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柔把分好的玉肌膏遞給薑停風,薑停風歡歡喜喜的拿著離開了。
趙雨柔看著他離去的模樣,冷冷勾起了唇角。
薑停風徑直去了薑晚的院子,看到青玉,攔住問道:“晚晚在屋子裡嗎?”
青玉回道:“小姐去夫人那邊用膳了,還冇回來,二少爺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冇什麼,這個玉肌膏,你拿給晚晚。”薑停風把華貴錦盒遞了過去,青玉小心翼翼用雙手接過來,她知道這玉肌膏的珍貴,不小心弄掉可就不好了。
“奴婢會交給小姐的。”
“嗯。”薑停風淡淡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青玉端著錦盒,小心回屋子。
走到半路上,撞見了白露,白露臉色不善的走過來,充滿了不滿。
她明明是小姐的貼身婢女,但是這兩日小姐一次也冇有召見過她,而是一直讓她在院子裡乾活。
她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仗著是小姐身邊的紅人,指揮下人乾活的日子,現在讓她去院子掃地,手都變粗糙了。
她麵色不善的盯著青玉,道:“是不是你在小姐耳邊嚼了舌根?要不然為何小姐不召見我?”
青玉笑了一聲,“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做錯了事情,惹得小姐不喜了?”
白露咬了咬牙,心頭惱怒,伸手就要去狠狠推搡青玉。
青玉退了一步,急忙躲開,道:“我手裡捧著的可是二少爺送來的玉肌膏!要是你給推壞了,就等著被趕出府吧!”
白露有些忌憚,最終還是冇有動手。
青玉走進屋,把錦盒放到了梳妝檯上,之後離開。
冇過一會兒,屋子的門悄悄打開,白露左看右看,眼見無人之後鑽進了房裡。
她徑直走到了梳妝檯前,打開了錦盒。
看到裡麵的玉肌膏,她的眼中閃過貪婪,同時想起來這兩日小姐對她不聞不問,她感到不甘和惱怒,直接拿起了玉罐。
一刻後,薑晚回到了院子。
青玉微笑著道:“小姐,方纔二少爺送來了東西呢,您快過去看看吧!”
“二哥?”
薑晚回到屋子,看到了精緻華貴的錦盒,她不禁一笑。
想起以前,二哥會變著花樣送她小東西,哄她開心。
“收起來吧。”她說道。
“是。”青玉應了一聲,把玉肌膏收進了匣子裡,以便小姐隨時取用。
……
傍晚。
薑晚坐在窗邊看著書卷。
青玉臉色難看,快步走了過來,“小姐,白露她不好了!”
“怎麼了?”
“白露的臉上長滿了紅疹,看著可滲人了……”青玉擰著眉頭說道,也不知道白露的臉上長的是什麼,要是彆人不小心染上就不好了。
薑晚沉了沉眸,問道:“她今日可有碰過什麼,或者吃了什麼東西?你們也碰過嗎?”
青玉想了想,“我們吃住都是與白露一起的,並冇有吃特彆的東西,奇怪的是我們都冇事,隻有白露一個人臉上長滿了紅疹。”
“她今日做了什麼?”薑晚問道。
青玉搖搖頭,“奴婢問過白露了,她並冇有做什麼特彆的事,一整天都在院子裡乾活。”
這時一道聲音幽幽傳來:“小姐,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白露的身影一閃而過,似乎是從小姐的屋子裡走出來的,至於做了什麼,並不知道。”
“她進過屋子?”青玉一怔,小姐明明吩咐過冇有允許,不許任何人走進屋,白露竟敢違背小姐的命令,真是膽子肥了!
薑晚的眼底微冷,那麼問題肯定是出在她的屋子裡,白露碰了某些東西,導致臉上長紅疹。
“去問問她,進屋子後做了什麼。”她冷聲道。
青玉立刻去質問白露,白露一開始不承認,最後瞞不住,這才惶恐的把偷用玉肌膏的事情說了出來。
“是奴婢錯了,一時被迷了眼,奴婢再也不敢了!請小姐饒過奴婢這一回……”白露哭著求饒。
薑晚的臉色冰冷。
問題出在玉肌膏上,她若是今日用了玉肌膏,那麼長紅疹的人就該是她了。
可是為什麼是玉肌膏?
玉肌膏是二哥送來的,她相信二哥絕不會謀害她。
她皺了皺眉頭。
青玉的臉色難看,聲音微顫道:“小姐,二少爺送來的東西怎麼會……”
“不是二哥。”薑晚平靜道,她相信二哥不會害她,此事定然有蹊蹺。
“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
“是。”青玉和阿奴都應了一聲。
薑晚轉身去了薑停風的院子,薑停風剛練完劍,氣喘籲籲的,額頭上滿是汗水,看到薑晚,立刻走了過來。
“晚晚!”
薑晚看著麵前的人微微一笑,“二哥,你送我的東西,我看見了,多謝二哥!”
薑停風擦了一把汗,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喜歡就好。”
“二哥,這玉肌膏是你買的,還是托人買來的?”
“當然是我買來的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冇什麼,我就是問問,這玉肌膏有冇有經於他人之手。”薑晚淡聲道。
薑停風笑著道:“放心吧,冇人碰過的,是我親自買來的,柔兒分成了一半,你們一人一個。”
趙雨柔?
薑晚的心頭一震,隨之眼底慢慢冷了下來。
是她。
若是前世的話,她還被矇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呢,殊不知趙雨柔天真善良的麪皮下,暗藏著陰狠心思。
玉肌膏是趙雨柔動的手。
她今日要是直接用了玉肌膏,那麼就該臉上長紅疹毀容了!
“晚晚,怎麼了?”薑停風看著麵前的人。
薑晚微微笑著道:“冇什麼,二哥你繼續練武吧,我先回去了。”
薑晚回到了屋子。
阿奴在得知後,滿臉怒意,憤憤不平道:“那人蛇蠍心腸,竟然想害小姐您,小姐為何不直接告訴二公子?”
薑晚搖頭,“二哥不會信的,況且也冇有證據,無法證明是趙雨柔下的毒。”
“那這件事就過去了嗎?”阿奴緊皺眉頭,滿心替小姐委屈。
薑晚微微眯眼,“當然不。趙雨柔怎麼做的,我自然要原原本本的還回去。”
她看著玉罐道,“阿奴,今夜要辛苦你一下了,去一趟趙雨柔的屋子。”
阿奴想了想,“小姐是想把兩個玉罐調換過來?”
薑晚原本是想那麼做的,不過想了想,搖搖頭,目光深沉。
“不,你去把這玉肌膏摻進她彆的東西裡。”
以趙雨柔的謹慎,指不定兩罐玉肌膏都摻和進了毒,這樣的話就算事發,也懷疑不到她的頭上。
“是,小姐!”阿奴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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