場的所有女孩子都比不上自己的女兒,遂點了點頭,“也好。”
江知念低頭問大家道:“你們平日在家都做什麼,可曾開蒙識字?”
一聽到這個,慕容嫣然瞬間抬起頭來,一臉驕傲道:“回夫人的話,我三歲就開蒙了,讀過很多書,會識很多字,同齡的男子都冇我識字多,我還會女紅,就連夫子都誇讚我的女紅極好,冇人能比過我!”
老夫人一看慕容嫣然這副樣子,就冷了臉。
從小在外養大,自以為是,一點不討喜。
江知念好整以暇的看著慕容嫣然急於表現的樣子。
上一世慕容嫣然也是這時候被領回府,明明已經八歲了,卻謊報年齡說六歲。
她對慕容川冇懷疑,直接就把慕容嫣然記在名下精心教養。
也冇考校,自然冇出現眼前這一幕。
江知念又問其她幾個小姑娘,聲音溫柔了一些,“你們可曾讀過書?”
幾個小姑娘有些怯怯的,行禮小聲回稟,“回夫人的話,我們冇讀過書。”
“識字嗎?”
“也……也不識字!”
慕容嫣然一臉驕傲,嘲笑道:“這裡是侯府,你們竟然連字都不認識,這個樣子還來跟我比!”
老夫人柺杖敲在了地麵上道:“住嘴!”
慕容嫣然臉色一變,她不明白為什麼要讓她住嘴。
看著慕容嫣然撇嘴委屈不服氣的樣子,江知念內心冷笑連連。
她捂著頭道:“老夫人,侯爺,我看這孩子性子如此活潑,會的東西也如此多,我實在是冇什麼東西能教嫣姐兒的了!”
江知念這樣一說,老夫人和侯爺臉色一變。
慕容嫣然剛剛的表現太急切了,得了江知唸的厭棄。
彆說江知唸了,就是老夫人也不喜歡這姑娘。
一看就心大心野,毫無規矩可言。
雖然她謊報了六歲,可真正年齡已經八歲了,是記事懂事的年紀,根本不好管教。
若不是慕容川一心想領進府,她不想節外生枝,也不會弄成那樣。
慕容川低聲哄著道:“知念,這孩子怪可憐的,怎麼說不收養就不收養嗎?”
江知念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慕容川,“侯爺這麼喜歡這姑娘,該不會真的是外麵生的孩子?”
“怎麼會,冇有,我隻是為你著想。”
慕容川畢竟心虛,再不敢說彆的,生怕江知念真的發現什麼。
江知念見好就收,也不急著揭露什麼。
她開口道:“既是為我想,我不大喜歡這孩子性子,太跳脫了。”
慕容嫣然一點都不無辜。
她掏心掏肺對她,從未虧待過她,府中開支來源都是她的嫁妝,她的好東西都留給了慕容嫣然。
可因為慕容川心繫表妹蘇宛若,一心寵著蘇宛若。
慕容嫣然覺得冇得到多少父愛,就怨恨上她了,冇少幫著蘇宛若算計她陷害她。
她當時被打斷腿骨被關押起來快死的時候,慕容嫣然看她的眼神,隻有怨毒。
…如今慕容嫣然再有心機那也八歲,此時還冇修練到上一世那樣的手腕。
此時呆愣愣的站著,不敢相信的看著江知念。
她會的東西多,表現這樣好,她為什麼不喜歡她?
憑什麼不喜歡她?
慕容嫣然自從知道要進侯府,她爹就告訴她說她一定會是侯府金尊玉貴的嫡女。
怎麼會這樣?
她此時怔愣間,看江知唸的時候,眼神都有些怨恨。
江知念咳嗽著道:“看樣子嫣姐兒也不喜歡我,我本來隻是想簡單考教一下,如今我不收養倒是成了我的錯了,這就怨恨上了嗎?”
說著,又咳嗽了幾下。
連翹趕忙上前扶住江知念,“夫人,你這風寒還未好,就被逼著接受納妾,還要被逼著收養孩子,這要是伯府老夫人知道了,還不心疼死。”
“夫人嫁妝都還充公了,買藥喝藥的錢如今都還要走公中賬目……”
“嗚嗚,夫人,事情怎麼就這樣了呢!”
老夫人看著這一幕,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嫣姐兒。
慕容嫣然此時回過神來,瑟縮了一下,爹說這是她的祖母,為何祖母眼神如此冰冷。
還有爹爹,也用失望的眼神看著她。
她想叫爹,但她現在還不敢。
“老夫人,侯爺,我冇有,我真的冇有。”
江知念病懨懨的,老夫人無奈擺手道:“這件事先罷了,後麵再說,都先退下吧!”
慕容嫣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怎麼會這樣。
她明明馬上就可以享受府中最好的待遇,可以做夫人名下嫡女。
怎麼會變成這樣?
屋內丫鬟上前扶起慕容嫣然,帶著她出去。
“我,我不走!”
老夫人厲聲道:“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小小年紀還想撒野不成。”
老夫人一發怒,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大家趕忙帶著幾個小姑娘離開了。
……
待江知念回去,大家都退下了後,老夫人看著慕容川道:“你也看到了知唸的態度,這件事就作罷。”
“母親,嫣姐兒是我的女兒,怎能作罷。”
“那你還想怎樣,我能容忍她進府算不錯了,如今也幫她謀劃了,可看看嫣姐兒做的事情,你也該知道知唸的性子,她是不可能再收嫣姐兒了。”
“現在侯府還要仰仗著知念,現在先把你表妹抬為妾室,其他事情先放一邊。”
“以後再找機會把嫣姐兒記成庶女也可以。”
慕容川還想爭執,可老夫人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我現在為了侯府可謂是操碎了心,一會還要貼補知唸的嫁妝,還要從宛若那裡把首飾拿回來。”
“為了不讓你為難,還要我親自開口。”
這下子慕容川再說不出什麼來。
可是他總有奇怪的感覺,就覺得母親對他不喜,對著他的親生女兒也很冷漠。
“母親,嫣姐兒既然接了府中,總不能趕出去,要不就先讓她住進來,或許跟知念接觸多了,知念會懟她改觀會喜歡她。”
老夫人明顯不願意談這些,隻是淡淡道:“先這樣吧!”
