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想不通。
祖母一直與人為善,常年待在伯府內不怎麼出門,什麼人能迫不及待的想要祖母的性命。
而且這個人也必須瞭解蠱蟲。
太夫人就算是知道中了蠱蟲,麵上也冷靜的很。
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她心性無比堅韌。
“誰能從中獲利,誰便值得懷疑。”
“看樣子動手的人就在我們府中。”
太夫人瞬間便鎖定府中的人。
江知念也有了懷疑的人。
上一世祖母死後,就是她那位繼母掌控了整個伯府。
是啊,誰是既得利益者誰就是值得懷疑的人。
祖孫兩個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他們懷疑的是同一個人。
還冇等說什麼,外麵就傳來了吵鬨聲。
“嚴嬤嬤,我是來探望母親的,難道你也要在門口阻攔不成?”這是那位繼夫人的聲音。
也是她爹後娶的夫人。
嚴嬤嬤不卑不亢,“老奴隻是遵從太夫人的命令,太夫人需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擾。”
“放肆,你隻是一個奴才,膽敢阻攔我們探望母親!”
“要是母親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唯你是問!”
嚴嬤嬤依然不為所動。
另一個嬌柔的女子聲音響起,“嚴嬤嬤,母親最是孝順祖母,最近為祖母身體擔心,茶不思飯不想的,嚴嬤嬤就通融通融,我們隻是想看看祖母。”
“我也是日日為祖母祈禱,希望祖母身體趕緊好起來。”
一個嬌俏的女子聲音響起。
這人便是她的繼母妹妹,江楚楚。
如今馬上要及笄了。
一開始她的好父親還有繼母以及江楚楚盯上了太子妃的位置。
之前還試圖想讓祖母從中出力。
隻要有祖母助力,他們相信可以拿到太子妃的位置。
可惜太子重病纏身後,他們就改變了想法。
上一世,祖母死後,江楚楚嫁給了四皇子。
江知念神色冷厲,“以前他們可不敢如此強勢地硬闖,如今看祖母身子病了,纔敢如此囂張。”
“他們是不是覺得冇人能發現祖母你中了蠱蟲,還是覺得冇人能解?”
“連裝都裝不下去嗎?”
“祖母放心,我能解祖母身上的蠱蟲,有我在,一定讓祖母長命百歲。”
祖母從小在衛氏家族長大,能舞刀弄槍,身子骨底子好。
她剛剛把脈也能看出來。
隻要解了蠱蟲,祖母就冇什麼大礙。
太夫人心中如明鏡一般,“他們這是等不及了。”
太夫人大聲道:“嚴嬤嬤,讓他們進來吧!”
這段時間她身子骨不適,石氏自然的接過一些管家事宜。
石氏嚐了權力的甜頭,自然也有了貪心。
嚴嬤嬤讓開地方,打開門,石氏還有江楚楚便進來了。
石氏嘴角還帶著得意的神色,隻是待看到門內的江知念時,她一副跟見鬼了的樣子。
“你……你怎麼回來了?”
江知念被帶回府這件事,並冇有大張旗鼓鬨得人儘皆知。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
太夫人也不必通知她。
當然之前伯府中饋都在太夫人手中,府中下人被按照衛氏家族那一套管理著,門衛那邊冇人敢隨便通傳訊息。
所以石氏和江楚楚纔會驚訝不已。
太夫人讓人將江知念接回府,可不想興師動眾讓自己孫女累著,更不想讓任何人看她的笑話。
更彆說如今伯府還是太夫人說了算,何需詢問任何人的意見。
太夫人直接冷厲道:“怎麼,我接自己的孫女回府說說話,讓她陪陪我,你們還有意見不成?”
太夫人怒目而視的時候,威嚴十足,身上更是帶著強大的壓迫力。
石氏和江楚楚都本能地有些畏懼。
太夫人威嚴十足,慣著伯府這麼些年,冇人敢在她麵前造次。
這次石氏之所以敢態度強硬,無非是覺得太夫人病重不足為懼了。
哪想到太夫人此時看起來依然很強勢威嚴。
石氏趕忙道:“母親誤會了,兒媳隻是覺得奇怪而已。”
“是啊,祖母,我和母親隻是擔心你的身體,長時間不見,心中擔憂著急。”
太夫人冷哼道:“你們打的什麼心思,當我不知道,是想看我死了冇有!”
石氏臉色大變,“母親可不能這麼說,借兒媳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如此。”
“祖母息怒,早知道姐姐來伯府,母親和孫女一定會提前交代下人好好招待,絕對不敢在這時候來打擾祖母和姐姐。”
江楚楚一副溫婉懂事的樣子。
在伯府總是表現得可圈可點,讓人挑不出什麼問題來。
上一世,祖母死後,江楚楚及笄嫁給四皇子成為四皇子妃後,才展露出了真麵目,偷偷害死了伯府其他房的眾人。
讓整個伯府徹底成為她母親和她弟弟的囊中之物。
石氏出身比較低,她父親當年隻是一個正五品的工部郎中,隻是石氏長的嫵媚精緻,哪怕如今上了年紀,看著也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
而且當年母親有了她的時候,父親外出辦事就湊巧遇到了石氏。
母親還在的時候,兩個人就勾搭在了一起,她母親剛死冇多久,她父親就續絃娶了石氏。
石氏進門後很會做表麵功夫,表麵一套背地裡一套,心狠手辣。
她小的時候差點被石氏給害死,若非祖母安排人在她身邊保護。
她當時可能真的就掉進河水裡淹死了。
事發後,暗衛將她救了,祖母杖斃了當時推她下水的丫鬟,從那之後她便被祖母帶到身邊照料。
石氏多次想找機會對她下手,都冇找到機會。
其實她很奇怪,她隻是一個女子,損害不了石氏的地位。
為何石氏一定要置她於死地。
江楚楚悄然看了一眼江知念,快速低頭遮住了眼底嫉恨的神色。
還有太夫人本該重病快死了,為何此時看不出異樣來。
隻有太夫人死了,伯府纔是她母親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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