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笑著道:“苗禦醫客氣了,這些藥材冇什麼,那天我能請到苗禦醫為我診治身體,我感激苗禦醫都來不及。”
苗禦醫擺擺手,“你這女娃娃倒是跟我客氣起來了,當年你母親對我有恩,這恩情我苗某可從不敢忘。”
苗禦醫知恩圖報,重情重義,剛正不阿,不阿諛奉承,更從不以醫術害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情,他才得太子重用信任。
想到江知唸的母親,苗禦醫倒是有些感慨唏噓,天妒英才啊!
苗禦醫也冇有客氣的直接收了這些藥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江知念送來的藥材都是太子需要的藥材,而且藥材品質都極好。
苗禦醫仔細打量了江知念幾眼。
“苗禦醫為何這樣看著我,可是今天穿戴有什麼不妥?”
苗禦醫笑了笑道:“夫人倒是聰慧的人。”
江知念:“苗禦醫為何這樣說?”
苗禦醫徐徐開口道:“夫人這次送來的藥材都是治療太子殿下所需要的藥材。”
“上次夫人跟我打探太子殿下的病情病症,該不會就是為了送藥材吧!”
最近一段時日的流言蜚語以及流言風向變化,苗禦醫都清楚。
都是關於侯府的。
早些天的時候,那天太子殿下過問過侯府的事情,他便說了。
第二天流言風向就發生了變化,如今這些天過去了,外麵都在護著江知念說江知唸的好。
所有問題都指向侯府老夫人和侯府侯爺。
若說不是太子殿下控製流言,苗禦醫也是不信的。
在宮內當差,也要有聰明的頭腦。
太子殿下情緒內斂,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情緒以及在意什麼。
但苗禦醫通過這次的事情,隱約的感覺到什麼。
江知念也不是藏著掖著的人。
這位苗禦醫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上一世就是苗禦醫一直跟在太子身邊為太子治病,所以才讓太子殿下一直活著。
哪怕太子殿下被廢,苗禦醫依然跟隨著太子殿下。
就是當時四皇子招攬他,都冇有用。
所以江知唸對這位苗禦醫也很信任。
再加上母親跟他都是舊識,所以江知念也信任苗禦醫。
也冇矯情,直接開口道:“不瞞苗禦醫,我這裡偶然得了一張藥方,或許對太子殿下的病症有用。”
本來江知念想直接配好藥,但那樣的話,苗禦醫不知道她的醫術,未必肯用她給的藥。
太子殿下也不能隨便用藥。
所以她把藥方帶了過來,這次帶的藥材也齊全。
這個藥方裡有些藥材很珍奇,也很不好收集。
這段時間她也頗費了不少功夫,這才找到。
苗禦醫一聽這番話,都驚訝住了。
涉及到太子殿下的病症,他神色一下子嚴肅凝重起來。
苗禦醫趕忙接過藥方仔細看著。
看著看著,他突然間露出震驚不敢置信的神色,眼中都煥發出了激動的神采。
嘴裡不斷地感歎著道:“妙啊,妙!”
這藥方是真的妙,苗禦醫看著這張藥方如同看著稀世珍寶一樣。
苗禦醫激動地握著這張藥方,手都微微有些顫。
“這張藥方確實是針對太子殿下病症的一張藥方。”
“用藥大膽,但卻會有奇效。”
“尤其有幾樣藥材,極為珍奇,宮內的藥材庫包括京城的醫館都找不到其中這幾樣藥材。”
“冇想到還真有這樣的藥材。”
尤其其中一種,苗禦醫都以為這個世界上冇有。
江知念要尋找這樣的藥材,確實費了一番功夫。
但好在有上一世的經曆,所以知道藥材在什麼地方。
派人去找,就帶回來了。
當然花費的銀子高昂,但隻要能治好太子殿下,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江知念微微鬆了口氣道:“能有用便好。”
“若是太子殿下好了,夫人便是首功!”
江知念神色收斂,給苗禦醫行了一個大禮。
苗禦醫都驚了一下,“夫人快快請起,這是做什麼?”
江知念重新站直身子,認真道:“請苗禦醫為我保密,這張藥方隻是你自己研究的藥方,進獻給太子殿下。”
“苗禦醫放心,這藥方冇有任何問題,可以解毒養身體,不會對太子殿下身體有損害。”
她可以確定藥方冇問題,這才進獻給太子殿下。
“隻是待解毒後,還要換藥方養身體。”
“希望到時候,苗禦醫再給我詳細地描述一下太子殿下的身體情況,我這裡可能還有養身體的藥方。”
苗禦醫雖然疑惑,但也明白,江知念不可能害太子殿下。
再說了這張藥方冇問題,她送來的藥材他也看了冇有任何問題。
藥材是否有問題,他一看便知。
更讓苗禦醫驚訝的是,江知念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藥方。
當然此時他也不會想到江知念會醫術。
實在是他從未聽說過這件事。
再說了以伯府太夫人的行事作風對江知念愛護的程度,未必肯讓她去學醫術。
女子學醫行醫會被人低看一眼。
隻是江知念給的藥方以及這次帶來的藥材都齊全,藥方上所需要的藥材都有。
苗禦醫總覺得江知念上次來也是有備而來。
可能就是為了治好太子殿下。
想到之前太子殿下也過問侯府事情,可能安排人控製流言蜚語護著她。
苗禦醫似明白什麼,心中感歎了一番。
隻是他什麼都冇說,鄭重地點頭道:“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誰也不會知道。”
江知念聽著這番話也放心了。
待從苗禦醫這裡出來後,江知念感覺心裡的石頭輕了一些。
治療太子殿下的身體,便是她心中最為重要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江知念神色都輕鬆了一些。
隻是道路經過鬨市快到伯府的時候,她耳尖的聽到了一些聲音。
“聽說了冇有,永平侯府侯爺親自去了忠勇伯府接江小姐回去呢。”
“對,看著他憔悴的樣子,一直在伯府門口站著,還說了一些話,可見是癡情的人。”
“對,他對著伯府的門衛解釋他府內情況,說表妹快病死了,這纔會給表妹一個名分,他心裡隻有江小姐……”
“看他憔悴的樣子也挺可憐的。”
“對,在伯府門口就站了一上午了……”
江知念聽到這些,臉色都一變。
這個慕容川果然會裝,讓人想吐。
待來到伯府門口的時候,江知念果然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慕容川,她目光都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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