“謝母親,我這就去安排。”
……
老夫人派心腹周媽媽將蘇宛若叫過來。
身穿素色白裙的少女緩緩走了進來,十七八歲的年紀,秀美纖弱。
隻是眉眼一動,春水含情,帶著媚色風情。
她臉色蒼白,彷彿缺了一抹血色。
“咳咳,姑母,周媽媽說,你叫我過來有事情。”
老夫人露出憐惜的神色道:“過來,來我身邊坐下。”
“多謝姑母憐愛!”
少女便是蘇宛若,她柔柔的行禮,走過去在老夫人身邊坐下。
老夫人讓周媽媽去門口看著,這才歎口氣跟蘇宛若道:“你這身子骨可要好好養著,養好了給川兒生個兒子,到時候繼承侯府家業!”
蘇宛若心神一動,她自然明白姑母的意思。
當然她幾年前來侯府,可不是為了寄人籬下的,所以勾的表哥對她早早動了心。
隻不過她慣會藏心思。
她柔弱道:“可我這身體,大夫都說撐不了幾年!”
老夫人道:“這一個多月,川兒對外說是去辦事,但你也明白,他是去南疆找神醫去了。”
“你這身體能好,彆擔心。”
頓了一下,老夫人繼續道:“不過你們兩個的事情,要細細圖謀。”
“現在我們還要用著江知念,如今也隻能委屈你做妾了。”
“你明白姑母的意思吧!”
蘇宛若點頭,一副柔弱乖巧的樣子道:“姑母如此為我想,我一定不會給姑母和表哥添麻煩,我會敬著夫人。”
“她若是為難,我也忍著。”
老夫人冷哼一聲道:“倒也不必,這侯府還不是她說了算,她若是過分了,姑母也有理由護著你。”
“孝字壓在頭上,她還不敢對我不敬!”
“隻是如今江知念要求把嫁妝拿回去。”
“唉!當初你表哥娶她時,她外祖父大權在握,迫於壓力,你表哥是承諾了不納妾的。”
“如今川兒要抬你為妾,她就要求把嫁妝還回去。”
“雖然後麵能再要回來,但如今隻能把嫁妝單子補齊,這也是為你和川兒好。”
蘇宛若低下頭來,手指緊緊絞著手中的絲帕。
她從小家道中落,自是冇見過那樣好的首飾,聽說是大師孤品。
表哥送來哄她,她很是喜愛,都小心珍藏,平日也會拿出來把玩。
如今讓她還回去,她怎麼願意,一想到得送回去,無異於割她的肉。
可老夫人的意思她知道,就是讓她主動交出來。
老夫人明白,因為孃家家道中落,家中女子被養的有些小家子氣。
“你也彆擔心,這些東西早晚都會全部是你的。”
“那江知念不足為懼。”
“她祖父得罪了人,牽扯到貪汙案,流放的旨意都下了,流放路上死了都是常有的事情。”
“況且她祖母也得了病,用不了多久,她就構不成威脅了。”
“而且你表哥不會碰她,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冇了護著的人,江知念還不是任由她侯府拿捏。
蘇宛若心中滴血也要回去把東西拿回來。
……
江知念從老夫人院子回去後,便立馬恢複了精神。
剛剛在老夫人院子中,她都是裝的。
連翹打探了一番訊息後,道:“夫人,侯爺把那嫣姐兒留在府中,就在蘭馨院,隔著我們這邊不遠。”
“也不知道侯爺怎麼想的。”
江知念心中冷哼,“慕容川打的什麼算盤,我自然清楚,不必管他們。”
慕容川無非是想著,待她多跟慕容嫣然多接觸,就會喜歡慕容嫣然,會重新願意把慕容嫣然記在名下。
若冇有上一世的記憶,她對慕容嫣然這樣的小孩子還真不會排斥。
可有了上一世的記憶,怎麼會容許她跟著沾一點光。
“先讓他們折騰去,走吧,我們先出去一趟。”
既然重生回來,她自然要好好謀算,狠狠報仇。
江知念收拾一番準備出府的時候,就看到蘇宛若拿著兩盒子首飾往老夫人院子走去。
麵色不虞。
蘇宛若看到江知念福身行了行禮,“見過夫人!”
江知念看著眼前伏低做小,我見猶憐的蘇宛若,和上一世在她麵前囂張狠辣的樣子判若兩人。
“表妹從寄人籬下的表姑娘,一躍成為侯府的妾室,倒是有些手段。”
“隻是既然開了納妾的頭,就是不知道後麵侯爺還會不會納彆的女子為妾。”
不錯,江知念打算找個跟蘇宛若相同風格的女子,到時候安排到慕容川身邊。
就是不知道蘇宛若受不受得了。
蘇宛若身體顫了顫,一瞬間心裡有些慌亂,“夫人,這是何意?”
江知念看著蘇宛若泫然欲泣,搖搖欲墜的身影,笑了笑,道:“就是字麵的意思,你懂的!”
隻要她們不痛快,她心裡就痛快。
上一世,蘇宛若表麵純良無害,處處對她尊敬,她倒是冇發現她的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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