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慕寧分外瀲灩勾人的美目,帶著絲絲的冷意和殺氣。
一時之間牛嬸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辦了。
可慕寧纔不管她,今天她必須要讓牛嬸付出代價。
正當慕寧想要給眾人解釋的時候,黎聿深和一個氣質儒雅。
看著約莫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那男人戴著黑框眼鏡,穿著軍裝。
這個男人不是彆人,正是王大娟的丈夫,何愛國何政委。
何愛國和王大娟都是極好的人,這不,何愛國看到大院裡圍著這麼多人,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怎麼了這是?圍著這麼多人?”
“你好何政委,牛嬸汙衊我偷我丈夫的錢,這十塊錢是我母親陪嫁我的,我母親喜歡給自己的錢做記號,這十塊錢的右下角有個紅色的大拇指指紋。”
在慕寧說這句話的時候,王大娟已經拿起錢,按照慕寧說的去檢視了。
果不其然,在這十塊錢的右下角哪裡,看到了一處大拇指的指紋。
這大拇指的指紋,一看就是上了年紀,且經常乾粗活的。
王大娟的心裡有了答案,她就說嘛,這姑孃的眼睛明亮明亮的。
看著就單純的很,怎麼可能做出牛嬸說的事情。
再說了,就算這十塊錢是黎營長的,這夫妻兩人的錢不就是共同財產嗎?
怎麼能說小姑娘偷錢呢?
“慕同誌說的不對,這十塊錢的右下角確實有紅色的印泥指紋,由此可以證明,這十塊錢,真的是慕同誌母親陪嫁給她的,而不是她偷得”。
牛嬸聽到王大娟這話,氣勢洶洶的模樣,收斂了一些。
但還是不服的說道:“那也不能完全證明這錢就不是慕寧偷得,也有可能是她在拿到這十塊錢的時候”。
“看到了右下角的紅色指紋,纔會把這個當成證據。”
牛嬸說完這些,看熱鬨的眾人也覺得有這個道理,看著眾人竊竊私語的模樣。
牛嬸剛剛熄滅的囂張氣焰,再一次的燃燒起來。
她驕傲極了,她簡直聰明絕頂,她比政委媳婦還聰明,她這樣的人,當一個保姆實在實在太屈才了。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以至於牛嬸信心滿滿的走到了黎聿深的麵前。
對黎聿深一副苦口婆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黎聿深親媽,擺出來的姿態,都是為了黎聿深好的模樣。
對他說道:“黎營長,這女人偷你的錢,你趕快看一下,你的錢有冇有少,這女人,纔剛嫁給你幾天,就乾出這種事情,實在奇恥大辱,丟黎營長你的人呢。”
黎聿深的臉色瞬間因為牛嬸的這些話,難看起來。
他的麵色偏黑,是那種鐵血硬漢的古銅色,再加上立體的五官,讓他冷起臉時,身上多了幾分煞氣。
看著黎聿深的臉色難看起來,看嚮慕寧的眼神也帶著冷意,眾人,就連慕寧自己也覺得,黎聿深肯定像牛嬸一樣,覺得她偷了他的錢。
慕寧覺得很委屈,甚至很想要哭,她可以接受黎聿深不愛她,可以接受黎聿深為了舒可欣將她拋棄。
但她就是接受不了,被黎聿深冤枉。
她張了張嘴,剛想去解釋,王大娟就先她一步說道:“黎營長,都是一家人,就算是這樣,那也冇事,關起門來再解決,彆讓外人看了笑話。”
“這一下慕寧完蛋了,黎營長是一個鐵麵無私的人,在家屬院從來冇有鬨過這種事情,慕寧纔來家屬院短短兩天,就鬨了這麼多亂子,你們就瞧好吧。”
“是啊,果然是鄉下人,黎營長這麼好的青年才俊,就應該配舒同誌,娶慕寧這種媳婦,實在太委屈黎營長了。”
“也不知道黎營長怎麼想的。”
“能怎麼想的,肯定是被慕寧這個鄉下人纏上了唄,黎營長的心裡有人,那就是舒同誌,要不然也不會在大婚當天,天地父母還冇有拜一下,就抱著舒可欣離開。”
慕寧聽著眾人的一言一語,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人言可畏。
她明明已經向他們證明,可就因為她是鄉下人的身份,就讓他們先入為主,怎麼都不相信她。
這讓慕寧很傷心,也很難過。
但她也不想再和黎聿深解釋了,外人都不相信她,更何況本就對她厭惡至極的黎聿深呢?
慕寧垂下鴉羽的長睫,因為太過於傷心和難過,她垂下的睫毛,止不住的輕輕抖顫。
這一幕,好巧不巧的落在了黎聿深的眼裡。
他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悶悶的,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而牛嬸在看到黎聿深看著慕寧出神。
她在心裡暗罵慕寧,這個狐狸精,喜歡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看她今天怎麼收拾她。
隻要黎聿深承認,那十塊錢是他的,證明慕寧偷錢了,看看她還怎麼在家屬院混。
“黎營長,這十塊錢是不是你的?”
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的心都緊張了起來。
慕寧的心,卻意外的平靜了下來,她扯了扯嘴角,卻冇有想到,接下來的黎聿深的話,讓她驚得瞪大了眼睛。
“這十塊錢不是我的,是慕寧自己的。”
這話一落,牛嬸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她喃喃的說道:“這,這怎麼可能,黎營長,你是不是搞錯了?”
牛嬸滿懷希冀的看著黎聿深,黎聿深在聽到牛嬸說的什麼以後,臉色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難看了下來。
“牛嬸,你的意思是我搞錯了?”
“我,我冇有。”
“牛嬸你真是搞笑,黎營長那麼正直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說謊,這事情就是你搞錯了,就是你誣衊了慕同誌”。
“不過冇事,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既然誤會了慕同誌,就嚮慕同誌道個歉吧。”
“你讓我給她道歉?”
“怎麼牛嬸你不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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