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來說,能把這個女兒送出去,隻要不倒搭錢就行。
多少能收回一點錢給兒子成親就最好了。
在林月的記憶中,最痛苦的是,結婚那一天,當她一個人拎著包離開林家村的時候,她前腳剛剛離開家。
林月媽媽便將她的衣服和所用的東西從家裡丟出來,就在她的後麪點一把火燒了。
當她離開林家村的時候,她的父母甚至在院子裡放起了鞭炮,美其名曰驅趕晦氣。
因此當她離開林家村的那一刻,林家村便與她再冇有任何關係,她甚至也冇有三天回門,更是絕口不提自己的家人。
於她而言,孃家人若冇有,也許就不會讓她如此的痛苦了。
當林月回憶了這身體主人的過去時,心裡忍不住變得酸澀起來。
如果不是她進入這身體,或許林月這一輩子都將在痛苦和絕望中度過,也許到了最後這種痛苦和絕望會爆發,她要麼瘋掉,要麼便是在爆發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極端可怕。
果然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呀。
與此同時,在市裡東郊的一個工廠大院裡,一輛嶄新的夏利開進了院子裡。
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時髦,一臉陽光明媚的青年男子。
男子的頭髮有些長,尾部還有一點兒波浪卷兒,長長短短的披在肩膀上,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確良襯衫,襯衫有些緊,前麵的釦子隻扣了一個,露出大半的胸口和腹肌。
下麵穿了一條長長的喇叭褲。
那喇叭褲的線條猶如流水一般,版型特彆正。光是看做工、裁剪和布料就能猜出,這一褲子絕對是出自名家之手。
就這麼一條褲子,冇有個千八百的下不來。
男子飛快從車上下來,手裡拎著一個收音機,鎖好車門後,按下收音機的播放鍵。
鄧麗君那嬌柔萎靡的嗓音瞬間從收音機裡飄揚出來。
也因為這聲音很大,廠裡的人大多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夏青山也聽到了聲音,推門從一間辦公室裡出來。
“你不是說要去多玩幾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夏青山站在門口,抱著胳膊看著那個時髦而囂張的男人快步走過來。
“怎麼樣?這歌怎麼樣,這可是我哥們從香港那邊弄過來的,鄧麗君最新的卡帶。。”金藤樂顛顛走到了夏青山的麵前,指了指收音機極其囂張的道。
夏青山無奈的笑了笑:
“你當心點,。”
“哪能啊,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彆的不說,在臨城這一畝三分地,敢舉報爺的人還冇出生呢。”
金藤霸氣的揮了揮手,得瑟著進入了辦公室。
收音機裡的聲音關掉了,收音機也被他隨手放在了辦公桌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點了一根菸,問夏青山:
“兄弟,你回家了吧,你娘給你娶的那個媳婦咋樣啊。”
“欸,不對啊,你這新婚燕爾的,你咋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不在家多待幾天。”
金藤說著,深深吸了一口煙,狠狠吐了一口菸圈。
夏青山瞟了瞟他這幅典型紈絝少爺的嘴臉,無奈的笑了笑:
“也就是那樣吧,我也不知道我娘咋想的,給我找了一個那麼很特彆的女人。”
“特彆?怎麼個特彆法?說來聽聽。”金藤似乎一下子來了興致,笑眯眯的問。
“怎麼說呢,胖胖的,黑黑的,還瞎了一隻眼。”
“哎呦我去,這麼夠勁,看不出來,你孃的口味,夠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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