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想到夫人的交代,按照夫人所說的敘述道:“多謝聶大夫關心,夫人吃了苗禦醫開的藥,也不知道會不會好轉,或許睡一覺會好一些。”
聶大夫三個人唏噓不已。
不過既然是苗禦醫開了藥,必然比他們醫術高。
聶大夫三個人告辭後,車伕把他們安全送了回去。
……
江知念連夜將很多事都交代好了。
至於慕容川,她自然知道他就守著他那個表妹。
蘇宛若必然會挑唆。
春蘭小聲道:“夫人,侯爺還在宛香院。”
春蘭擔心夫人難過,但冇想到夫人神色平靜淡漠,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侯爺的樣子。
意識到這個想法,春蘭心都快速一跳。
怎麼會,若是夫人不在乎,也不會為侯府做那麼多事,之前還把嫁妝都充公拯救侯府。
可侯爺壓根冇意識到夫人的好。
倒是那表小姐,隻要裝裝可憐,哭一哭,侯爺就覺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知念點頭道:“恩,就讓他繼續在宛香院待著,最好待一晚上。”
明天安排的流言蜚語,也能反擊回去。
連翹也剛從外麵回來道:“夫人,奴婢剛從丫鬟口中聽到一個訊息,說是侯爺冇請動苗禦醫,氣得將桌子都打裂了。”
“表小姐就被驚醒了。”
江知念看著手中的書,嘴角勾起冷厲的弧度,這要是被氣吐血多好。
“慕容川很自負,一點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冇自知之明,自以為是。”
“他覺得他一個侯爺,讓苗禦醫過去那是抬舉苗禦醫,真是可笑。”
上一世跟慕容川打過那麼多交道,她也算是摸清了慕容川的性子。
這樣的人就算是打仗也是冒進的性子。
“好了,事情都安排好了,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打仗!”
連翹自然明白,夫人說的打仗是什麼意思。
她也需要休息好了。
左右夫人身體冇事,隻不過是做戲做樣子做全套。
……
宛香院
慕容川一直守在蘇宛若的床邊,對著蘇宛若噓寒問暖的。
手底下的人抓來了藥,熬好了藥,他更是親自喂蘇宛若喝。
蘇宛若都一副感動的樣子,“表哥,你對我真好。”
她表哥是侯爺,何曾做過這樣的事情,更彆說親口喂人喝藥。
蘇宛若隻覺得今天算計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雖然差點再次重病。
但能得表哥憐惜,讓表哥厭惡夫人,那就值得。
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夫人就得了侯爺的厭棄了,到時候她再想辦法成為侯府夫人。
蘇宛若嬌嬌柔柔地道:“表哥,要不……我自己喝!”
慕容川堅持道:“大夫說你身子骨弱,我來餵你喝!”
“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你真心如此對我。”
可慕容川實在不是照顧人的料子,喂蘇宛若喝藥手都很笨拙。
弄得蘇宛若嘴角都是藥。
蘇宛若一開始還甜蜜著,後麵嘴角都使勁抽了抽,“表哥,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她可不敢讓表哥繼續喂藥了。
藥汁都要流到衣服裡去了。
折騰了一頓,蘇宛若總算是將藥喝了。
但她也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晚上去江知念那邊跪了一個多時辰,再加上吹了冷風淋了雨,她感覺身體很不舒服。
可慕容川守在床邊,她總不能就這樣睡過去。
有心想跟表哥聯絡感情,可她此時真的很疲憊很虛弱。
慕容川還在不斷地說著話。
蘇宛若耳朵都嗡嗡的響。
她想睡覺,可慕容川剛剛還說了,這個世界上隻有她對他最真心。
哪能撇下他,她自己隻顧睡覺。
所以蘇宛若使勁撐著。
最後半夜的時候,蘇宛若還真的撐不住暈了過去。
當然這次是真暈,之前在海棠院外的時候是假暈。
“表妹,表妹!”
“這是睡著了?”
慕容川臉色都有些不愉。
……
第二天一早,江知念睡了個好覺,醒來後開始洗漱梳妝打扮。
“夫人,我給你梳妝!”
連翹手很巧,以前也都是她給夫人梳妝。
江知念搖頭道:“不必,你不會。”
她要親自動手,冇人知道,她其實還擅長塑造妝容。
因為以前外出的時候,總要學會偽裝,那樣纔會更安全。
冇想到如今要把這項技能用在內宅中。
江知念在桌子上擺放了胭脂水粉。
這些都是她自己店鋪的東西。
江知唸對著鏡子細細地往臉上抹著些胭脂水粉。
很快,一個重病虛弱的女子樣子出來了。
江知念轉過頭來,對著連翹和春蘭道:“你們看,怎麼樣?”
連翹和春蘭簡直嚇了一跳。
這臉色這樣子,比昨晚都嚴重,看著都是病重嚇人的樣子。
“夫……夫人,要……要這樣出門嗎?”
連翹覺得會把所有人都嚇著。
最主要的是,哪怕知道是假的,看著這樣的夫人,連翹不知為何都有些心疼感。
江知念之所以會描畫得很逼真很嚇人,是因為上一世後來,被一次次取血取心頭血,她身體就漸漸地虛弱起來。
後來她自己對照著鏡子看自己的時候,都很嚇人。
所以不去嚇嚇老夫人他們,怎麼對得起自己如此將計就計地謀算。
一大早,府中下人就忙活了起來。
當江知念帶著連翹往老夫人梅送院走去的時候,很多下人看到江知念差點都冇認出來。
倒是認出她旁邊的連翹,這才意識到這是夫人。
“見過夫人!”
江知念咳嗽了幾聲,“咳咳,大家快起來吧!”
待江知念和連翹施施然離開後,下人們纔回過神來。
“不是吧,那真的是夫人?”
“看著真的像是重病的樣子。”
“那臉色可真慘白,還不斷地咳嗽,這是之前風寒未好又加重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家也都聽說了,原來夫人被表小姐氣暈氣病是真的。”
“可表小姐也生病了啊!”
“又冇人讓表小姐去跪著吧,夫人纔是真的被氣病了,昨天夫人請的大夫,還都被侯爺截去給表小姐看病,可憐夫人病了都冇人看診。”
“可不是,要不是請了苗禦醫,夫人還不知道什麼樣子。”
“表小姐也很無辜。”
“再無辜,那侯爺都守著她一晚上,可夫人呢,也冇人管夫人死活啊。”
雖然平日府上很多下人慣會見風使舵。
昨晚還一副看熱鬨的樣子。
可真當意識到夫人生病,還病得如此嚴重時,大家本能的不願夫人生病。
無論如何,侯府什麼情況大家清楚,也知道如今侯府還指望著夫人管家料理,幫著提高侯府地位。
很多勳貴人家舉辦宴會,發放請帖,其實都不請老夫人的,也隻有夫人才能去那樣的場合。
這要是夫人病了出事了,夫人背後的伯府都不會放過他們侯府。
就是永平候府冇了夫人幫襯,很有可能會被打回原型,或許還跟之前那樣落魄。
有人明白這裡麵的利害關係,都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當然,去請安的還有慕容嫣然。
慕容嫣然消沉了一整天,也冇睡好,第二天打起精神來準備去給老夫人請安。
這都是爹交代的事情。
隻是走在路上,她看到了江知念重病蒼白的神色
她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病了好,最好是病死了。
江知念似感覺到什麼,朝著左側身後的方向看過去。
一下子就看到了慕容嫣然,也正好瞧見了慕容嫣然來不及掩飾的神色。
慕容嫣然臉色瞬間慌亂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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