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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棉待到反應過來想爬起來,卻被霍慎言緊緊箍住了細嫩的腰肢。
她嚇得想閉嘴,又被早有預謀的霍慎言蠻力的頂開了她的唇齒。
而後是熟悉的攻城掠地。
說是熟悉,因為這並不是林棉和霍慎言第一次接吻。
林棉十五歲那年的除夕夜,她外出買菸花,被幾個混混堵在了巷子裡。
就在她求救無門之際,霍慎言出現了。
喝醉了的他把那些混混打跑了以後,將林棉堵在黑漆漆的巷子裡,奪走了她的初吻。
林棉想把他推開,卻和四年前一樣,怎麼都做不到。
更妙的是,就在這時,窗外砰砰砰的炸響了好多的煙花!
那綻放在夜空的璀璨火花,就和四年前一模一樣。
直到煙花徹底燃放完了,林棉才被霍慎言鬆開。
她氣得小臉通紅,眼淚都要出來了,“叔叔,你這是乾什麼呀?”
四年前的那個吻,她都要被嚇死了。
那個時候是她和霍景行感情最好的時候,霍慎言是他的三叔,又是喝醉了,她哪裡敢說。
自那以後,她見到他就像是老鼠見到貓,隻要看到就會瑟瑟發抖的繞道走。
原以為過去那麼多年就過去了,冇想到今年的除夕夜,又被他按著強吻。
霍慎言斂下眸底讓人看不清的情緒,一本正經的道:“剛剛你抱我摸我的時候,突然就有了衝動。
林棉,我覺得有衝動是好事,說明它情況比我預想的要好。
而且你放心,你並不吃虧,這也是我第二次親嘴兒!
還有,咱們是要扯結婚證的,你不必怕吃虧我不會負責!”
林棉看著他鄭重其事解釋的樣子,簡直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覺得自己被算計了,可是她冇有證據。
最後她隻撂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就紅著臉走了。
她一走,房門被推開了,隨即一個高大的白色身影跨步走到了病床邊。
“霍慎言,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對自己的生死之交,何之洲一向說話都很不客氣,即便霍慎言軍職很高。
霍慎言冷漠地掃了他一眼,“在我麵前你說什麼都可以,但在她麵前,記得管好自己的嘴!”
何之洲扯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然後雙手抱胸的笑道:“為了把人家小姑娘騙到手,這樣喪心病狂,毫無廉恥的病你也裝得出來,就不怕一開始就把人小姑娘給嚇跑了?”
“她不會被嚇跑的。”霍慎言冷聲道。
何之洲挑眉,“你就對她這麼有信心?就不怕過了一夜,冷風一吹冷靜了一下,她又回到霍景行身邊了?
畢竟是十八年的青梅竹馬情,冇幾個人放得下,尤其她這些年有多喜歡霍景行,你是看在眼裡的!”
霍慎言聞言,好看的劍眉立刻擰了起來。
林棉會後悔退婚,又回到霍景行身邊嗎?
幫霍慎言洗完染血的軍服後,天也亮了。
林棉曬好後和守門的警衛打了聲招呼就回家了。
她還在生氣不想見霍慎言,而且她身上的衣裳也染了血,得回去換身才行。
更重要的還得和霍景行把賬算了,那可是筆不小的錢。
從廠醫院到廠宿舍,林棉走了半個小時。
彼時的廠宿舍是那種很常見的筒子樓式的,一條長走廊串連著許多個單間,一個單間十幾平米,通常都是一家人住一間。
走廊的儘頭會有個大的公共場所,裡麵會有衛生間和洗漱池。
林棉的家在三樓左邊的最邊間,因為是年初一,時間還早,所以整棟樓隻有零星的幾戶人家起床開了門。
林棉回到家時門還是關著的。
她抬了抬手,想開門卻又突然膽怯了。
不是怕家裡人還冇醒,而是此時此刻站在這裡,讓她想起了前世最後一次站在家門口時的場景。
那個時候她確診了多種絕症,快要死了,就想來自己從小生活過的地方看看。
推開房門的刹那,映入眼簾的隻有斑駁的破敗。
窗戶壞了,徹骨的冷風呼呼的往屋裡刮。
屋裡的桌椅板凳也都壞了,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泥灰。
爸爸,媽媽,哥哥,嫂嫂,全都不在。
因為她,家人全都被害死了,還全都死無全屍!
想起前世家人的淒慘,林棉紅了眼眶,但很快她就收拾好了情緒。
過去了,那都是前世的事了,老天爺給了她重來的機會。
林棉推開了房門,也撩起了門簾。
房門打開的刹那,屋裡濃濃的暖意撲麵而來。
林棉看到媽媽張淑蘭和嫂子秦明真正在桌旁包餃子,爸爸則和哥哥林鈞傑正在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媽,摺子不在箱子裡啊,你是不是放彆處了?”
“冇有,就在裡麵,你和你爸好好找找。”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身影,再次讓林棉紅了眼眶。
真好啊!爸爸媽媽,哥哥嫂嫂全都在,她的家還在!
“呀!棉棉回來了!”秦明真最先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林棉。
她趕緊拍了拍手上的麪粉朝她走過來,“我們剛剛還說等你哥找到了摺子就去醫院接你呢!守了一夜,肯定累壞了吧!”
林鈞傑也連忙走過來,“棉棉,身上要是昨晚哪裡摔痛了可一定要檢查,千萬不要因為捨不得花錢就忍著。”
“對!對!昨晚著急忙慌的,我都忘了這茬。”林母張淑蘭也連聲附和。
最後林正剛把找到的存摺塞進了林棉的手裡,“有……有錢……不……不怕!”
林棉本是想忍住不哭的,可是冇繃住,抱著家人們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哭自己前世傻,連累害死了家人,也哭幸好老天爺給了她重來的機會,讓家人們都還在。
可她這一哭,把林家所有人都給嚇壞了。
“怎麼了?怎麼了?是被霍首長欺負了嗎?棉棉彆怕,以後嫂子代你去照顧他,他雖然凶狠,但不欺負弱小,更不會欺負孕婦,彆怕彆怕啊!”
“我也可以……他不打殘疾人,我啞巴……是殘疾……”林正剛也跟著道。
這話倒是把哭得正厲害的林棉噗嗤一聲給逗笑了。
他爸爸其實很要強的,前年廠子裡想要給他申請殘疾補貼,他不肯,說自己不是殘疾人,嗓子能治好。
現在為了她倒是寧願自己是殘疾了。
林鈞傑想了一下後提議道:“棉棉,實在不行,咱們就請專業護工吧!雖然貴了點,但花錢能了事。”
林棉搖頭,“霍首長冇有欺負我,我就是想起昨天的事情嚇壞了,在醫院守了一晚上,我又不敢哭,回來了這才發泄了一下。”
“真的隻是這樣嗎?”秦明真邊幫她擦淚邊耐心詢問。
她和林棉姑嫂感情很好,是知道她一直都打心底裡怵霍慎言的。
林棉點頭:“是真的!”
說完她抹了眼淚看向林母張淑蘭,“媽,我餓了,有吃的嗎?”
張淑蘭連忙點頭,“有!這餃子本來就是包好了,準備讓你哥給你們送過去的。”
等林棉換了衣裳出來,餃子也煮好了。
全家上桌,聊的話題不免又落在了霍慎言受傷的事上。
林鈞傑是最先開口的,“棉棉,霍首長傷了哪裡啊?嚴重嗎?會有後遺症嗎?要不要咱們全家都去看望慰問慰問一下他的傷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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